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抱著的嚎啕大哭，鍾華甄笑出聲，蹲下來比劃他個子，說：「七七長高了。」

長公主眼眶發紅，把啾啾放下來給抱。

啾啾臉圓圓的，被長公主扶著雙手站在地上，沒認出鍾華甄，還在迷茫打量人。但倒是不怎麼懼生，也不怕人，任鍾華甄抱在懷裡，眼睛還不時著李煦，顯然對他們兩個都很陌生。

長公主牽著小七，和鍾華甄一起往回走。

李煦回頭看了一眼馬車，抬手讓人把馬車後的東西卸下來，搬進府里。

長公主也沒管他，對鍾華甄道：「這次回來就待久一些，別再四跑，這天天跑來跑去，太危險了。」

鍾華甄抱著啾啾，輕拍的背，說：「我沒事，多虧陛下決策果斷，沒讓這疫毒擴散，我才能從中爭取到時間，把這病治好。」

長公主頓了頓，開口道：「沒事就好，小七最近學業有，你不用擔心，啾啾很聽話，只不過活潑些。」

們兩個在說最近的近況，啾啾則抱著鍾華甄的脖子，趴在鍾華甄肩膀上，看為和鍾華甄撐傘的李煦，臉上都是好奇。

李煦抬手的臉，啾啾有點害怕，往後了一下。他頓時來了樂趣，跟在鍾華甄旁邊逗玩，啾啾被李煦大手快速晃了兩下後，又咯咯笑起來。

長公主回頭看他們父，李煦則收回了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樣。

鍾華甄笑道：「母親別瞧他玩，他專門為兩個帶了這幾年的生辰禮。」

頓了一會兒，違心道：「陛下挑了許久都沒合意的，這兩天回來時才定下，待會再給孩子。」

李煦那天所說的那些東西都不適合小孩子，鍾華甄許他帶那些東西，但也陪他逛了好幾地方，挑了些雍州的小玩意。

什麼蜻蜓鼓之類的，新奇見又不容易壞。

小孩子沒見過什麼世面，容易被他哄住，長公主肯定能看出他在敷衍。

小七抬頭看李煦，睫上掛著淚珠，驚喜問：「是那種很響的大炮嗎？我聽盧爺爺說過，想要那個。」

他就喜歡這些七七八八的，看書也看那些鬼怪誌異。

「不是，」李煦臉不紅，心不跳說，「在外面，待會搬進來。」

長公主沒多懷疑，以前很給鍾華甄買這些玩的東西，鍾華甄也從沒向要過什麼，便很關注。

在養了這兩個小外孫後，才發現自己作為一個母親，虧欠鍾華甄頗多。

現在鍾華甄已經快二十二，有的東西想補償也補償不了。長公主只是說：「小七和啾啾什麼都不缺，孩子年紀也還小，不用太貴重的東西，碎了也不好。」

等回到大廳後，李煦收了傘，讓旁邊下人拿著，然後道：「此次在外耽誤許久，未能回來同小七啾啾相聚，所以備了一些薄禮。」

幾個侍衛抱著兩個大布包過來，放在大廳中央，還有哐啷的響聲。長公主的視線看向鍾華甄，稍有驚訝，不明白他們帶了什麼回來。

鍾華甄坐在扶手椅子上，抱著啾啾，尷尬地避開長公主的目。

李煦什麼都沒發現，蹲下來就想給小七和啾啾掏點東西出來，小七矮個子，也蹲在旁邊，興致看便宜爹帶了什麼。

李煦大概是覺得自己的禮才是別出心裁的，從一大堆小孩玩意里找了半天，抱出壇酒，讓小七抱著。

侯府沒什麼人喝酒，小七不知道這是什麼，茫然問：「罈子？」

「桃花酒，好喝，給你長大男子漢後喝。啾啾有別的，東西是我從邊疆帶回來的，紀念意義大。」

小七恍然大悟。

李煦從裡面掏出個掌大的石頭，走到啾啾面前給玩。

啾啾人小手短，但力氣大，拿這東西也沒掉，但沒一會兒就往裡咬，嚇得鍾華甄趕拿下來，放在一邊方桌上。

趕對李煦說：「我上次和你一起挑的撥浪鼓，找出來給我。七七，把罈子給羅嬤嬤，裡面還有別的玩。」

鍾華甄都沒敢看長公主，覺長公主臉都綠了。

……

李煦這次和鍾華甄過來大部分是為了看孩子，但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打算祭拜威平候。

烏黎早就已經被侍衛嚴押解回京，張夫人那裡還需要解釋。不過李煦沒跟鍾華甄多說這方面的事，他十分討厭烏黎。

李煦是皇帝，在這裡待不了多久，上次大薊初平時他沒有回京城，這次要是再不回去，旁人該起各種心思，猜測他是了什麼大傷。

也幸好他厲害，在朝中安的人也不容小覷，要不然這些年在外征戰，回去還得理朝中的烏煙瘴氣。

威平侯眾人敬仰，在青州到都能看到有關戰神將軍的東西。長公主以前年年都去東頃山，這幾年小孩伴在邊，想離開也走不了。

在鍾華甄生日那天清早，長公主領著李煦進了侯府的佛堂。這裡是平常祭拜威平侯的，沒讓鍾華甄進去，只讓鍾華甄等在外面。

佛堂要比其他地方清淨，兩個小孩現在還在睡覺，鍾華甄昨晚又被李煦給纏上，半宿沒睡，坐在橫桿上，靠著紅柱打哈欠。

清爽的涼風習習，吹拂在臉上安逸舒適。

李煦似乎發現很容易心，每晚都要握住的手，他上曲曲折折的醜陋傷疤，然後看著的眼睛，告訴哪道傷是怎麼來的，偶爾還流落出一些失落，嫌棄自己和差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