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泡著,我去弄點喝的。」嚴斯九在後說。
呂濡胡點點頭,趁嚴斯九回屋的時候,趕解開浴巾,鑽進湯池中,只出一個腦袋在水面。
等嚴斯九拎著一瓶醒好的紅酒出來時,池中的小姑娘已經被蒸得滿臉通紅。
他看著想笑:「你不熱啊?」
呂濡熱啊,快要熱暈了。
夏天泡溫泉,是罪還是,可真說不好。
「坐起來。」
嚴斯九走到池邊,屈指在頭頂敲了敲。
呂濡確實熱得不了了,向上浮了浮,坐在池中的臺階上,出半個肩頭在水面。
嚴斯九倒了杯酒,遞到臉側:「要嗎?」
玻璃杯壁冒著涼氣,呂濡趕忙手接過來,看也沒看就喝了一大口,喝完才發現是酒不是水。
皺著臉看向嚴斯九,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給酒喝。
嚴斯九瞥了一眼,說:「促進循環,助眠的。」
呂濡默默收回疑問的視線,又小小喝了一口。
嚴斯九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解開浴袍,走下湯池,在呂濡對面坐下。
池水在力下向上翻湧,水面盪了起來,呂濡的心臟跟著盪了幾盪。
院中只在幾牆角開著地燈,暖白的束被竹影分隔,照到池邊時已經只剩淺淺的幽。好在今晚月很,皎白的月攏在男人在水面的上半。
嚴斯九形漂亮,四肢修長,肩很寬,線條流暢,壁壘分明,掛著水珠的冷白皮下著發的力量。
仰脖喝酒時,凸起的結上下滾著,在氤氳水汽中散發著無言的。
說是行走的荷爾蒙完全不為過。
青哪見過這種場面,一顆心被輕易撥至發燙,像這池水一樣,盪啊盪,一刻不得安寧。
呂濡完全不敢看嚴斯九,眼睛無安放,生的扭著脖子,盯著池邊的鵝卵石看。
比起的繃,嚴斯九就非常適意了。
手臂架在池邊,頭微微向後仰著,視線自然地落在對面呂濡上。
為了泡溫泉方便,呂濡扎了個丸子頭,出潔的額頭和修長的脖頸。
皮白而薄,被熱水一泡,白中著一點,像春日的杏花瓣,可人,似乎輕輕一捻就有清甜的水溢出。
嚴斯九眼神發暗,調整呼吸,端起酒杯啜了一口。
不能急,慢慢來。
「玩個遊戲怎麼樣?」他提議。
呂濡想也不想就點頭答應。
被折磨得快不行了,又熱又又燥,急需干點什麼來轉移注意力。
嚴斯九會玩的遊戲,呂濡基本全不會。
他也不為難為,挑了個最簡單的——石頭剪刀布,輸的選擇真心話或大冒險,認輸的罰酒。
看呂濡神張,嚴斯九笑了笑:「放心,不欺負你。」
他這麼一笑,無端就沒什麼說服力,聽在呂濡耳朵里,直接就變了——放心,肯定欺負你。
還沒開始呂濡就張地喝了半杯紅酒,然後深吸一口氣,舉著拳頭準備開始。
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嚴斯九忍著笑,也舉著拳手,像哄小朋友玩一樣說 :「準備了啊,石頭……剪刀……布!好,你贏了。」
呂濡贏了第一把,張的緒稍稍緩解了些。
嚴斯九選擇真心話,呂濡有點不知道該問什麼,拿著手機上網搜,可搜出來的問題都太刺激了,喜歡什麼位都有……
呂濡紅著臉關掉頁面,想了想,問:【喜歡我去年送你的生日禮嗎?】
嚴斯九早猜到不好意思問大膽的問題,但沒想到會不好意思到這個程度。
「你確定要問這個?」他提示,「機會難得,不想知道點別的嗎?」
比如問他的初吻啊,初啊什麼的,他很願意告訴答案的。
呂濡紅著臉點點頭。
這個問題雖然普通,但確實想知道答案。
再過兩個月嚴斯九的生日就又要到了,很發愁送他禮。
嚴斯九點頭:「喜歡。」
這還有第二個答案嗎?
呂濡不太相信,提示他:【要說真心話。】
嚴斯九很不爽的質疑,微抬下看著:「你送草我都喜歡。」
話里直白的語義讓呂濡的心跳瞬時就急了。
嚴斯九冷哼出聲:「想什麼呢?你沒見我經常去給桔子樹澆水嗎?」
呂濡心口熱氣直冒,眼神飄忽,不敢看他。
「繼續。」
第二把嚴斯九贏了,呂濡也選了真心話。
嚴斯九說不欺負,確實就沒欺負,問了個簡單的問題:「最近有沒有吃雪糕?」
呂濡憋了幾秒,咬著怯怯點了點頭。
嚴斯九氣得笑出聲,手指隔空虛點了幾下:「小啞你又不聽話……」
呂濡忍不住手背了熱乎乎的臉頰,忙舉拳示意繼續。
第三把呂濡贏。
嚴斯九繼續選擇真心話,提醒:「問點有價值的。」
呂濡鼓了鼓臉頰,問他:【今年生日想收到什麼禮?】
嚴斯九無奈了:「你和生日禮幹上了?」
呂濡抿著笑。
真的很想知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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