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寧小姐剛才讓我們把客房收拾出來了。”
傭人老老實實的說著,也不敢去多問一句他們是不是吵架了。
傅鄴川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傭人下樓。
他才去了客房門口。
家里的幾個客房都空著,但是寧月說走廊盡頭的這個客房視線最好,當初還想搬過來住呢,不過被傅鄴川阻止了而已。
果然。
這個客房嚴的反鎖了門。
他走過去,手想敲門,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他應該讓彼此冷靜下來的。
但是他約覺得,如果真的冷靜下來,如果真的什麼都不做的話,這件事不了了之,以后就再也沒有機會重新提起了。
傅鄴川深吸了口氣,還是敲門。
寧月很快過來開門,看到是他,倒也不驚訝。
“還有什麼事?”
“我們談談。”
“我以為剛剛都談完了。”
傅鄴川哽了一下:“剛剛那是談嗎?你那是在通知我。”
寧月忍不住的笑了下:
“對不起,好,你想談什麼?”
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傅鄴川有些束手無措。
“回房間,不要在這里,難道你還想跟我分居嗎?”
傅鄴川轉就回了臥室。
寧月挑了挑眉,還是跟了過去。
兩個人重新坐到了剛才的沙發上。
寧月平靜的看著他,“傅總,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你是這麼想的?寧月,你是在別扭我和楚天的事?
我承認當初放任緋聞的生長是我的私心,可那是對公司有利的做法,我不能視無睹。”
傅鄴川打算從一個公事公辦的角度來解釋這件事。
在乎,是個好的信號。
寧月有些煩躁了,說來說去他都沒錯,都是自己的錯?
站起來,笑著開口:
“那你就當是我不識抬舉?傅鄴川,我不想跟你吵得,但是我希你能明白,不是你招招手,我就得著臉過來。
不是你愿意結婚了,我就要高高興興的恩戴德。”
幾乎快要抑不住自己的緒。
“你和誰結婚是你的事,但是不要扯上我,我一點意思都沒有,當初在一起的時候都說好了,干嘛出爾反爾?
你以為當什麼傅太太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嗎?
傅鄴川,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有錢有勢的不假,跟我有半錢關系嗎?
我難道跟你結婚了,就能理所當然的當作你斗得來的一切會為我的嗎?
我可沒那麼厚的臉皮。
你還是繼續賺你的錢吧,為了你公司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你結婚干嘛呀,想讓我跟你一樣這麼累嗎?
我對你得集團真的是一丁點都不興趣,我絕對不會結婚。”
大家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何必為了一紙婚姻惺惺作態。
干脆就在互不干擾的前提下維護好自己就行了。
進一步,大家都不自在。
傅鄴川的心臟像是豁開了無數隙,將忍了一晚上的緒一腦地說了出來:
“說到底,你就是在怪我,怪我當初沒同意跟你結婚,怪我和別的人糾纏不清卻沒有澄清是嗎?
可是寧月,你不能只怪我,我們當初在一起沒多久,就要談到結婚,就算是普通的都有一個適應的時間,為什麼我們沒有?
現在我愿意跟你結婚了,你卻說不愿意了。
這段時間難道我們在一起你不快樂嗎?
我帶你去郵,就是為了跟所有人宣布我們的關系,我已經在一點點的改正了,你不能就這麼完全剝奪了我的機會。”
他心中燃著一火,好像要將他整個人燒灰燼。
那是一種若若現的疼,卻頑強,持久的灼熱著,架在火上烤。
“你想結婚,無非是覺得在你眼睛生病期間,我照顧的好?或者是已經適應了。
的確,比你那些可以接近你的名媛淑,我的初衷要那麼純粹一點。
可能你覺得無害可以接,就挑了一個哪怕最窮但是影響最低的,在你看來這是一種犧牲?
可是在我看來,這是我的犧牲。
我可不是個能委屈自己的人,傅鄴川,你也清楚,我們之間不該談這個。”
寧月說完,傅鄴川就忍不住了:
“那要談什麼,寧月,婚姻本來就是順其自然的事,我們差不多了,可以結婚了!”
“我們都是婚姻的失敗者,就別期待更多的了,我可沒有信心去經營好新的婚姻。
同樣的,我也不想變三婚啊!”
傅鄴川臉一白,氣的口上下起伏。
心口遽然一痛,他偏偏找不出理由來反駁。
寧月卻突然一笑:
“你都結過兩次婚了,還想結呢,國家應該給你發個證書,為提高結婚率做出貢獻。
但是可別找我,我已經說過了,我已經為一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了!”
笑了笑,略帶著幾分敷衍:
“談完了嗎?我要走了!”
傅鄴川氣的牙:
“往哪兒走?怎麼,不結婚連睡覺都不在這里睡了?”
寧月看了他一眼,淡定的開口:
“我是怕你一激想不開,我在哪兒都睡得著!”
說著,就沒去客房,直接去了床邊躺下。
原來的位置,這麼大的定制大床,真是舒服極了。
要是客房也有一個這樣的就好了。
可惜……
在這里思維擴散到了定制床上。
那邊傅鄴川被氣的臉發白,說不出話來。
眼角的潤被隨手抹去。
肩膀都跟著微微地發抖。
啪的一聲。
燈滅了。
怕影響到自己的睡眠,還關了燈!
傅鄴川:“……”
更生氣了,但是好委屈!
這一整晚,寧月睡得倒是昏昏沉沉。
但是傅鄴川就沒睡著。
腦子里想了無數遍反駁的話,可是最后全都憋在了肚子里。
次日。
寧月都起來去收拾自己的新酒吧了,但是傅鄴川一直到九點才起來。
一起來,邊的人都沒了。
他神一凜,急忙下去,看著帽間里的東西都在,這才微微的松了口氣。
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一個求婚就把嚇跑了?
傅鄴川頹喪的去了浴室洗漱。
下樓的時候。
傅云澈已經去學校了。
傭人把他的早餐放到了餐桌上:
“傅總……”
“寧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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