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姝覺足底踩著的那塊地方,有點燙,還有點。忍不住又輕輕踩了兩下,男人神鎮定,只不過眼睛暗了下去,“別踩了。”
冷淡的語氣在阮明姝聽來就是兇,若不是沈嗣的表看起來很沉,必定要兇回去。
“你自己想當皇帝,又沒本事當,現在好了,還對我瀉火。”阮明姝的腳是真的很不舒服,他的腰腹何時變得這麼邦邦的?
“誰跟你說我想當皇帝?”
“金鑾殿不都被你封起來了嗎?”
“嗯。阮敬辭同你說的?”
沈嗣不是很想當皇帝,他對治國沒有興趣。
他更不想為政治斗爭里的炮灰。
死皇后的圣旨是老皇帝親自下的,衛軍的腰牌也是老皇帝親手給他的。
沈嗣了的臉,“怎麼不說話了?”
阮明姝扭過臉,還在和他置氣:“你我。”
沈嗣低低的笑起來:“這可不行。”
阮明姝沒想到沈嗣這種時候還有心思同做那檔子事,他松開了的腳踝,抬手掀開床帳,燈盞的蓋子湮滅了燭火,屋頃刻暗了許多。
沈嗣上的裳還穿得好好的,人模狗樣,一不茍。
昏暗的線里,阮明姝忽然間一把被他扯了過去,重重栽進他的懷抱中,本來就只穿著輕薄的寢,襟寬松,輕而易舉就被扯開。
落在腰間的拇指,有些糙,冰涼的指腹在后腰出了滾燙的火。衫不整坐在他上,紅了的臉埋在他的脖頸,不了的時候就張用牙齒去咬他。
沈嗣開凌烏黑的發,淡淡看向洇紅的臉,他的聲音發啞:“想不想我?”
阮明姝偏不要他如愿,像個鵪鶉藏著臉,抿了不說話,被急了也只泄出幾聲可憐的細弱嗚咽。
沈嗣親了親:“阮明姝,明天送你回府好不好?”
阮明姝眼尾沁著淚,搖頭。
沈嗣嘆氣,“可是我不放心。”
又不怎麼喜歡他,就算是喜歡,說不定也會像曾經喜歡陸衍那樣,是心來的消遣,過個兩天全都忘了。
什麼都好,三心二意這點確實讓沈嗣難辦。
不會遵守古代的從一而終。
反而沈嗣更像個患得患失的可憐人。
沈嗣看已經開始暈暈乎乎,逐漸停下了那狠勁,“好吧,不想回就先不回。”
阮明姝嗚嗚咽咽的只知道哭,眼淚順著下頜流到他的掌心,紅潤的眼睛比任何時候看起來都人。
沈嗣頓了片刻,用帕子系住了的眼睛,“欠了我這麼多天,只要你還我一回還這麼委屈嗎?”
阮明姝緩過氣來,早就認清的夫君在床下是偽君子,在床上就是真禽。
這一鬧就鬧到了天快亮。
結束的時候,沈嗣上的裳還是好好的,只是有些皺,他起稍作整理,低眸看了眼床上昏睡的人兒,意猶未盡,依依不舍:“我晚上就回來。”
阮明姝渾渾噩噩的睡著了,沒有力氣分辨他說了什麼。
睡了幾個時辰的阮明姝恢復了神,氣鼓鼓讓下人將昨天穿過的裳全都給扔了。
洗也洗不干凈。
總覺得還會有味道。
阮明姝自己都沒發覺氣極好,圓潤泛紅,楚楚人,眉眼間渾然天的態,讓人不敢多看。
用過了午膳,懷著孕的堂妹過來看。
阮明姝看見圓鼓鼓的肚子就害怕,堂妹的氣也養得很紅潤,笑盈盈恭喜。
阮明姝細問之下才知道沈嗣如今已經是名正言順的攝政王。
先帝留了兩道詔書。
封十九皇子為太子,即日繼位。
另一封便是說太子年,命獻王監政。
阮明姝在妹妹面前裝得淡然,心底像是走了遭驚濤駭浪,這麼大的事邊竟無人知曉,沒有出風聲。
“姐姐,今時不同往日,你可得看了攝政王的邊人,不能讓們越過了你。”
阮明姝心不在焉:“嗯。”
堂妹是真心為了這個姐姐好,后宅里骯臟的事多如牛,沒幾百個心眼應付不過來,“你早些懷上孩子,便是早一日坐穩了正妃的位置。”
阮明姝不稀罕當他的正妃,但是——
好像終于能利用沈嗣了。
既然他已經是攝政王,一定能將的父母從窮鄉僻壤召回京城。
——
新帝登基,死了不人。
城門口的磚面,都被染了深紅。
死諫的朝臣,也確實都被死了。
攝政王的手段冷漠的讓人膽,識相的臣子為了家人也早就閉。
阮明姝也不用躲在侯府不敢出門,兜兜轉轉,好似還是份尊貴的大小姐。自以為邊沒有沈嗣的釘子,自由自在。
難得讓人備上馬車,親自去宮門口接沈嗣。
底下的奴才怕正門的腥沖撞了主子,特意將馬車停在離宮門遠遠的地方。
臨近黃昏,宮門口才熱鬧了起來。
阮明姝掀開車簾,隔著扇窗戶遙遙瞧見黑的張玠,沒有平時的隨意散漫,繃著下頜,表嚴肅。裳的袖口了塊黑的布,滿臉的凝重。
張玠直覺敏銳,下意識抬起頭,猶如寒的兩道目朝的方向投來。阮明姝也不怕他瞧見自己,放了簾子,不慌不忙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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