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桑奇科研所的合作才定下來，韓墨這邊已經收到了消息。

    他問秦朗：“你嶽母做這件事之前，有沒有跟你通過？”

    秦朗說：“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去找桑奇科研所了。原來跟韓霜說過，對韓氏的海外公司並沒有興趣，我們也不知道唱的是哪一出。”

    韓墨在書房裏踱步：“你問過丁英誠了沒有？”

    “問了，丁英誠就說為了考慮公司後續發展，所以就去找桑奇科研所談合作。”

    他了眉心：“就算為了以後的發展，為什麽一定要去找桑奇？在通訊這一塊，還有在流，韓氏做得比新材料領域更好。”

    秦朗細細想了一下，隻覺得背後冒出一串冷汗：“難道想找……”

    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他知道韓墨能聽懂。

    韓墨冷著臉說：“也不是沒有可能。”

    秦朗著急：“可是本就沒有那個能力，而且自己說不定也已經為目標。”

    韓墨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地吸了兩口，隨後又用力的摁在煙灰缸裏，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走之前我待過，讓回去就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秦朗苦笑：“可能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來幫助我們。”

    韓墨緒很暴躁，這段時間他在想怎麽讓阿爾蓋比一定要到國來，現在衛青芷這樣做，於他來說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可是就算是壞事，做都已經做了，還能怎麽樣？

    他最後化憤怒為無奈，對秦朗說：“周末你把鄒鬆上，一起過來開個會吧。”

    秦朗應下：“好。”

    韓墨待：“韓霜現在子沉了，就讓在家好好休息，不必過來。”

    到了晚上，他打電話給喬語說了這件事。喬語摳著手指甲說：“要不我去問問的意思吧？”

    “不，你不要跟聯係，阿爾蓋比盯上，有可能你們的通話都會被竊聽。我一直在想我的計劃有沒有，原先我認為是沒有，現在怕是有了。”他語氣裏說不出是擔憂還是煩躁。

    “我們隻要相信一個事就夠了。”喬語說。

    “什麽事？”韓墨追問。

    “相信是真心想幫我們的。不然明明可以過得瀟灑自在，不必我們這些事拖累。”喬語說。

    韓墨沉默，過了好一會兒說道：“就怕好心幹壞事。”

    “這件事，如果中途再出了什麽意外，你已經盡力了，就不要再去糾結，你現在有合法的份，我們過正常人的生活吧。”喬語說這話，有一些哀求的緒。

    他聽了很難。

    兩人沒說話，隔著電流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韓墨啞著聲音說：“好，我答應你。周末我讓秦朗和鄒鬆過來，你也一起來吧。”

    喬語說：“這周末我沒空，公司這邊有個大型的促銷活，我得盯著。”

    “可是我想你了。”他說。

    “好久沒有回公司來，現在還沒有趕上工作的節奏，我覺很累呀！”喬語靠在床頭上，有些許撒的意味。

    “你給郭小寶加薪，再提拔一個人上來，讓他們分擔你的工作。”韓墨說。

    “可是公司終究還是我的。”喬語說。

    “以前讓莫晚華管著的時候，不也好的嗎？”

    “唉，世上有幾個莫晚華？我沒事的，也就是跟你訴一下苦，再給我一陣子就能適應過來了。”

    韓墨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委屈你了。等阿爾蓋比的事了結之後，我一定會好好地陪在你邊，替你分擔所有的事。”

    喬語勉強地笑，這種保證聽得太多，已經麻木了。

    與他通完電話，喬語去喬安的房間裏睡。好像靠著兒，能得到更大的能量一樣。

    周末，喬氏珠寶開展自喬語接手以來的第一次促銷活。是以很忙，因為要去每個店看現場，發現問題要及時地解決。

    喬氏珠寶現在有六個門店，一個門店呆上一個小時，這一天就忙得跟陀螺似的。午飯還是在外麵吃的，由於累，神張，隻吃了一小碗稀飯。

    這一天還是張紫婷第一次嚐試做喬氏珠寶直播。下午三點鍾，喬語去到清河園，在那兒布置了一個臨時直播間。

    喬語看的直播，比自己對著鏡頭還張。生怕有哪句話說錯了，會引起直播事故，最後影響到喬氏珠寶的名聲。

    好在張紫婷狀態不錯，最近孕吐還是很嚴重，為了這場直播，從上午十一點之後就不吃不喝。喬語發現，是很適合做這一行。不管之前於什麽狀態，隻要坐到手機前，整個人就會變得自信強大起來。

    由於對設計和珠寶的專業知識不強，在直播的時候會避免去講太多這方麵的東西，而是引用了一些古詩詞和優的詞語，去形容那幾款飾品。喬語看到，進直播間的好些人都在說，紫婷姐姐好像變了一個人，變得更優雅更有涵。

    有人直接說，聽用那麽優的詞語讚那些飾口，使得原來並不得青睞的東西有了一種奇怪的吸引力，讓人忍不住要買回家。

    兩個小時的直播結束，張紫婷退出直播間，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麵蒼白。喬語去給倒水喝，才喝不到兩口，就跑去衛生間狂吐。

    喬語去衛生間給拍背，有些自責地說：“早知道你這樣子，就不應該讓你開直播了。”

    張紫婷一邊漱口一邊搖頭，待把水吐幹淨了，才說道：“你不要這樣想，這是我的工作。”

    “可是你本沒有必要這麽辛苦的。”

    “你知道嗎？若是個個懷孕的時候都要特殊照顧，那我們人在職場上就沒有位置了。也許你覺不到的，現在在職場上的生存空間已經越來越小。因為怕們懷孕休產假，有些公司招人直接就拒絕。”張紫婷說。

    喬語茫然地搖頭：“我確實會不到。我懷喬安的時候，在醫院養胎躺了一個多月，當時即將要工作的單位說他們可以等我。後來早產大出，又休養了很久。”

    張紫婷說：“所以你不必有什麽自責，也不必同或者可憐我，我還得謝你，給我一個工作的機會。”

    喬語還想說什麽，張紫婷不給機會：“走走，我們去看看今天銷量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