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開回壹號名墅。
遲意已經很久沒來了,再進門有些恍若隔世的覺。
厲景淵和時珩都在前廳等著,看到兩人一起進來,也愣了一下。
時珩率先反應過來,問:“遲意,你喝點什麼?”
“水就好,謝謝。”
時珩去倒了杯水遞給,又給自己和厲景淵倒了酒。
顧淮州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我呢?”
時珩眨眨眼:“你自己家,你喝啥就自己去倒唄。”
顧淮州白了他一眼,自己走到吧臺去倒酒。
厲景淵說:“按照我這邊查到的消息,遲裕至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到江市了。”
遲意驚訝道:“這麼早?那不就是我和顧淮州去孤島的時候嗎?”
厲景淵點頭:“沒錯,所以他比我還要先到這里。
到了江市之后,他什麼都沒做,只在宏大廈附近的酒店住下而已。
如果不是這次的炸彈事故,估計我們還是不會注意到他已經來江市了。”
遲意沉聲道:“這麼說,他就不是為了給妻報仇才沖我來的,他一早就準備好了。
可……為什麼呢?我和他無冤無仇。”
厲景淵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
照片上是個車鑰匙之類的東西。
“這是什麼?我的車鑰匙?”
“不是,萬能鑰匙。”
厲景淵沉聲道:“據技部門調查,你的車之所以會被外人打開,悄無聲息的安裝炸彈,是因為這把萬能鑰匙。
只要近距離捕捉到信號,就可以原樣復制,理論上講,只要他足夠有耐心,他可以打開所有的車門。”
顧淮州端著酒杯坐在遲意邊,說:“這項技是你的基地里最先掌握的,遲裕怎麼會有?”
厲景淵直接說:“沒有鬼,我可以向你保證。
但之前參與研發的一個技人員死了,車禍,意外。”
“哦,那確實是有備而來。”
厲景淵說:“現在我們找不到遲裕的蹤跡,也不確定他手里究竟掌握了多技,所以無法估計他下一次行。
我的建議是,你們兩個最近最好不要單獨出行,尤其是遲意,你一向喜歡自己開車,這是對方下手的好機會。”
顧淮州說:“那我接好了,多添一隊保鏢。”
“嗯,這樣最好,我們會加搜尋遲裕的下落。
還有一件事,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覺得,遲裕不是孤軍戰,他背后有人支持。”
遲意眼神一閃,問:“程家嗎?”
厲景淵搖搖頭:“我不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確實背后有人。
我會增加你們和小勛邊的安保力度,盡量避免下一次意外發生。”
遲意聽完之后,覺得心更沉重了。
自從從孤島回來,就好像陷了一個迷宮,看不到出口,更看不清前路。
時珩將顧淮州拉到一邊,說:“公司的事我理的差不多了,羅氏集團的價接連暴跌,今天早上已經跌停了。”
顧淮州點點頭:“收購吧,然后聯絡一下程允淮,我要見他。”
“你見他干什麼啊?”
顧淮州說:“總要知道,是不是他想炸死遲意,而且……
這件事你辦就好了,不用告訴遲意,其他的事見面之后再說。”
時珩又問:“那那些產業,你真要轉出去嗎?”
顧淮州“嗯”了一聲:“我都給你了,你慢慢弄,不急,別讓外公察覺。”
時珩看了一眼不遠沙發上的遲意,嘆了口氣。
“又不會領你的,你給留這麼多后路,有什麼意義?”
顧淮州喝
了口酒,笑著說:“誰說非要領了,活著就行了。”
沙發上。
厲景淵又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最近你和淮州常去醫院,淮州的緒還好嗎?”
遲意一愣,沒想到厲景淵問的是顧淮州的緒。
“還……好的啊,就是偶爾看到孩子難的樣子,他也難免緒低落。”
厲景淵叮囑道:“我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有些復雜,但是,如果可以的話,盡量讓他避開這一幕吧。
如果孩子以后能康復,那自然是好,可如果……嗯,他要是失控了,又要理很長時間。”
遲意皺眉問:“什麼失控?”
厲景淵的眼中閃過驚訝:“他……沒跟你說過他的心理問題嗎?現在都還沒說嗎?”
遲意茫然的搖搖頭。
什麼心理問題?
之前只聽林知笙提過一次,顧淮州也是的病人,也見過顧淮州接催眠的樣子。
可以為,顧淮州就是因為死了,所以才抑郁一段時間。
難道還有別的?
厲景淵有些尷尬:“抱歉,我以為都到這個時候了,他早就說了。
畢竟……他以前那麼專斷強橫,如果把這件事告訴你,或許能得到一些諒解。
你自己問問他吧,這件事他總要告訴你的。”
遲意被厲景淵說的云里霧里,直到離開別墅,才忍不住問:“顧淮州,你有心理問題嗎?”
顧淮州一愣:“誰跟你說的?”
隨后,他很快反應過來:“景淵說的?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
遲意問:“那就是有了?你以前從來沒說過,到底是什麼?”
顧淮州皺眉道:“沒什麼,只是以前強勢一些,狂躁而已,現在已經好了,沒事的。”
遲意當然不信。
回家以后,給林知笙打了個電話。
林知笙聽到的問題,沉默了幾秒:“我明晚的飛機回江市,你有空的話,可以來我辦公室喝杯茶。”
“好,我一定到。”
遲意掛了電話,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去。
又一次看到了那輛悉的車,那個悉的影。
不知道顧淮州是不是夜夜都在這里,也不知道他在這里停留多久。
只知道偶爾站在窗前,總能看到他。
無論說出多難聽的話,出多嫌惡的眼神,他都不走。
傷心歸傷心,但就是不走。
遲意扯輕笑:“無賴……”
可又不由得想到試間那一幕。
他說,我把一切都給你,你包養我,我隨隨到,討你歡心。
遲意突然有些不滿,這兩天因為一個吻,被顧淮州在手心里的覺。
拿出手機,撥通了顧淮州的電話。
樓下的那個人影將手機在耳邊,遲意聽到手機里傳來顧淮州的聲音。
“怎麼了?”
“我了。”
那邊似乎沒反應過來,很快又問:“想吃什麼?”
遲意說:“蘇好說,那邊樓下有家燒烤,很好吃,就是有點遠……”
“知道了,我去買。”
電話掛斷。
四十分鐘后,遲意正敷著面,手機再次響起。
“買來了,你下來拿嗎?”
遲意懶懶道:“要睡了,不下去了。”
顧淮州問:“那我能上去嗎?送到門口,我就走。”
遲意嗤笑一聲:“你送到門口,真走嗎?顧總最近的表現可不像是這麼老實的人。”
顧淮州坦誠道:“我的表現取決于你的心,你要是高興,我可以不走。
你要是不高興,我放下就走。”
遲意不
由得道:“你倒是會說話。”
確實有被包養的潛質……
遲意心里默默吐槽。
顧淮州問:“那麼,你今晚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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