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來了啊。”
凌依然干地開著口,側著一下子讓易瑾離進了屋子。
“阿姐等久了吧。”
易瑾離笑笑道,走到了桌面,看到了凌依然攤放在桌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關于案件宗卷的復印件。
他的黑眸微微瞇起,手拿起了其中幾張資料掃了幾眼,“怎麼,阿姐又在看當年的案件了嗎?” 凌依然的子微僵了一下,以前也有和易瑾離提過這案子,只是那時候,并不知道他的真實份,而今知道了,再說到這案子,卻是有著一種揮之不去的尷尬和無措。
畢竟,就算再怎麼認為無罪,但是那場車禍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生的,而車禍中死去的那個人,是他的未婚妻! “阿姐怎麼了?”見遲遲沒有回答,他抬頭向了。
“只是……隨便看一下。”
咽了一下間突然分泌的唾回答道。
“對了,阿姐以前一直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再看這些資料,是想要翻案嗎?”他就像是閑談般的聊著,但是眸底,卻是掠過了一抹深沉的目。
咬了咬,翻案,當然想了!只是當年的證人,如今本就已經找不到了,那些證又像是如山的鐵證一般。
坐牢的三年里,漣漪為了給翻案,花了多錢和時間、力都沒有功,更別說如今出獄,手中沒什麼錢,就連那萬把塊不到的醫藥費都要問好友去借。
自己當過律師,自然知道,翻案要請律師,要重新調查,需要花費多錢。
在沒有確實的新的有力證據前,警方不可能浪費警力資源去重新調查,一切的調查,只能是自己來的,而,本就不有這種經濟實力。
驀地,的目直直地看著他,“那你呢?你難道不想要查出案件的真相嗎?查出你未婚妻為什麼會開車朝著我這邊撞過來?這當中是不是另有什麼?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自己所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他突然輕笑了起來,“我心的人,嗯?”微微上揚的尾音,就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
“郝梅語是你的未婚妻,難道……不是你心的人嗎?”他的反應,讓有些奇怪。
他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緩步走到了的跟前,低頭睨看著,“阿姐這句話可是有一半說錯了,郝梅語是我的未婚妻,但是可不是我什麼心的人。”
一怔,耳邊繼續響起著他的聲音,“難道阿姐沒聽過商業聯姻這種事嗎?” 陡然地瞪大了眼睛。
商業聯姻,自然知道,只是從來不以為,像易瑾離這樣的人,也會需要商業聯姻。
畢竟,易瑾離坐擁易家,在深城可以說是只手遮天了,就算真的是和郝家聯姻,至多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而非必要。
而且不止是這樣認為,恐怕很多人都這樣以為。
網上關于易瑾離的討論中,其中不乏他對郝梅語的“深”,都認為他必然是郝梅語的。
所以才會在24歲的年齡,如此年輕,就和郝梅語訂婚,并且在郝梅語死后,也一直沒有和誰往過,又或者和誰傳出過緋聞。
“可是……你要商業聯姻?那時候……你才24歲吧。”
吶吶地問著。
“為什麼不呢?”他反問道,“既然我這輩子,始終都要娶一個人,那麼遲或者早,有區別嗎?郝梅語夠安靜,夠聽話,和郝家聯姻,對易家在船運上的發展也有幫助,何樂而不為?” 他這話,完全是商業的口吻,聽得凌依然有種心驚。
這個男人,就好像是完全沒有似的,就連婚姻,對他來說,也可以像生意那樣。
這樣的人,對他來說,到底有什麼是重要的呢? “不過現在,我倒是覺得如果娶一個自己覺得有趣的人也不錯。”
他目灼灼地盯著,角邊揚起了一抹笑意。
有些不自在的別開頭,他這話,就好像在意有所指什麼似的。
告訴自己別去多想,他和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從來都不是一路人,將來,等把手套給他之后,他和應該不會再有什麼集了吧。
“那個……我把你的手套給你吧。”
急急地道,想要繞過他去拿手套。
“不急。”
他一把拉住了的胳膊,慢慢的彎下了腰,視線平視著,“阿姐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呢,阿姐你想要翻案嗎?” 想,怎麼能不想呢?不翻案,就意味著要一輩子的背負著這個罪名,一輩子抬不起頭。
可是——“想又怎麼樣呢?”反問道。
“如果阿姐真的想翻案的話,那麼我倒是可以幫幫你。”
他道。
一驚,“你相信我當年,沒有醉駕?” “你有沒有醉駕,對我來說無所謂。”
他低著道,“只不過是去掉你醉酒駕駛的罪名,要翻這一點,我可以找最好的律師,幫你找到當年案件的,應該可以給你翻案。”
眼中的那抹晶亮,被黯然所取代,明白他的意思,按照疑罪從無的原則,只要能夠找出一些疑點的話,那麼自然也有了翻案的可能。
但是這并不代表真的就明明白白的證明了清白。
這種翻案,嫌犯的清白,其實一直會是有爭議的。
“怎麼,阿姐不喜歡嗎?”他自然也看出了神的變化。
“我想要弄清楚事實的真相,那場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當年的那些證人,全都指證我喝了酒,還有那些證是怎麼回事,警方那邊事后對我的檢,為什麼顯示我的確是到達了醉駕程度……” 這一連串的為什麼,也是這些年來心底的疑。
如果不弄清楚這些的話,那麼這個罪名,永遠都是落在的頭上的,就算真的疑罪從無判無罪,但是在別人的心中,也是罪犯。
他的臉漸漸沉了下來,那雙深邃的黑眸中似乎也印上了一抹寒,“只要給你翻了案,有些事所謂的真相,難道就真的這麼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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