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租房里,易瑾離把凌依然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椅子上,然后又把已經涼了的飯菜重新熱了起來。
看著易瑾離忙碌的樣子,秦漣漪倒是對易瑾離有些改觀了。
以前還覺得依然這樣和一個陌生人同住不太好,但是對方顯然對依然很不錯。
若是有一個人這樣照顧好友,秦漣漪覺也能放心一些。
秦漣漪回去了,易瑾離和凌依然吃著簡單的晚飯,飯后,凌依然要收拾,易瑾離道,“我來收拾就好,阿姐你別多。”
凌依然這會兒倒是等于當起了閑散人群。
易瑾離收拾好了,又問著凌依然,“阿姐要上衛生間嗎?” “啊?”楞了一下,隨即臉漲得通紅。
“要,還是不要?”他道,倒好似問的只是一個極普通的問題。
一臉的尷尬,最后還是很小聲地“嗯”了一聲。
于是,他把抱了起來,走到了衛生間,然后再退了出來,“好了喊我一聲。”
他道。
“……好。”
的臉紅得更厲害了。
沒想到他連一直沒上衛生間的事兒都注意到了。
等出了衛生間,易瑾離又把凌依然抱到了椅子上。
忍不住地道,“其實我自己也能走,只是一只腳有點骨裂,另一只腳沒什麼事兒的。”
“醫生說了,能走就走。”
他道,“還是說,阿姐不喜歡我這樣照顧你?” “沒……沒有。”
紅著臉搖了搖頭。
他微微一笑,手輕輕上了紅撲撲地臉頰,“雖然我不喜歡阿姐傷,但是我喜歡你這樣依賴著我。”
“依賴?”有些不解。
“是啊,依賴著我,不管阿姐要去哪兒,都要由我來抱著,否則的話,就哪兒也去不了。
我喜歡阿姐依賴著我,所以……阿姐,你可以更多更多的依賴著我。”
他的慢慢地朝著靠近,溫潤的呼吸,噴灑在的臉上,他眉眼如畫,薄輕啟,那眼中的點點波,就像是瀲滟的湖水,到了極致。
凌依然一時之間,有些怔住了,此刻的阿瑾,太,到有些不真實的覺。
“我……我不習慣依賴人。”
凌依然好不容易才憋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那麼阿姐以后可以習慣起來。”
他低喃著。
晚上,到了臨睡前,易瑾離又打了一盆溫水,給凌依然洗腳。
的一只腳上了繃帶,不能水,只能簡單的拭一下。
不過另一只腳,卻是可以清洗的。
他托著那只沒有傷的腳,放進了溫水中,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幫助清洗。
“一會兒阿姐和環衛所那邊請個長假吧,醫生說了你要好好休養。”
易瑾離道。
“不用請假,我明天可以堅持去上班的。
我們這個工作,請假不太方便,尤其是長假,可能會被辭退了。”
為難地道。
“就算真的被辭退了,那也等養好了傷再去找新工作好了。”
易瑾離堅持道。
“可如果被辭退沒收的話,房租、還有吃飯生活的錢……” “有我!”他道,“我會賺錢來養你,所以你大可不必這麼擔心。”
凌依然有些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知道,他每天只是打些零散的活兒,本就賺不了多錢,可是此刻,他這樣說了,卻讓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覺。
的生活,并不是孤立無援,沒有依靠,還有阿瑾可以靠。
“打電話吧。”
他直接把的手機遞到了的眼前。
抿了下瓣,撥了環衛所負責管理他們這些清掃人員的組長的電話。
本以為請長假會被刁難一下,結果沒想到,一開口說可能要請個一周假的時候,組長竟然忙不迭的答應了,還說一周不夠的話,可以兩周,另外最低的保底工資還是會發,不會扣錢的。
凌依然一臉的詫異,等到電話結束后,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怎麼好像組長不得我請長假似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既然不知道,那就別去管了,反正你請長假是被同意了。”
易瑾離一邊說著,還一邊繼續幫清洗著腳。
他的手指輕輕地著的腳背、腳后跟、腳趾……倒是讓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說起來,的腳,還從未被一個男人這樣仔細的著,就連當初蕭子期都不曾。
當他的大手托著的腳,修長的手指直接把的腳給裹在他的掌心中時,的臉驀地一下子漲得通紅,只覺得全都往腦袋頂上沖,臉燙的厲害。
“好……好了,我自己來干就好!”忙道,作勢想要把腳從他的手掌中出來。
可是他的五指,卻是依舊扣著的腳,“我來就好,阿姐別。”
他道。
尷尬著,一時沒好再。
他慢條斯理的拿起了一旁的干巾,小心地著的腳,他的臉慢慢的低下去,面龐靠近著的腳背。
凌依然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就像是要從嗓子眼里躍出來似的,當他的幾乎快要上腳背的時候,忍不住地喊了一聲,“阿瑾!” 他的子微微一頓,然后抬起頭,面如常地道,“阿姐,怎麼了?” “沒……沒設麼麼。”
貝齒輕咬了一下瓣,剛才,是太大驚小怪了吧,還以為阿瑾是要吻上腳背呢。
他干了的腳,然后把抱起來,放到了床上,“早點睡。”
“嗯。”
應了一聲。
他轉走進了衛生間,關上了門。
抬起頭,他注視著鏡中的自己,此刻,那雙漂亮的桃花眸中,已是布滿了念。
剛才在給洗腳的時候,若是不是那一聲呼喚,他只怕是真的已經吻上了的腳。
從來不知道,原來有一個人,可以令他這樣的沖。
“依然……”他喃喃的念著,然后把剛才曾包裹著腳的手心,上了自己的瓣。
他對……是有念了嗎?以往,人對他來說,不過只是工而已,但是,好像不太一樣了。
若是的話,那麼除了,其實他可以給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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