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洲把手機換了一邊,默默地關上車窗,后視鏡里映出他沉靜冷肅的眉目,他淡淡的問:“還打聽出什麼了?”
“沒別的了…”管薇說話的語氣猶猶豫豫的,并帶有幾分暗示:“洲哥,我也想幫你,但你知道,我在家中沒什麼地位的,我唯一的資本就是我的婚姻……要是讓我大哥跟陳婭勾搭到一起,事可就麻煩了。”
陳敬洲靜靜的聽著,而后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下:“你威脅我啊?”
管薇連忙解釋:“沒,沒有!我沒別的意思,洲哥……”
“管薇,既然你要的是錢,那就做好你該做的事,我沒耐心陪你玩這些把戲。”他抬手扯了扯頸間領帶,一陣沒由來的煩躁涌上了心頭,語氣沉沉的說:“以后有了確切的消息再來找我。”
話落,懶得再聽管薇分辨,掛斷了電話。
然后又瞧見了不久之前沈述發來的微信。
沈述拍的那張照片倒是瞧不出什麼曖昧氛圍,可陳敬洲看著,心頭的那把火卻在這短短數秒之間燒毀了他的理智。
他握著手機的掌心不住收,眼底藏起了一片郁。
許迎和江年一起玩了一整天,又認識了新朋友,緒已抑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次難得卸下了心防。
一同吃過晚飯后,許迎先送了江年回家,自己又慢悠悠地開著車回了樂園小區。
濱海市初春的夜晚,空氣中仍有一冷意。
許迎一下車,便裹了上的大,兩只手揣在口袋里,低著頭走了兩步。
經過旁邊的泊車位時,有車前燈忽然一閃。
腳步頓住,下意識瞇起眼睛往邊上看了看。
一輛高檔昂貴,款式外觀卻盡顯低調的suv正停在幾步之外。
車前燈方才只閃了那麼一下,這會兒安安靜靜的再無靜,一切像的錯覺似的。
許迎停在原地,若有所思了幾秒。
而后借著頭頂上方的清冷月,和兩旁幽幽的燈,瞇眸仔細的瞧了瞧車牌號……
看清以后,立刻收回了視線,再沒多半分鐘的停留,便低著頭快步離開。
……
……
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周末,星期一接連開了幾場會議,創意部做好了新項目的第一版設計,許迎整理好發給了甲方。
傍晚約了蘇喬去吃法餐。
本來還約了涂清和的,想著因為房子的事兒晾了他那麼久,現在自己又說不想賣了,怪不好意思的。但涂清和這兩日回了江港,月底才能再返回濱海。
他把房子的事兒給蘇喬全權理了。
那男人不在,蘇喬總算松了口氣,先問起了許迎的心意:“你那房子真不打算賣了?要這麼著,我還得幫涂清和再看看其他的房子,那狗東西挑剔著呢!”
許迎實在有些抱歉:“真不好意思啊喬喬,給你們添麻煩了……涂清和那里有沒有什麼想法?雖然還沒簽合同,可晾了你們這麼久,也算我的不是。”
蘇喬聞言,不在意的“嗐”了一聲,一點沒放在心上:“多大點事兒啊,這能怪得著你麼,過戶手續一直卡著,我早就猜到這房子賣不。”
倒幸好是人之間的易,若是換了旁人,指不定又要惹上什麼麻煩。
這麼一想,那個狗前夫真是不做人。
見許迎十分愧疚的樣子,蘇喬便安道:“迎迎,你別有心理負擔,真不怪你。”
語氣微頓,蘇喬風萬種的了長發,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起這表面乖巧的好友,言辭犀利的問道:“不過嘛,你這突然不想賣了還稀奇的。怎麼著,發大財了,不缺錢了?還是說……你吃上回頭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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