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說咱治不起這病,把你們娘帶回家,我看出不出這錢!”盧老頭沒好氣地道。
“可萬一真的去起訴咱們呢?”大舅不放心的道。
二舅也趕道,“是啊,當年可是法律系的高材生,還當過律師,再說,現在后……那大人應該在的,要是真的告咱們的話,咱們可能沒什麼勝訴的可能。”
盧老頭下,神難看地道,“那你們仨,把剩下的四分之三醫藥費給合計合計吧。”
“讓我們來出?”三姨忙道。
“不然呢?等著那丫頭來告嗎?”盧老頭沒好氣地瞪了兒一眼,“要是這醫藥費你不出的話,將來的拆遷費,你可別想拿到一錢!” 三姨頓時不做聲了,雖然是出嫁的兒,但是當初家里可發過話的,將來也會多給一點的。
現在全家可都寄希于將來這筆拆遷款呢! 要真讓凌依然起訴的話,那到時候沒準,凌依然也會來分這筆拆遷款的一杯羹了。
一大家子,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也只能決定三家一起湊下錢了。
———— 凌依然回到了外婆的病房中,外婆這會兒已經睡著了,凌依然坐在病床邊,靜靜地看著外婆的睡。
以前那個總是保護著的外婆,現在卻是老了,需要來保護著了。
其實如果真的有錢的話,不在一個人把外婆的醫藥費全給出了,但是現在的,自己都生活困難,外婆的醫藥費,一個人本就負擔不起。
如今,把拆遷款的事兒說破了,想來外公和大舅他們應該會給外婆一個好的醫療了。
縱然到時候如果醫藥費真的不夠的話,也會盡量幫外婆爭取權益,讓到時候拆遷款的錢,可以盡量保障外婆剩下的余生。
現在,能為外婆做的太太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也漸漸地暗了下來,直到有護士走進來查房,凌依然才離開了病房。
走出住院部的時候,卻不經意間,看到了一抹影從門診樓走了出來。
凌依然怔了怔,沒想到在這種地方,也會到顧厲臣。
而且顧厲臣邊也沒有其他什麼人,只是他一個人而已。
顧厲臣顯然也是看到了凌依然,眸微閃了一下,然后走上前道,“好巧。”
“是有點巧。”
道,然后想要繞過他離開。
可是下一刻,他卻手攔住了道,“說起來上次請你吃飯,倒是讓你遇見一些不好的事兒,這樣吧,今天我再請你吃個飯,就當是為上次的事兒道歉好了。”
凌依然知道顧厲臣說的是上次吃飯的時候,遇到了他的前友鐘蓉蓉的事兒。
說起來,自從那次之后,以前還經常會在網絡上看到一些有關鐘蓉蓉的新聞,但是最近這段時間,網上卻是完全沒有鐘蓉蓉的任何新聞,就好像是演藝圈里查無此人似的。
“你那位前友怎麼樣了?”凌依然不由得問道,不過話出口后又后悔了,這并不該是問的。
“沒怎麼樣,既然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兒,自然是該要承擔后果了。”
顧厲臣漫不經心地道,就好像本沒把那當回事兒。
但是凌依然卻聽得心頭一跳。
這麼說……鐘蓉蓉是被封殺了嗎?甚至可能是被著退出了演藝圈。
從此以后,沒了一繁華,而要歸于平淡。
只是這個世上,又有幾個人,會甘于平淡呢?尤其是曾經嘗過繁華的人,那種為普通人的平淡,只怕本就無法忍。
“怎麼,你這是在同嗎?”顧厲臣看著眼前的人道,“那天,鐘蓉蓉對你可沒客氣過啊。”
“我沒有同,估計也不會需要我的同。”
凌依然道,“你也不需要請我吃飯道歉什麼的,我要趕大回深城。”
“可是我偏偏就想請你吃飯,怎麼辦?”顧厲臣道。
凌依然淡然道,“難道請吃飯,還要用強迫的嗎?” “我不喜歡用強迫的,但是偶然用一下也不錯。”
顧厲臣一邊說著,一邊直接拉著凌依然的手,大步地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顧厲臣,你想干嘛?”凌依然低喊道。
“只是想和你吃個飯而已。”
他淡淡地道。
真的只是吃個飯嗎?像他這樣的男人,真的想要找個人一起吃頓飯的話,多的是人會陪著,本沒必要這樣勉強不愿的。
就在凌依然疑間,兩人已經來到了顧厲臣的車子前。
顧厲臣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凌依然道,“顧先生,我真的沒空陪你吃什麼飯,末班大有時間限制,錯過時間的話,今晚就回不去深城了。”
漆黑的眸,地盯著眼前的人,然后他道,“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吃這頓飯的話,那麼我可以保證,你絕對趕不上任何一輛大。”
凌依然一窒,知道以顧厲臣的能耐,要做到這件事還真的不難。
“為什麼非要我吃這頓飯?”不解道,說要為上頓飯道歉的話,那也太牽強了一些。
“因為我有些話想要問你。”
他道。
疑地看著他,斟酌了一下,還是坐上了副駕駛座。
并這時候要是和他真的慫上的話,對來說,并沒有什麼意義。
況且經過了三年的牢獄生涯,比當初要識時務太多了,知道像他這樣的人,可以輕易的去改變別人的命運。
就像他可以輕易的令鐘蓉蓉消失在演藝圈里。
鐘蓉蓉還是一個頗有名氣的星,更是有大把,但是若是被他所厭棄的話,還不是照樣如螻蟻一般的被人拿著。
而,卻是比鐘蓉蓉還不如,現在只是一個環衛工而已,顧厲臣若真要對付的話,那可容易得多了。
只是一瞬間,凌依然的腦海中卻是閃過了易瑾離的模樣。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話,那麼易瑾離會愿意出手幫嗎? 天哪!在想什麼! 凌依然在心底嘲弄著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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