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珩怒道:“連我都被蒙在鼓里這麼久,可想而知顧淮州知道了真相有多生氣,你就不怕顧淮州宰了我們家蘇好嗎?”
蘇好正好從電梯里走出來,冷聲道:“他又沒對我做什麼,你充什麼好人?”
遲意急忙挽上蘇好的手:“你沒事吧?”
蘇好搖搖頭:“你沒事才對,顧淮州怎麼樣了?”
遲意看向手室:“還在里面,不知道況呢!”
蘇好拉著遲意走到角落,說:“顧淮州是來找我了,也確實生氣的,不過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說什麼?”
“他問我,你假死這六年,有沒有回來過,有沒有跟我聯絡過,我說沒有。”
遲意皺了皺眉:“還說什麼了?”
蘇好嘆了口氣:“他就說,那你是真的討厭這里,真的想不惜一切代價忘記和遠離這里。
然后他就走了,說要去找你,有一句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什麼話?”
“那我就不知道了,他沒說。”
遲意心口有些堵得慌。
以前,顧淮州只有察覺到一點要離開的風吹草,都會大發雷霆,恨不得殺了,更別說幫離開的人了。
可現在,他就這麼輕飄飄的放過了,甚至連一句責怪的話都沒對蘇好說。
遲意握了蘇好的手:“對不起,還是連累你了。
我會跟他說清楚的,這件事跟你沒關系,是我求你幫忙的。”
蘇好拍拍:“現在就別說這些了,反正做都做了,他還真能宰了我不?”
遲意輕笑道:“他敢?那時珩也不答應啊!”
蘇好擺擺手:“別提他。”
……
一個小時后,顧淮州的手結束,被送進了病房。
遲意看著額頭纏著紗布的男人,輕聲道:“就你這個傷頻率折騰下去,我會比你命長……”
遲意走出病房,厲景淵剛打完電話,眼神凌厲。
遲意挑眉:“該不會……查到遲裕的位置了吧?”
厲景淵點頭:“嗯,這次他用的無人汽車,縱的信號不遠,我們用陸檀做了餌,所以已經確定了位置。”
“那走吧。”
厲景淵微微愣神:“你去?”
遲意笑笑:“難不讓顧淮州去?他這個樣子,去得了嗎?”
厲景淵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顧淮州,沉聲道:“走吧。”
兩人上了車,厲景淵說:“淮州要是知道我讓你參與審訊,八又要跟我發火。”
遲意輕笑道:“他現在發火也沒什麼威懾力了,病人要有病人的樣子。”
厲景淵問:“你去見過知笙了?”
遲意點點頭:“嗯,不過我忘了問,你和時珩也是和顧淮州一起長大的人嗎?”
厲景淵搖搖頭:“不是,我和時珩是他自己選的。”
“什麼意思?”
厲景淵說:“他十三歲時,穆老爺子就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取消了這種陪練規則。
但淮州的野心遠不止幫助老爺子拿下顧家,他想要穆家,想要不再任何人的威脅或要求。
所以,他一邊按照老爺子的教導去認識各種有可能合作的伙伴,一邊在其中挑選能真正跟他合作將穆家收囊中的人。
時珩十五歲建立了自己的報網,我十歲開始在軍事基地訓練。”
遲意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他大概覺得,只有你們這樣的人,才配得上跟他并肩而行。”
厲景淵笑笑:“確實,但在你被老爺子帶走之前,他都沒有想要這麼快手奪權。
那一次,他生怕年的事再次發生,所以才會提前。
當時準備的并不周全,所以,他也不算贏
了。”
遲意轉頭看著窗外,許久沒有吭聲。
直到汽車停在一個獨棟別墅外,要下車時,遲意才說:“今晚,太多人跟我描述了同一件事。”
“什麼?”
“關于顧淮州有多我這件事,似乎大家都在今晚不約而同的跟我說同一件事,倒顯得我特別不識好歹。
可當初我遍鱗傷的時候,怎麼見不到這份呢?是那個時候拿不出手嗎?”
厲景淵沒說話,下車給遲意打開車門,帶往里走。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下,說:“我認識一個人,的格和你完全相反。
自信、強悍、有仇必報、滿是傷也能笑著跟我干一杯,就像個永不退的獵豹。
一開始我就跟說,我喜歡,可不稀罕。
我追著很多年,都懶得看我一眼。”
遲意吃瓜的心瞬間來了興趣:“然后呢?”
厲景淵平靜道:“上次我見到的時候,剛執行完任務,子彈卡在的肩膀里,流了半個后背。
還跟我笑,說取完子彈就走,抱歉弄臟了我的房間。
走的時候,說也喜歡過我,但我們就是錯過了。”
遲意皺眉道:“我不明白。”
厲景淵拿出煙來點燃,夾在指尖。
“這有什麼不明白?什麼不的,不是早點說,就能得到所謂的圓滿。
沒緣分的人,說的再早也沒用。
所以,也不是你不識好歹,只是你們還沒完全錯過。
等你們錯過了,像我這樣,就再也不會有人在你面前提起那個人了。”
厲景淵說完,著煙,走進了別墅。
遲意愣了幾秒,跟著走了進去。
遲裕雙手被反綁著坐在椅子上,看到遲意進來,眼神猛地一震。
“你還活著?”
遲意禮貌一笑:“遲先生,好久不見。
最近我才得知,我和您并沒有緣關系,這真是讓我松了一口氣。”
遲裕冷笑道:“誰稀罕跟你有緣關系?”
遲意仍保持著微笑:“我也是這麼想的,不知道您稀不稀罕陸檀這個親兒呢?”
“你什麼意思?”
遲意抬眼看向門口:“帶進來。”
銀塵扯著陸檀的胳膊,將拽進來扔在了遲裕腳邊。
“小檀!”
“爸,你都做了什麼?他們為什麼要抓我?”
遲意瞇了瞇眼,一時看不出陸檀是裝作不知,還是真的不知。
遲意看向厲景淵:“你來,還是我來?”
厲景淵手:“請便。”
遲意也不客氣,直接讓銀塵把陸檀綁在另一個椅子上,就坐在遲裕對面。
“今晚時間很長,咱們可以慢慢聊。”
遲裕怒道:“你有什麼事沖我來!這些事和小檀沒關系!放了!”
遲意淺笑道:“跟有沒有關系,不是你說了算的。
好了,規則是這樣的,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我。
如果你拒絕回答,或是回答的不好……”
遲意從銀塵手里接過短刀:“這把刀,就會在陸檀的上、隨便哪個位置,明白了?”
遲裕嘶吼道:“你這個瘋人!你敢我兒,我跟你拼命!”
遲意了刀尖,淡淡道:“看來是明白了。
現在,第一個問題,誰派你來的?”
遲裕看著瑟瑟發抖的陸檀,心疼不已。
“我真的不是有心要做這些的,我也是被迫的,這些事小檀統統都不知道……”
遲意一刀進陸檀的大,陸檀發出凄厲的慘聲。
“爸爸——救命
!”
遲裕怒吼道:“遲意,你別!”
遲意猛地將刀出來,平靜道:“我已經說過規則了,現在,我再問一遍,誰派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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