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清,我想知道。」孟樂妤似乎是好不容易才下定的決心,抿抿道:「許承維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為什麼會來問我?」許梔清不答反問。
「自從他出軌後,除了我母親,家裡全都在勸我原諒他,許承維和爺爺番過來求我,讓我為了孩子著想。」孟樂妤講到這裡深吸一口氣,繼續道:「說實話我搖過,可始終過不去心裡的坎,我想你是最了解許承維的,也會是最公正的。」
孟樂妤聽許承維講過很多許梔清的事跡,無一不在貶低辱罵,但是幾次接下來,孟樂妤覺得許梔清並不像他說得那麼壞。
孟家人沒有打算站在這邊,許承維的長輩更是不可信,孟樂妤只能來找許梔清求證。
許梔清聽懂了的意思,是知道他們兄妹關係差,來求個死心的。
「許承維撒謊,不懂恩,德行敗壞,濫奢靡。」許梔清很直接地道。
在孟樂妤驚訝的目中,接著陳述事實:「他來家裡後我母親對他很好,他到造謠我母親是小三上位。我小時候喜歡跟在他後玩,他找機會把我獨自扔在公園裡。長大後在爺爺面前編造過我很多壞話,私下裡包養人,揮霍無度,吃喝嫖賭一樣不落。」
其實沒有義務講這些話,說到底孟樂妤和許承維才是夫妻,可是許梔清仍然想手救救。
不想當拯救腦的聖母,只是同為的一善意。
「樂妤,他配不上你。」
許梔清的語氣很冷靜,好像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但是樁樁件件都是孟樂妤沒有聽過的,和接到的許承維完全是兩個人。
「他,他這些事......」孟樂妤激到語無倫次。
「爺爺寵著他,讓父親全部瞞住了。」許梔清解釋不知道的緣由,扯扯角,又道:「許家也配不上你,回頭吧。」
言盡於此,轉離開走廊,重新回到後花園裡。
許母關心道:「怎麼樣怎麼樣?」
許梔清坐下說:「您放心,沒有被我氣得大出。」
「......」
「我在意的是這個嗎?」許母沒好氣道:「快說,問的什麼。」
許梔清從頭到尾複述一遍,許母說:「這樣看來,孟樂妤有可能跟他離婚。」
「哪怕想,孟家也不願意吧。」許梔清問財務方面的事有沒有進展。
許母講著吳姨的回話,公司帳目明面上看不出來任何問題,沒有權限細查,畢竟不是管財務部門的,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說的時候,謝嘉珩在旁邊餵櫻桃,一顆接著一顆,等許梔清吃完後又用手接吐出來的小核,耐心又寵溺。
這副場景,給許母一種丫鬟給皇回話時,男寵在側服侍的覺。
不幸的是,代的是丫鬟。
許母忽然止住話語,正在吃櫻桃的許梔清不解地看過去:「怎麼不說了?」
「傷風敗俗,說不下去。」許母起往酒店裡面走。
許梔清問謝嘉珩:「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他接過最後一顆小
核,揚翻譯:「媽覺得咱倆□□了。」
「......」
婚宴結束後,他們和謝家人道再見,開車回到家裡,準備休息一晚,明天再飛回北京。
洗澡躺到床上後,謝嘉珩在復盤謝見淮的婚禮,說著今晚婚宴的優缺點,準備取其華去其糟粕。
「到時候咱們的婚禮在戶外辦吧,室布置來來回回都是放花和氣球,總覺不夠浪漫。」
「可以。」許梔清接過話,也提出自己的要求:「請些人吧,今天的嘉賓太多了,很吵。」
「嗯,我記下來。」謝嘉珩拿過手機,翻趴在床上,打開備忘錄噼里啪啦地敲字。
許梔清側過看他的屏幕,已經打下幾排字。
春天婚禮事宜:
【戶外。】
【人。】
【要買很多的梔子花。】
【請朝夕的店員來做西多士。】
最後,許梔清看見兩個醒目的字:
【親!!!!!】
「這也要寫?」覺得好笑。
「當然啊,要彌補一下訂婚宴的憾。」謝嘉珩說道。
許梔清記得訂婚宴管家提出接吻時,是他先說大庭廣眾下他會害的,不由調侃道:「現在不害了?」
「我又不要臉。」他說得理所當然。
「......」
許梔清看著他把注意事項打完,習慣地按返回鍵,屏幕上一條條的,全是【注意事項】。
「等等。」阻止他摁黑屏幕的作,「拿給我看看。」
「沒什麼可看的。」謝嘉珩往回收手機。
許梔清淡淡的掃過去一眼,他立馬雙手奉上自己的手機。
劃屏解鎖,備忘錄最早的時間是五年前,許梔清點開,裡面記錄的是的口味。
【絕對不能吃:牛,製品,芒果,豬,秋刀魚,菌菇,臟。】
【不喜歡吃的:,蘋果,苦瓜,豌豆,洋蔥,海鮮類。】
【喜歡吃的:沒有刺的所有魚,煮的蛋,朝夕的西多士,汕火鍋的吊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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