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裏早上在酒店吃完早餐,就打車奔許氏辦公室去找許嘉煜。
許氏管理層會同黃征亮在開會,他到的時候還沒有散會,書讓他坐在許嘉煜辦公室外麵的會客室裏等。
散會後,許嘉煜回到自己辦公室,看到在會客室的顧千裏有些意外:“顧廠長,你怎麽來了?”
跟在後麵的許應山探著子看著他問兒子:“這位是誰?”
許嘉煜向父親介紹:“他是韓氏西河工廠的廠長顧千裏顧廠長。”
許應山了然:“哦,原來是顧廠長,抱歉抱歉,我沒認出來。”
顧千裏不介意道:“許董客氣了。”
許嘉煜挑眉:“今天到我這兒來,可是有事?”
顧千裏幹笑:“俗話說得好,無事不登三寶殿。”
“嗯?對於我的提議,您想通了嗎?”許嘉煜問。
“我有一個更好的方案。”顧千裏說。
許嘉煜手向他指引:“那就請到辦公室裏說。”
許應山說:“我能否也聽聽?”
顧千裏點頭:“這您應該要聽一聽,對許氏來說,未必不是好事。”
許嘉煜招呼書泡茶進來。
坐到辦公室裏,顧千裏沒有再做過多的客套,直接說:“許氏想挖韓氏工廠的人,不如直接把整座工廠買下來。”
許嘉煜和父親麵麵相覷,這個方案他們想過的,隻不過是不想便宜韓氏。許應山問他:“你昨天見過喬語他們了嗎?”
顧千裏點頭:“是的。我向他們提了許氏想挖人的事,他們想到現在韓氏的境,如果繼續做工廠,將來很大的可能就是虧錢,因為競爭力不行了。”
許嘉煜嗤笑:“他們倒會審時度勢的。”
許應山沉思道:“別人我不清楚,不過那個喬語絕對是不肯吃虧的主。”
顧千裏在旁邊勸說:“許氏要做自己的工廠也好,或者收購其他的工廠也罷,總是要花錢的。像韓氏西河工廠,生產設備先進,生產線和管理團隊都是的,比自己建廠要省事,周期也沒那麽長。”
許嘉煜搖了搖頭:“既然想要賣廠,秦朗或者喬語怎麽不自己過來找我們談?”
顧千裏撇了撇:“秦朗是因為麵子問題,他是韓氏新料材公司的負責人,是繼韓墨之後研究水平比較高的人,如今賣掉生產工廠,還是賣給曾經的手下敗將,心是不甘的。就像你們其實想吞並韓氏的工廠,但也不會主找他們談。誰主了,誰就在氣勢上先失了一局。”
許嘉煜看向父親,許應山點點頭:“是這個道理。”
顧千裏繼續說:“而喬語呢?現在沒有在韓氏任職了,重心在喬氏珠寶上,沒立場來說這個事。雖然是韓墨的家屬,但倆人沒有結婚,韓霜跟韓墨沒有緣關係,也沒法決定韓氏的資產走向。”
“所以他們決定讓你來跟我們談?”許嘉煜問道。
“是的,他們覺得我來談比較合適。因為我去找他們,表明我已經有了要離開的想法。他們一合計,幹脆將整個工廠打包出售更好。”顧千裏說這話的時候,微微有些張,生怕自己做戲做得不到位,許氏就不肯要這個工廠。
還別說,許應山父子覬覦韓氏西河工廠已久了。不然當初也不會選他們作為代工廠的首選。
許嘉煜沉不住氣,生怕父親不同意這個方案,便說道:“其實現在賣工廠對於秦朗和喬語來說,真是最好的選擇。換做是我們,估計也沒有第二條路子可選。”
許應山眉頭皺著,他沒有馬上回應兒子,先點上一支煙,了兩口這才說:“你真相信喬語和秦朗是出於無奈才把這個工廠拋售嗎?”
許嘉煜輕笑:“不然你以為他們還能幹什麽嗎?韓氏現在已經不複存在,上次X國公司的事讓他們如驚弓之鳥,海外公司全部變賣,國公司也紛紛瓦解。韓墨還在的話,不管是明麵還是暗地裏的競爭,我們都搞不過他。
別的不說,就在新材料這一塊上,韓墨不在,鄒鬆現在被迫退,我們有黃教授,短時間的他們趕不上我們。除非韓墨能活過來。”
許應山又了兩口煙,轉而問向顧千裏:“你甘心到我們這邊來?”
顧千裏笑:“我甘不甘心有什麽用呢?我雖然是個廠長,不過也是給韓氏打工,他們要把廠子賣給誰,難道還要關注我甘不甘心?若是待遇比從前更好,我舉雙手雙腳讚還來不及呢。”
許嘉煜見父親這樣小心謹慎猶豫不決,心裏有些怨氣。秦朗和喬語就算再有什麽詭計那又怎麽樣?現在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噠不了多久。
他問顧千裏:“那他們是怎麽個意思?我登門去談價?”
顧千裏說:“我呢就是把他們的這個意思傳達過來,至於要不要談,要怎麽談,你們就自己合計一下,我就不介了。許總,許董,有句話我要說,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如果你們想要韓氏的工廠,就不要顧什麽麵子不麵子的。拖一天就多一天的損失。”
許應山嗤笑:“我拖一天,秦朗又得多損失一點錢,我樂見其。”
顧千裏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般冥頑不化,隻好把眼投向許嘉煜。後者輕輕搖頭,開口道:“這樣吧,這個事我們好好商量一下,顧廠長您先回去等消息。”
顧千裏站起來,整整衫說道:“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二位。”
許嘉煜同樣也站起來:“顧廠長,我送您。”
顧千裏想著他大概是有話要對自己說,沒有推辭,輕輕點頭:“那就有勞了。”
二人從辦公室走出來,乘電梯下行。許嘉煜說:“顧廠長,我父親謹慎慣了,回頭我會好好做他的工作,請您沉住氣,回去安心管理生產,等我的好消息。”
顧千裏鄭重地點頭:“無論在廠將來姓許還是姓韓,我都會做好我的本職工作,這是我的職業素養。”
將顧千裏送走,許嘉煜重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父親還在那兒等著他。
他坐到他對麵的位置:“您當真不想收購韓氏的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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