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若緹自然不會搶許亦邊的位置,率先抬腳往祁統旁走去。
席悅捂著自己的小包了座,徐清沅從後的木柜上拿起一套餐,剛想放到面前,許亦將自己那套已經拆開的餐推了過來。
「......謝謝。」對徐清沅道了謝。
徐清沅愣怔一瞬,很快反應過來:「客氣了。」
又將餐放回後的木櫃。
有祁統在,席悅不必想著招呼鍾若緹,鍾若緹剛落座,祁統就主將眾人跟介紹了一圈,到介紹鍾若緹時,他臉上更為高興,說是家喻戶曉的妝博主,名氣超大,化妝技超好。
鍾若緹踢了他一腳,他才傻呵呵地坐下。
徐清沅大約是為了緩解剛剛的小尷尬,托著腮參與到另一個話題里,問鍾若緹:「欸,你是不是小紅書上的若若梨?」
鍾若緹爽快認領,隨後兩人開啟了聊天。
無人在意的這一側,許亦用手機掃了桌面的二維碼,調出菜單,推到席悅面前:「看看有沒有想吃的。」
席悅接過他的手機,低頭翻閱已點的菜單,覺得差不多了,就又把手機推還給他。
許亦收起手機,看著:「化妝了?」
「啊......」席悅點點頭,「化了一點點。」
職沃特之後,好像是沒怎麼畫過妝。
許亦目直白:「好看。」
席悅心跳如雷,唯恐桌上的其他人聽到,在桌子下面踢了下他的腳背,就佯裝對話題興趣,加了徐清沅和鍾若緹的聊天。
許亦看這幅樣子,沒忍住勾起了角。
......
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結束後,許亦他們回公司,席悅留下和鍾若緹一起看畢業晚會,們學院出了個節目,不得不看。
徐清沅在校門口和們倆分開。
等人上了車,鍾若緹悠哉地看過來:「這個,好像對許亦有點意思。」
席悅大驚:「你又看出來了?」
鍾若緹笑了笑:「雖然倆人沒怎麼說話,但每次看一眼許亦,收回視線後總要撥一下劉海,超在意的。」
席悅默了默,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說了句:「人好的。」
「是還不錯。」鍾若緹嘖了聲,「可惜啊。」
慨完,轉頭看過來:「你跟許亦咋樣了?」
「沒咋樣啊,就還是原來那樣。」
「還在曖昧啊。」鍾若緹不解,「人都跟你表白了,你還打算曖昧多久?」
席悅瞪大眼睛:「哪有多久?他上周才表白。」
並沒有否認曖昧這個形容,主要和許亦真的就是,曖昧的。
這個階段沒什麼不好的,如果可以,席悅甚至想永遠停留在這裡,友達以上人未滿,既能擁有悸的甜,沒有名分,也不會對對方有過高的期待。
當然,這只是隨便想想,席悅不會做這麼自私的事,明確自己對許亦是有好的,跟他相時自己也多有輕鬆,如果順其自然地發展下去,只會給出同意和拒絕這兩個選擇。
但就目前來看,同意的可能還是大很多。
「好吧你牛。」鍾若緹朝豎起大拇指,「這事兒擱我上,我撐不過兩天。」
席悅笑了聲:「你和祁統怎麼樣?」
鍾若緹擺擺手:「等他頭髮長出來再說。」
「......」
畢業晚會在圖書館旁邊的文傳院大禮堂舉辦,兩人並肩走過舞蹈教室外面的小路時,鍾若緹想起了一件別的事。
「梁茉莉那節目播出了,你看了沒?說實話跳的好的,要是沒有劇本的話應該能進決賽。」
席悅搖搖頭:「沒看。」
不旦沒有心關注梁茉莉,就連孟津予父親獄的事,席悅也提不起什麼興趣。
前幾天席青泉又打了電話過來,他倒是很關注這件事,還專門找了關係去打聽,確定沒個三五年出不來之後,在電話里拍手好,還問席悅,會不會影響孟津予的工作。
席悅不清楚這些,掛上電話之後,就忘了這件事。
鍾若緹還在旁絮絮叨叨地分析著,梁茉莉出道以後會不會和孟津予分手,席悅有一下沒一下地聽著,只覺得恍如隔世,短短幾個月,孟津予這個名字就陌生到好像只在夢裡出現過一樣。
-
畢業證拿到之後,就真的徹底變了打工人。
意識到自己不再是學生,席悅工作起來就更賣力了。
周五這天,晚上八點有課,可席悅忙到七點才堪堪弄完工作。
許亦在家等,連飯都沒有吃,發消息問結束沒有,席悅回了個剛結束,兩人約好在小區門口見面,許亦開車出來,可席悅剛出電梯,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是席青泉打來的,表哥周發生嚴重車禍被送醫,小姨聽聞噩耗後暈厥,席青泉說給買好了票,讓現在就去高鐵站。
席悅母親鍾玫去世很早,在去世後,外公外婆也相繼離開,他們就兩個兒,因此有關媽媽的親人,席悅只有小姨這一脈親戚了。
小姨沒有丈夫,只有表哥周這一個孩子,含辛茹苦地把他養育人,還沒有看他家立業,如果此刻周真的有什麼意外,席悅毫不懷疑小姨也會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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