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輕哼,卻沒有計較什麼,抱過溪溪順。
謝嘉珩把剝完的石榴推過來,許梔清見他手上髒兮兮,反覆用紙巾手,不由道:「幹嘛不買現的。」
「買現的我做什麼?」他理所當然反問。
「......」
許母聞言笑得不行:「你們分工明確,不錯。」
謝嘉珩全當誇獎,乾淨手後給許梔清一顆顆的喂,活像是服侍皇的男寵。
他是因為擔心許梔清上任會被為難才跑回來的,待不了兩天又飛回北京盯拾酒店項目,等十一月底時,項目終於竣工了。
後續工作不難,由周言越和經營部負責,於天而言算是大功告,謝嘉珩來Clare驗收設計果,他滿意的直點頭:「真棒,和你們合作真是太愉快了。」
「棒吧,愉快吧,要不跟我回深城看看。」
「什麼?」
謝嘉珩不等Clare反應過來,直接把人帶回深城,如果不是看他飛來飛去臉實在差,都準備拖到信安總部去。
將Clare安頓到酒店後,他到總部接許梔清下班,等到六點鐘都不見人影,他上樓到辦公室,在外面瞧見守著的助理。
「謝總。」助理起喊道,解釋:「許總在和董事們開會。」
他知道是在談項目的事,進辦公室里等著,快八點的時候,許梔清才回來,神間帶著倦意。
謝嘉珩沒有急著問結果,遞杯溫水過去,輕輕著的肩膀。
半晌,許梔清開口道:「了。」
他並不意外,揚笑起來:「我就知道你能行。」
也跟著笑:「是啊,我可是許梔清。」
董事們起初都是反對的,許梔清拿出信安在外的口碑信譽問題說事,它們丟掉的名聲能重新撿起來,又能擴展自主開發領域,同樣是個機會。
商討將近三個小時,最後董事終於妥協了,但產生的所有損失,來負責。
謝嘉珩帶許梔清去附近吃晚餐,他講到自己把Clare抓來深城的事,難以置信:「你這麼直接啊。」
「不然讓他回倫敦,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來深城。」
「那倒也是。」許梔清問:「深城的拾酒店,你參與嗎?」
謝嘉珩搖搖腦袋,不打算參與設計,也不準備讓天加,對於信安而言,獨立完這家酒店更容易打出名聲。
「你回來後還是去天的工程部吧。」
「不急,我有我自己的作品需要完。」
他說得神兮兮,許梔清也不再多問,用過餐後回到家裡。
沒有跟許母說董事會通過的事,接下來的一個月,都在忙拾酒店的選址和理許承維手上的爛攤子。
助理在自己的努力下,已經逐漸能跟上許梔清的工作節奏,他按時匯報著今日的安排,許梔清擺手道:「全部排到元旦後吧。」
「啊?」助理驚訝。
這段時間來,他大概清了這位許總的行事風格,私下的脾氣很隨和,但是對工作嚴謹認真,能早晨完的事,絕對不拖到下午。
「我是有家室的人了,年夜自然是要過節的。」許梔清笑著解釋一句。
「啊,是是,我忘記了,我這就去安排。」助理吃口狗糧,默默地退出辦公室。
許梔清下班後,在公司門口見到謝嘉珩,他跑過來道:「帶你去看我的設計作
品。」
信安總部離海邊不遠,本來是安排了海上煙花的,聞言問:「在哪裡?」
「海邊。」
許梔清詫異:「這麼巧?」
他輕揚眉梢,「早說過我們心有靈犀。」
謝嘉珩牽著往海邊的方向走,在不遠的大樓前停下來,坐電梯到二十樓。
電梯門打開,眼的就是長走廊,地毯,牆壁掛著古老的油畫,設計非常巧細緻,再往前是大門,他拿起許梔清的手指,摁上指紋記錄,再用它開鎖。
側目看向謝嘉珩,他只笑笑,推開門走進去,中調的風格,白灰米顯得乾淨整潔,又不缺溫馨放鬆的氛圍,家的擺放將空間和功能高效利用,統一了實用和觀。
最前面是大的落地窗,城市的高樓大廈和海景一覽無餘。
許梔清接著往裡面走,影音室,健房,書房,換間......他先前提過的設計想法,全部在這套房子裡實現了。
「我們的新家,是我的作品。」謝嘉珩說。
「你太悶聲辦大事了。」許梔清彎起角,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去年,我跟你提過的。」
當時謝嘉珩送自己沒有錢住酒店,錢全部用去裝修了,許梔清只當他在胡扯,原來全部是真的。
他說:「今後我們住在這裡,好不好?」
許梔清沒有不滿意的地方,完全是想像中家的模樣,頷首道:「好。」
謝嘉珩準備了一年多,這裡早已買好洗漱用品和換洗,他們今晚在新家住下了。
落地窗旁放著搖椅,和北京家裡的不同,這個更寬大,看起來能承的更多。
他們坐在上面,看著窗外的的海邊煙花,許梔清笑了:「沒想到今年年夜會是這樣度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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