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迎又發來了自己的地址定位,給了他門鎖碼。
陳敬洲握著手機好像出神了很久。
有一段無法細數的漫長讀秒里,他的大腦始終于空白狀態。
直到后面的車輛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鳴笛聲,他才倏然醒轉。
陳敬洲立即打了下方向盤,找了個方便的位置停車。
夜涼如水,道路兩旁亮起幽幽的燈。
他坐在幽暗一片的車廂里,手機屏幕出來的亮顯得分外刺眼。
他搜索了這附近營業中的藥店。微信上卻冷冷的回復了:【線上買藥很方便。】
許迎說:【我起不來床,沒辦法給外賣員開門。】
陳敬洲:【打120。】
毫無溫度的幾個字回過來,許迎滿腔充沛又熱烈的一瞬熄滅,徹徹底底的淋了一盆冷水。
方才還微微發熱的溫,此刻好似如墜冰窟。
許迎眼圈一熱,視線忽然變得模糊,只憑借著記憶,使勁按著手機屏打字:【算了,我不該找你的……打擾到你了,抱歉。】
陳敬洲沒再回復了。
許迎丟開手機,抬起手抹了抹眼淚,想哭的沖再也抑制不住。
一開始只是沒有聲音的掉眼淚,后來哭的一直噎。
趴在茶幾上,忽然就覺得好難,口像了一塊石頭,心臟也好似被剝離,疼的四肢百骸每一神經都徹底宕機,失去了它原本的防機制,一切生理及心理的本能藉全方位停擺。
只能放任著緒決堤的崩潰,一遍又一遍的吞沒。
許迎從沒覺得失去陳敬洲是多痛苦的一件事,因為也從沒意識到自己會上他。
五年無數個相伴的日日夜夜,習慣了這個男人,全心的依賴這個男人。即便離婚以后還是認為,只要想,他就會回來。
可其實簽下了離婚協議書的那一刻,就已徹底的宣判了這段的終局。
許迎吸了吸鼻子,肩膀微微發,埋著頭不知道哭了多久。
吃下去的退燒藥里有安眠分,大哭一場后被干了所有力氣,疲乏令昏昏沉沉,只是在機械的掉眼淚,怎麼忍都忍不住。
“嗡嗡~”
邊上的手機忽然響了兩聲。
許迎沒理會,徹底崩潰以后,甚至連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只想就這麼“自暴自棄”下去。
……
陳敬洲拎著那兩盒藥坐在車里等了幾分鐘,問了許迎單元樓層和門牌號,始終沒有回復,打了通電話也無人接聽。
他心里頓時慌起來,怕是燒的神志不清燒暈了。
立即又給沈述打了電話,問的地址。
不了被沈述賤兮兮的調侃一番。
陳敬洲沒心同他廢話,得到了地址后,立刻拿著藥下車大步過去。
許迎住15樓,電梯卻要刷卡。
陳敬洲只好走樓梯。
耗去的短暫時間里,他心中被慌張填滿,生怕高燒的況很嚴重。
陳敬洲一口氣爬了15樓,走的又急,氣息微。卻來不及過多的休息和思考,輸了門鎖碼后,聽到“滴滴”兩聲,他用力轉下門把手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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