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鬆和張紫婷回到鄒家,麵對鄒鴻飛夫妻的時候,往了以往那劍拔弩張的氣氛,怎麽看都是刻意裝出來的和諧。
此時正在吃晚飯,鄒母放下手裏的碗筷,略有些無奈地說:“你們呀,也不用因為忌諱我的病,裝出一副恩的樣子來,你們什麽樣我還不清楚嗎?你們別這樣,看得我別扭。”
張紫婷說:“以後我們不吵架了。”
鄒鬆跟著表態:“我把以前的那些病全改掉。”
鄒母看著他們,再同丈夫和大兒子互看一眼:“這太打西邊出來了?”
鄒桐說:“磨難會使人長。”
鄒母笑:“真是這樣,十年前我就該病了。”
鄒鬆張地說:“媽你別說這種晦氣的話。”
張紫婷說:“要這樣,我還沒有這種福氣為您的兒媳婦呢。”
鄒母轉移話題,問起張紫婷:“你現在還在做直播?累不累?”
搖搖頭:“現在隻做喬氏珠寶的直播了,一周一次,一次兩個小時,並不算累。”
鄒桐問:“那你是打算要在珠寶行業深耕嗎?”
回答道:“我是想踏實地在某一個行業穩紮穩打吧,現在做網絡主播,靠的是流量和人氣,等我生了孩子再回來,再想跟年輕的主播們搶市場就很難了。”
鄒母點頭讚賞道:“你有這個想法是好的。喬語就是個行家,你跟著也可以多學點東西。”
張紫婷點頭:“是,我也是這麽計劃的。”
鄒鴻飛說:“事業固然重要,不過也別太累了。”
鄒桐看了一眼鄒鬆,問他:“你怎麽心事重重不說話了?”
鄒鬆埋頭吃飯:“我聽你們聊就好,有意思的。”
大嫂笑出聲來:“這頓飯是自你們結婚之後吃得最平靜的一頓,你們不頂我都有些不習慣了。”
鄒鬆嚴肅地說:“那你得習慣,以後我跟紫婷不在飯桌上頂了。”
喬語陪喬安睡著之後,回到房間裏對韓墨說:“今天鄒鬆去接紫婷的時候,我看著他整個人的神很差。以往他們吵架都沒見他傷過什麽心。”
韓墨放下手裏的書,定定地看著好一會兒沒說話。
喬語問道:“你看我幹什麽?”
他歎一口氣,將摟進懷裏,啞著聲音說:“鄒夫人檢查出了腺癌。”
喬語驚呼:“啊?怎麽會這樣子?”
“生老病死不就是人生的常態嗎?你看我,不也突然遭了這麽大的罪。”韓墨說。
喬語低語:“那這回紫婷為難的了。估計這一時半會兒不能離婚了。”
“不是說鄒夫人同意了嗎?”
“之前鄒鬆太混賬的時候,鄒夫人曾經放過狠話,要兒媳婦不要兒子,就算離婚也依舊願意把當兒媳看待。其實作為母親來說,這隻是一種恨鐵不鋼的狠話。上說同意他離婚,事實上誰不想自己的孩子有個幸福滿的家庭呢?”喬語慨地說。
韓墨不想跟繼續這種傷的話題,輕瞥一眼,隨後抓著的手輕輕地著。
喬語警惕地問道:“你想幹什麽?”
他無所謂地說:“不想幹什麽。隻是想起來昨天我說過一句話。”
喬語馬上在大腦裏搜索他昨天說過什麽話,最恥的那句是他說要十倍奉還。當時怎麽答來著?
韓墨臉湊過來,聲音低沉:“有人說拭目以待的。”
喬語慌了,想躲到一旁去:“那是我瞎說的。”
韓墨把拉過來:“我可是當真的,今天晚上就讓你瞧瞧厲害。”
……
喬語去洗手間清洗,看見自己脖頸、肩膀和鎖骨的位置都有細碎的咬痕。那個男人今天晚上真狠了,用牙尖咬。
後來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連手臂都有。這大熱天的,要穿著長袖扣扣子,簡直就是要熱死,而且還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喬語回到房間,就朝他扔去一個抱枕:“你屬狗的啊,看把我咬這樣。”
韓墨無辜地說:“是你先咬我的,而且還說拭目以待,如果我沒有行,那豈不是太尊重你了?”
喬語氣得又想咬他,想起這個人是睚眥必報,悻悻作罷。
工作日的早晨,韓墨很忙,要選送喬安去學校,然後再送喬語去上班。喬語覺得有些麻煩:“你不用送我的,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他聳肩:“不送怎麽能顯示我存在的價值?”
喬語無奈:“行吧,你覺得這就是你存在的價值,我隻好勉為其難地接了。”
送完喬語到辦公室,然後他無事可忙,就進店裏去隨意逛逛。
喬氏珠寶有些員工是認識他的,為了避免引起轟,他戴上墨鏡才進去。
馬上有銷售員過來接待他。他闊氣地問:“你們這兒最貴的婚戒是哪一款?”
來了個豪氣的客人,銷售員眼前一亮,連忙向他推薦:“最貴的當然是鑽戒了。您看這一款,這個鑽石的芒很亮,沒有雜質,切割得很好,明度高。”
韓墨看一眼,搖頭:“設計得太土了。”
“那您看這一款呢?”銷售員又拿出另一款來:“這是目前我們賣得最好的一款,鑽石也是上選之品。”
韓墨還是搖頭。
銷售員又說:“我們還可以定製,您可以直接跟我們的設計師通。”
提到設計師,韓墨就想到了莫晚華。從喬氏珠寶離職之後出去開了一個珠寶設計工作室,設計出來的戒指款式都很好看。
他便了去找莫晚華的念頭。等這一切事理完,他們真該結婚了。
許應山今天還抱著要去離婚的念頭,大清早就讓妻子起來,為了避免再次被攔截,他們早早地出門來到民政局。
民政局工作人員上班的時間是上午八點半。業務大廳的門一打開,便有兩個材魁梧的男從裏麵走出來,站到他的麵前問:“請問您是許氏集團的許應山許董嗎?”
許應山遲疑地點了點頭:“我是,請問你們是?”
其中一個人亮出了工作證:“我們是城安全局的,有一宗案件需要您配合我們調查。”
許應山麵如死灰,他的妻子倒是淡定得很。
預料之中的事,該來的總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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