戰氏這邊。

    “戰總，”陳平敲敲半掩的辦公室門，“您找我？”    戰宇寒把那枚完好的發卡在桌上一推：“跟專案組配合，讓公司職員指認，只要確定這是葉清清的，這就是證！”    陳平拿起發卡看了看：“這跟那場大火有關？”    戰宇寒在屜里拿出另一枚，“這個是在灰燼里找到的，應該是做連接引起短路，所以才引起大火！”    陳平點頭：“我明白了戰總，我這就去辦。”

    他小心拿起那兩枚發卡，離開辦公室。

    戰宇寒驅車回家。

    賀文娟坐在客廳里，客廳里線有些暗。

    戰宇寒打開掩了半面的窗簾。

    “雙兒沒事吧？”他面有些郁地說，“好好說著話，怎麼就哭了？”    賀文娟嘆口氣：“哭好久了！”    戰宇寒擰了擰眉：“我也沒說什麼啊？”    “但是雙兒說.....”賀文娟也皺了眉，“說誰要再嫁給你，就死給誰看！”    戰宇寒鐵青了臉，“我上去看看。”

    “宇寒，”賀文娟。

    戰宇寒在臺階上站住，“嗯？”    “那個孩子的事......”賀文娟說，“雙兒接不了，你也不能怪。”

    “我怎麼會怪？”戰宇寒苦笑，“錯的人是我！”    “換誰都不好面對，”賀文娟說，“多虧咱們還是一家人。”

    “我知道，嬸娘，”戰宇寒低了頭，“雙兒最后真不肯原諒我，我也沒轍。”

    “這事兒不好理，”賀文娟說，“走哪兒說哪兒吧。”

    “嗯。”

戰宇寒點點頭。

    他希自己能把最完的給他的雙兒。

    但是以后，因了那個孩子，這份可能真的就殘缺了。

    他都不能保證自己了，又有什麼可要求林雙的呢？    “雙兒？”戰宇寒敲敲門。

    “我不想見你。”

林雙囔囔的聲音，鼻子都哭塞了。

    “我沒說什麼，”戰宇寒蹙眉，“我給你道歉還不行。”

    “你跟葉清清結婚吧，”林雙說，“我認了。”

    戰宇寒敲門的手指停在半空，遲疑幾秒鐘，然后放了下來。

    他的額頭抵在門上，閉住眼，心力瘁。

    回到自己房間，倚在床上，點燃香煙，吞云吐霧。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掠過，那小丫頭時期的笑臉，恍如昨天。

    心痛如絞，眼角流下了淚。

    下午去了戰氏公司，孟曉冬打來電話，說孟廷遠來了。

    戰宇寒握著手機笑：“伯父來了，這好事啊，晚上我來安排！”    “好！”孟曉冬說，“老爺子嚷著要見雙丫頭和伯父伯母呢！”    “去酒店還是家里？”戰宇寒說，“我先準備。”

    “家里吧。”

孟曉冬說，“這樣親近。”

    “那好，我給家里打電話。”

戰宇寒說，“你通知下苗，和伯父一起過來。”

    “嗯！”孟曉冬收線。

    戰宇寒給家里打了座機，接電話的剛好是林志平。

    一聽這話，林志平高興起來：“我這就小周去買菜，今晚上咱爺倆一塊兒下廚！”    “不是外人，”戰宇寒說，“不要弄復雜了，大家聚在一起圖個高興。”

    “那是！”就聽林志平扯著嗓子，“雙兒，你孟伯父來了，你還不起床？”    戰宇寒一聽，這丫頭一下午了，還把自己鎖在臥室里，心底不由又是一陣痛。

    回到景園，林志平跟賀文娟在客廳坐著說話，沒見林雙。

    戰宇寒幾步跑到樓上，臥房的門已經打開了，林雙在梳頭發。

    眼皮有些紅腫，想是一下午沒消停。

    “雙兒？”戰宇寒啞聲，張開胳膊想抱，卻沒敢。

    林雙視若無睹地過他邊，徑直下樓。

    不多時，孟曉冬和父親孟廷遠到了。

    同來的除了苗，還有孟廷遠的助手霍榮。

    晚飯后，孟廷遠要孟曉冬在海城購置套住房，畢竟醫院已經在這邊投建了。

    “景園二期還有現房，”戰宇寒說，“跟我們這套布局差不多。”

    孟廷遠就樓上樓下的參觀一遍，還算滿意。

    “這樣就趕張羅，”孟廷遠說，“回頭讓苗也搬過來。”

    苗瞟了一眼孟曉冬，孟曉冬轉了頭，沒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