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去吃的西餐，韓墨和喬語都喝了一點紅酒。

    待他們去到電影院，發現包間裏鄒鬆和秦朗都在。

    韓墨看見他不悅地說：“你怎麽來這裏？”

    鄒鬆腆著臉：“三既然包了場，多一個看一個人看沒什麽區別。我也難得來看電影。”

    韓霜小聲說：“這人臉皮真厚！”

    鄒鬆聽見了，倒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說：“霜妹妹，我臉皮不厚，要厚的話就應該把那些有曖昧關係的生全來。”

    韓霜啐他：“還說臉皮不厚，我看比城的古城牆都比不上你這張臉。”

    秦朗看喬語和韓墨似乎不太高興，就想拉著鄒鬆走。他並不想來破壞人家約會，都是鄒鬆的餿主意。

    喬語打圓場：“算了，來都來了，一起看吧。”

    鄒鬆笑嘻嘻地奉承：“還是我們三通達理。”

    韓墨指著前麵的座椅：“你們三個隻能坐前三排的位置。”

    他把喬語拉到最後一排。他並不是真正想看電影，是喬語需要分散一點注意力。

    影院的工作人員在電影放映前送來飲料和米花。韓墨要了一桶，示意喬語吃。擺擺手：“又是高熱量，容易胖，我不吃。”

    “胖點沒關係的，我不嫌棄。”韓墨說完拿手拎了一顆，塞去的裏。

    甜食真是容易忘掉不開心的事，加上電影節搞笑，整場電影看完，喬語一個吃完了一整桶米花。

    網上關於喬氏的帖子被了下去。

    隔天傳來不太好的消息。林詠芳拒不承認蓄意殺人，的律師說，單憑喬致良窒息而亡和護工單方麵的口供，不能直接證明林詠芳要謀害丈夫。

    喬語冷笑：“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托了關係，去看守所見林詠芳。不能再穿自己那些昂貴的服，也沒能再化妝，一派蒼老的樣子。

    林詠芳見來，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微微抬起頭，一副高傲的氣派。

    喬詩沒有向問好，揚了揚手裏的賬本，沒有地念出來：“2010年2月，向智公司轉賬一百八十萬；4月向亞輝育轉賬九十萬；6月向陳氏轉賬六十萬……

    我手裏的這個賬本隻記錄了2010年到2016年的數，這總額是九千多萬。如果我向警察提這個賬本，再配合我背後那個得力的財務顧問，告你職務侵占罪，這是鐵板釘釘的事。

    職務侵占罪，勢必會把你弟弟、弟媳那一大家子都扯進來。到時候他們的房子財產，我會全數要回來。你認為是你一個扛了比較好，還是一大家子都扛比較劃算？”

    林詠芳剛才還高傲的頭微微垂下來，呈現出一頹勢。然而口氣如往常那般強：“你真歹毒！”

    喬語回敬：“不及你萬分之一！”

    “哦對了，我有必要提醒你，不要忘記喬詩也做過什麽事。我手裏是有證據的，喬詩要不要跟你一起吃牢飯，完全看我的心。”

    “你！”林詠芳出手指著：“別把事都做絕了。”

    “嗬！你們我不要把事做絕了。可是我做錯了什麽你們當初要把我趕盡殺絕？我爸又做錯了什麽，讓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枕邊人痛下殺手？”喬語提起這個話題，怒火又忍不住冒上來。

    “或許他的錯誤，就是當年拋棄了我媽，把我送給外婆帶。但是這些應該由我來評判他，於你而言，這是他做得正確的事。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麽要他的命，難道他給你的錢還不夠多嗎？”

    喬語的一隻手握了拳頭，現在的緒就像昨天看見周母時那樣悉，恨不得上前給兩拳才舒心。

    “哼！因為他說風水好，二十年來我們一直住在你媽跟他一起合買的房子裏。有錢了我要搬走他不讓。我睡覺經常夢到你媽，被折磨得我神經都衰弱了。”

    “他活著，一直在礙事你知道嗎？我要他把喬氏百分之八十的份轉到我名下，他不肯。他說按法律來你還得分一份。你不死，可不就得他死？”

    “你們父倆八字不合，命裏相克。我當初勸他不要讓你跟周家訂婚，他不聽，後來出事了吧？你若是得勢了他就得了出事。事實證明這是真的吧？”

    喬語拳頭打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打斷林詠芳的話：“你給我繞這些，你要是不肯老實待事，那我就讓喬詩進來陪你。我說到做到！”

    “你敢！”林詠芳激地想站起來，但坐在被上了鎖的椅子上，想站起來的時候被橫杠擋住，不得不坐下去。

    嘲喬語嘶吼：“是你妹妹，也姓喬。”

    喬語抬起頭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睜開，惡狠狠地對說：“要是在以前，這種人早該被從族譜裏除名浸豬籠了。”

    不想再跟林詠芳說話。站了起來，斜眼看：“我今天來是給了你機會的。如果你不肯把握，那就不要怪別人絕。一切惡果都是從你這裏開始的。”

    說完就走，連頭也沒回。

    第二天看守所那邊傳來消息，林詠芳招供，承認自己蓄意謀害喬致良。

    同時傳來的消息，周立文父子也已認罪，開庭審判時間不定。

    經過喬語的同意，警方對外發出公告，披林詠芳殺害喬致良的機和手段。

    了結一樁心事，喬語卸下沉重的心理負擔。能為冤死的父親討回公道，微微有些安。然而這一點安並不能讓高興。

    喬家和周家，都散了。從喬致良執意讓和周家訂婚開始，注定悲劇。

    韓墨加班回來，喬語躺在沙發上蓋著一床薄毯子睡著了。屋裏隻開一盞壁燈，的那張臉在黃的燈照耀下顯得特別是寧靜安詳。

    等他湊近了看，看發現的眼角有淚痕。

    他用指腹輕輕去，把弄醒了，迷迷糊糊地問：“你回來了？”

    “嗯，去床上睡。”韓墨溫地說，然後將抱起來上樓。

    到了床上喬語睡不著，對韓墨說：“我後悔了。”

    “但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韓墨說。

    “我不該卷喬氏的紛爭裏。”

    “你不該這樣自我否定。”韓墨搶白：“你否定自己，就是在否定我。”

    喬語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韓墨又搶白：“有兩個消息要與你分，一個好的，一個壞的，你先聽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