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韓墨摟著喬語在睡覺,外頭太已經升起來了。
今天是周五,喬安得去上學,縱使頭腦還被酒麻痹著暈乎乎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他也得掙紮著起床送孩子去上學。
喬語還得去公司上班呢。
洗漱完畢,隨意喝了兩口粥,他便跟車出去了。司機開著車子,先送喬安去學校,然後再開到喬氏珠寶。
喬語要下車去辦公室,被他摟著,在後座親了好久才放行。
他剛回來,跟喬語還沒有膩夠,他恨不得能二十四小時看著才好。不過自己的份著實有點嚇人,於是便做罷。
想去看一看韓霜,想起早上喬安嫌棄他上還沒有散盡的酒味,便讓司機開車回喬家。才到半路,鄒鬆打電話過來。
一接通,就聽見他氣極敗壞地說:“許應山有病了,大清早帶老婆去民政局。”
韓墨冷笑:“他才沒病,著呢。”
“你說他一大老老夫老妻地去民政局幹嘛?”鄒鬆先問,隨後拍了自己的腦袋:“哎喲,不會是去離婚吧?”
“你說呢?”韓墨反問道。
“哎,那不至於吧?都這把年紀,半邊子都要進棺材的人了,離婚幹什麽呢?難道許應山那個老匹夫在外頭還養著小老婆和私生子?”
“你要是把找人的那些力用一半放在正事上,也不會想不明白的。”韓墨沒有掛電話,而是掏出另一部手機,給他最得力的保鏢隊長打電話:“去民政局把許應山夫妻攔下來。”
“你是說他們去離婚是為了轉移財產?不對,阿爾蓋比的事目前於保狀態,他怎麽就會料到自己會有大麻煩?”鄒鬆不明白地問。
韓墨不知道他是真蠢還是大清早地來逗樂子:“這件事很難理解嗎?許應山縱橫商場那麽多年,吃過的鹽都比你吃過的米多,要是沒有自保的警覺,他早不知道死多回了!”
“那也不至於走到離婚這地步吧?他們那件非法集資的事,頂多也就坐幾年牢,這一點他都承不起?”
“要是不止這一件事呢?”韓墨又冷冷地問。
“那還有什麽事?”鄒鬆一問完,自己馬上得到了答案:“你是說,你是說還涉及到竊取資料?”
“你聰明是真聰明,就是不務正業。”韓墨批評他。
鄒鬆不服氣地喊著:“我怎麽不務正業,我一直盯著許氏的,要不是我盯著,這會兒你怎麽知道他要去民政局?”
“你有人嗎?你以為你不通知我,我就不知道?”韓墨對這個有點自命不凡又稚的下屬表達出極大的厭惡。
鄒鬆被這個核心問題問住了。
阿爾蓋比被抓住,許應山這個同夥的一舉一,韓墨肯定會盯著。自己這麽急吼吼地打電話邀功,就像個小醜似的。
他無地自容地掛掉電話。
許應山大清早和結婚快四十年的發妻同坐一輛車,開去民政局。坐在車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他昨天一晚上沒有睡好,抬眼看妻子,也是重重的黑眼圈。
妻子沒有看他,而是掏出一瓶藥,數著兩粒藥片,就著瓶裝水喝下去。他認出來,那是降片。
許應山試圖寬:“我們不是仇人,我們是戰友,是夫妻。”
妻子麵無表地說道:“我什麽也沒有說。我看得很開,我已經想通了,像韓氏那樣不也四分五裂,韓長渝鄧蓉在家養老,自己的三個兒子一個早死,兩個沒用,最能幹的韓墨也死了,怎麽到我們家,我就不能接了呢?”
許應山訕訕地說:“你能想通就最好了。我們隻有嘉煜這一個孩子了。”
妻子點頭,鄭重地說道:“我懂。”
這個樣子,顯得懂大局,讓許應山更加地疚。他耐心地解釋道:“我對你的有多深,你想必是知道的,這些年我們許家起起落落,我沒有人,在外麵也沒有私生子。我所有的熱,都是為這個家付出。”
妻子又是麵無表地說:“這些我都知道,我會好好配合你的。”
許應山看著,終究什麽話都沒有再說下去。他知道是心寒,雖然這麽做是為了維護家庭的利益,可是作為許氏集團的夫人,做什麽說什麽,許應山從來沒有與商量過,六十好幾的人了,如今被離婚。
傳出去夠城那些世家笑半年了。
難怪同意離婚,卻一直沒給他好臉看。
許母吃完藥,轉過頭來看一眼許應山,看見他疚,不輕不重不鹹不淡地說:“你不必疚,這是不得已而為之,我知道你一直為這個家庭付出,為這個家庭著想。
可是,作為你合法的妻子,你孩子的母親,你從來沒有為我著想過。我頂著許氏集團夫人的名號,如履薄冰,害怕許氏過得不過,我被人笑話。我兒死了,許氏接近破產又東山再起,如今又要走下坡路,沒有哪一件事是因為我的主觀想法造的,最後我卻得麵對這種殘酷的現實。”
還有很多的話沒有說話,卻不得不停下來。剛剛吃了降藥,生怕再激起來,藥就白吃了。
許應山應對的指責,隻得道歉:“對不起。”
許母沒再理會他,將頭轉向車窗,看著外麵悉的風景。
車子在早高峰的車流裏走走停停,為了能盡早地離婚,他們一早上就起來了。
才抵達民政局,許應山和妻子一下車,迎麵就有四個黑打扮的年輕人圍上來。其中一個人問道:“許董今天到民政局是辦什麽事兒呢?”
許應山看著麵生的年輕人,沒好氣地說:“我不認識你們,跟你們有什麽關係?”
“若是來辦離婚手續,我得提醒您,今天周五,民政局不辦理離婚業務。”那人客氣地說。
許應山警惕起來:“你們是什麽人?”
“許董放心,我們不是壞人。就是我們老板想見一見你。”
“你們老板是誰?”許應山大聲問。
“見了你就知道了。”
“你們誰敢我?大白天的想綁人,你們還有沒有王法?”許應山怒喝。
許應山的司機從車裏出來,見狀就要報警。
四個人本不怕,為首的那個人指著民政局附近的攝像頭說:“我們不是什麽惡人,就是老板想見見你們。我們開車來的,攝像頭都能拍到,真正要綁你們話,是不會這麽客氣,也不會這麽招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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