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道人?
出于對“好友的crush”的好奇,許迎在與男人聊天時,順手點進他朋友圈看了兩眼。
然后,默默地驚嘆起蘇喬如今的口味和喜好。
朋友圈里不見男人的照片,幾乎都是一些封建迷信、看不懂的東西。
最新一條態,學校門口十元店里的小手鏈,跟他發的圖片一模一樣,他一條賣一千八,說是招桃花的。
難怪買得起湘庭湖那棟房子呢。
許迎是個堅定的唯主義者,覺得這位涂先生就是個騙人的神。
還道人呢,道士可以談嗎?就騙騙蘇喬那個大花癡吧!
不過,心里的想法,哪好就這麼直白的表出來。
聊完了正經事,同涂清和約定好了去看房子的時間。忍不住又科打諢了一句,問涂清和:【涂先生,像你們這樣的道士,居然還可以談的嗎?】
涂清和回:【誰說我是道士?】
許迎:【……】
許迎默默地把他的微信名字截圖發送過去。
涂清和看到以后,說:【哦,我瞎起的名字。】
許迎有點無語,尬笑回他:【……這樣啊,哈哈。】
心里卻忍不住的想:看吧,果然是一個騙人的神。
過了一分鐘,涂清和那邊又給發來消息,扯閑篇兒道:
【不過話說回來,道士又不是和尚,怎麼就不能談了?】
【我師父那可是正兒八經的道士,先后結了三次婚,但他命太,把我三個師娘都克死了,克到最后,把他自己也克死了。厲害吧?】
“……”許迎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說:【……厲害。】
蘇喬的這位神crush,閑話還多的,許迎同他隨意閑聊了幾句,微信恰好又有新消息進來。
切了下屏,看到竟是江媛發來的消息,不有些意外。
江媛好像很著急,連著發來三條微信,說:
【迎迎。】
【迎迎在嗎?方便說話嗎?有些要的事跟你說!】
【看到了速回!】
許迎見狀,連忙打字要回復。
屏幕忽然一閃,手機鈴聲伴隨著一記新的來電,“叮叮咚咚”的靜,導致場面一度十分混。
只好先接聽了電話。
手機那端的人是沈歡,開口時的語氣充滿急切,先詢問了:“二嫂,你現在方便說話麼?”
許迎忙回:“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沈歡也沒拐彎抹角,簡短兩句話,就講明了所有:“今天家宴,爺爺不知怎麼的,突然大發雷霆教訓了二哥。二哥只回了句,爺爺就把他打的渾是傷!”
許迎聽著,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反饋給的本能反應,已焦急地從座椅上起,跟著問道:“傷到哪里了?很嚴重嗎?”
沈歡說:“好像、好像嚴重的,我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把二哥送去醫院了。我看到地上有,不知道是不是……”
許迎拎著包,急匆匆地從辦公室里出來,江年喊,也只敷衍的應了一聲。
又追問了沈歡幾句,可知道的況很。
許迎又去問了江媛。江媛找,要說的果然是同一件事。
可男人們開家族會議時,多是在副棟樓上,人們聚在主棟聊天打牌,或是各忙各的。發生了什麼,江媛和沈歡都不太清楚,唯一確定的是,陳敬洲傷的很嚴重。
許迎想起了之前看到的新聞,二房名下的公司好像出事兒了。
嫁給陳敬洲的那些年里,看著陳家表面上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個個維系著一團和氣的假象,實則卻暗洶涌,明里暗里要斗個你死我活。
尤其是大房二房,陳縉鳴和陳泓希兄弟之間,好像還有些深埋的陳年舊怨。
可陳縉鳴畢竟是陳文淵的長子,第一順位的繼承人。縱使他年輕時再怎麼風流,私生活又如何的混,家族生意上卻極出錯,該他做的事,一樣也沒耽誤。
陳文淵挑不出他半點病,那就只好把嚴苛的手段使在陳敬洲的上,以此來發泄他對長房一脈的不滿。
陳敬洲是私生子,陳家這個殘忍斗場的食鏈最底層,也只是這些年來,他一點一點的積攢出屬于自己的籌碼。
羽翼滿后,便愈發的使人忌憚。
許迎不知道眾和的事兒跟陳敬洲有沒有關系。反正在陳家那伙人、尤其是陳文淵的眼睛里,他為一家之主,看陳敬洲這個孫輩不順眼,想收拾他總能找到借口。
許迎心如麻的想著,對男人的擔憂這刻占據了所有心緒。
陳家有自己的私人醫院,家里人生病或傷,一律送到那邊養著。
許迎開車過去的路上,越是接近目的地,腦海中的思緒就愈加清明了幾分。
然后猛地意識到,好像不該去醫院看他。
以什麼份去看他?
他也本不愿意見到。
許迎想起那晚,他堅定的要和管薇在一起……心口驀地有些發堵,沖也在這一瞬迅速褪了熱,而后冷卻凝結冰。
許迎一腳踩下了剎車。
導航語音還提示著,醫院距離不過區區幾百米。
終究沒有那個勇氣。
害怕這會兒一旦去了,上管薇呢?要看著管薇如何親的照顧他嗎?
許迎咬了咬,鼻尖泛起酸意,委委屈屈的又調轉了車子方向。
算了,他現在需要的是管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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