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湙今日自容鶯下山后便站在此等著。
他第一次覺得時間竟能如此漫長,短短幾個時辰,卻好似是過了幾載春秋。當橙紅漸漸融于深紫,再卷黑沉沉的夜幕時,他似乎也隨著殘一同被拉進了深不可測的寒淵。
中途白簡寧大概來勸過他,說了些什麼他已經不記得了,只是兀自站著,固執而又蠢笨地等著容鶯回來。
梁歇還是他,容鶯早就做出選擇了,偏生他不愿信。
容鶯喚他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幻夢一場,站在那沒有,靜默地等著自己清醒,直到容鶯靠近,告訴他眼前一切都是真的。
“我等了你很久。”聞人湙抱住,聲線帶著微不可查的抖。
容鶯被抱住,到聞人湙上冰冷的氣息,也不知他是在這里站了多久。如今這般郁焦躁的聞人湙和午間還溫和的他判若兩人。
他低頭在上落下冰涼而急切的吻,像是不安地想要確認什麼。“你真的不走了,是不是……”
“不走……”容鶯答得慢了一些,他便吻得更加兇狠。如今的他就像站在冰層上,容鶯只要說一句不是,冰層就會碎裂讓他陷崩潰的境地。
聞人湙顯然是知道了什麼,他以為今天下山就是為了和梁歇一同離開。
容鶯扶著他肩,低聲詢問:“你既然不放心,為什麼還要看著我下山。”
“我不愿你。”
從他口中說出這種話,容鶯頗為不適應,古怪地盯著他。
聞人湙似笑非笑:“怎麼了?”
“這不像你的作風。”
他輕笑一聲不說話,反復啄吻的角和眉眼。
容鶯回到房中換下裳,正要將包裹里的東西拿出來,聞人湙突然從后抱住,細的吻落在后頸,隨著襟的松散不斷往下,在的脊背上留下點點痕跡。了肩膀,到腰腹被攏著,苦藥香將包裹。隨后聞人湙冰涼的發掠過肩側,已經大開的襟,冰涼激得輕微栗。
聞人湙的手不知停在了何,帶著試探去,引一般在耳側輕聲道:“我們何時婚?”
容鶯仰著頭,呼吸有些不順暢,艱難地扶著床榻,漲紅著臉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口。
聞人湙刻意報復一般有意挑|弄,得眼角沁出淚水,
容鶯的二字此刻從他口中溢出,一聲聲都沾著燎人的火要將灼燒殆盡。如同被卷湍急河流的花朵一般,被拋到高又落下,腦海中只剩下茫然無措。
聞人湙為了讓配合,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耐心研磨了許久,才換得最后得寸進尺。容鶯的衫堆在腰間,圓潤的廓輕晃著,他如同吻了一捧綿的雪,反復輾轉輕吮,而后滿意地聽到發出恥的輕。
容鶯抬眼,被淚水朦朧的視線中,只能看到他微紅的眼尾和潤澤的。
聞人湙是個十足耐心的人,近乎討好的向示,直到下態度才出本。起伏疊的人影被月映出來,抑而破碎的哭腔中夾雜著聞人湙的名字。
薄汗浸衫,聞人湙撥開容鶯微的發。的嗓子已經啞到說不出話,只能像被丟上岸的魚無力地張著口。聞人湙按著的后腰啄吻。的異樣仍未消散,能聽到他滿足地喟嘆。
容鶯被拖回去了幾次已經不記得了,聞人湙的五指嵌的,不許逃離后退,勢要拉著一同沉浮。
被抱著去洗漱的時候,容鶯已經累到睜不開眼,恥早就被拋到了一邊,任由聞人湙替清理干凈。好在聞人湙將此的廂房都自己占了,也不至于讓旁人聽到他們胡鬧。
等緩過來后,容鶯被聞人湙抱在懷里,他正在安一般地輕吻。
不有些懊惱,可聞人湙手腳的時候的確沒拒絕,要是意志堅定任由怎麼勾引都會不為所,何況開始的時候他的確細致又耐心,并未讓到太多痛苦。如今再反去責怪他,似乎也不大占理。
容鶯越想越不對,甚至開始回憶起聞人湙是怎麼將帶上榻的。
然而如此想著,竟讓回憶起自己本想問卻被打斷的事來。
“聞人湙……”
“還有哪不適嗎?”
容鶯沉了沉聲,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嚴肅些。“若我走了,你真的會放手嗎?”
聞人湙抱,語氣帶著溫存后的和,卻也不乏冷,說道:“你聽到實話興許要與我置氣了。”
“你先說。”
他猶豫半晌,說道:“你答應我,不會因此怪我。”
“我答應你。”
接著,容鶯就聽他用那略顯輕快的語氣說出令人惡寒的答案:“我命人看住了梁歇,只要你敢跟著他出城,明日他們姐弟的人頭就會掛在的城墻上。”
容鶯心中一涼,問道:“那我呢,你也要殺了我嗎?”
“你會陪著我,無論用何種方式,都要陪著我。”實際上在太下山的時候,他已經想好如何置了。
果然那句“我不愿你”是假話,要是真的隨梁歇離開,明日等著的也不知是鎖鏈還是毒藥。
咬牙道:“你才是騙子。”
“我你。”他溫聲回應。
——
容鶯與聞人湙有過許多耳鬢廝磨的時候,然而以往都不曾像這次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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