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意的怒火都被沖散,找不到合適的詞匯來形容顧淮州此刻發瘋的行為。
說他暴,可他不是在強要,甚至算得上在服務,時時刻刻照顧著的。
說他溫,偏他用盡辦法承認那些說不出口的。
就如此刻。
顧淮州拭掉眼角的淚,耐心詢問:“覺如何?”
遲意的眼中染上憤,耳朵紅的滴,咬牙切齒。
“我不是你的犯人。”
顧淮州的吻落在頸間,啞聲道:“我問你,覺如何?”
遲意別過臉去,不肯理他。
顧淮州便著的下掰回來:“剛才不是很舒服嗎?現在又不承認了?”
遲意咬著,心底升起恥來。
反相譏:“菜不好吃,還讓人夸嗎?”
顧淮州冷笑一聲:“那就做好吃點,總能讓你夸一句。”
說完,顧淮州又低頭下去。
遲意驚慌躲避:“不要!”
看著外面的,現在已經是正午了。
除了昨晚睡了幾個小時,就沒有休息過,犁地的牛也沒有這麼使喚的。
顧淮州像是知道在想什麼,薄勾起冷笑。
“你又沒出力。”
兩人正僵持著,顧淮州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眸底寒意更盛。
“季南風打來的,你猜他找誰?”
遲意的眼底閃過一心虛。
昨晚的手機都沒來得及掛電話,就被顧淮州摔壞了,季南風肯定已經知道說了。
現在到找不到,只能打到顧淮州這里來。
顧淮州猩紅的眼底劃過一抹瘋狂:“或許,他聽到你的聲音,就會放棄帶你走了。”
他突然使了勁,遲意下意識一聲哼。
“顧淮州!”
“嗯,大聲點,讓他聽得更清楚。”
顧淮州按了接聽免提。
“季先生,有事?”
遲意頓時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季南風的語氣帶著憤怒:“遲意在哪里?”
顧淮州著遲意的下,欣賞著此刻的態。
“在我床上。”
“顧淮州!你別!”
季南風一聲失控的怒吼,將顧淮州好不容易下去幾分的怒意再次勾了出來。
“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的人,還要經過季先生的同意。”
顧淮州冷的眼神落在遲意上。
“你現在……歸他管了?”
遲意立刻搖搖頭,攥著顧淮州的手腕,眼中升起幾分哀求。
季南風遲遲聽不到遲意的聲音,心急如焚。
“遲意,你怎麼樣了?你說句話!”
顧淮州眸森冷寒:“他讓你說話,不如,你說給他聽?”
顧淮州俯,在遲意耳畔低聲提醒:“告訴他,覺如何?”
遲意霎時瞪大了眼睛,弱弱的哀求著:“別這樣……”
顧淮州眸底的鷙更盛:“舍不得?那我們換個更直接的辦法。”
顧淮州故技重施。
孕期極度敏的,輕而易舉被顧淮州喚醒。
遲意死死地咬著,想讓這辱的時間過得快些。
顧淮州腔中漫出一聲冷笑,端起桌邊的半杯酒一飲而盡,唯獨剩了一個半融化的圓球型冰塊。
遲意如瀕死的魚,如墜落的天鵝。
態橫生,哼尖。
電話中傳來季南風抖的聲音:“遲意,你……”
“季南風,你掛電話吧,求你了……”
遲意一聲哀求,卻惹來顧淮州更瘋狂的報復。
手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掛斷的。
遲意的余瞥見一點點從房間里收走,終于疲力盡的昏睡過去。
……
酒吧。
時珩喝完杯中的酒,接過厲景淵的杯子。
“還是白蘭地?加冰嗎?”
厲景淵點頭:“照舊。”
時珩倒了酒過來,看著場地中央打拳的顧淮州,無奈道:“他已經砸碎我四個沙袋了,我擔心他明天把這棟樓都拆了。”
“他賠得起。”
“……該派的人都派出去了,季南風那邊盯得那麼,是一點靜都沒有,想分散一下阿州的注意力都不行。”
厲景淵淡淡道:“他已經在分散注意力
了,大約是因為上次遲意被宙斯嚇暈了,所以這次手段了很多。”
“你怎麼知道他手段了?”
兩人正說著話,明世走了進來。
“總裁,季南風去了別墅。”
“砰——”
顧淮州又廢了一個沙袋,染的手接過明世手中的監控,看著季南風沖進了別墅。
不到五分鐘,所有監控都被關閉。
顧淮州垂在側的手,雙眸微微瞇起,周氣場沉駭人,殺意涌。
“走。”
厲景淵立刻拉住他:“阿州,你控制一下。”
“我已經控制兩天了,是他自己找上門的!”
……
別墅。
顧淮州直奔臥室,推開門,床上已經沒了遲意的蹤影。
距離季南風出現在別墅,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說不定都已經離開江市了。
明世站在顧淮州后,被他上凌厲的寒意嚇得后退兩步。
“總裁,遲小姐或許只是……”
“把抓回來,不管在哪里,都必須把帶到我面前,去找!”
這一次,他不會再有一一毫的仁慈。
“是,是!”
明世急忙離開房間。
顧淮州環顧臥室,滿室狼藉。
鐵鏈扔在凌的床單上,染上痕跡的枕頭、打翻的酒杯、半融化的冰桶、摔爛了的油蛋糕……
安靜的臥室好像卻充斥著吵鬧的嘲諷聲,所有東西都在嘲諷他此刻的孤寂和無能怒火。
無論他怎麼做……
威脅,恐嚇,服務,拿錢哄著……
還是會和那些人一樣,毫不猶豫的離開他。
可分明……是先招惹他的。
顧淮州下心底翻涌的痛意,卻擋不住胃部傳來的刺痛。
他捂著胃部,坐在了床邊那張單人沙發上,垂著頭,苦笑出聲。
早知道,就該敲斷的。
他這樣想著,卻聽到拖鞋地板的腳步聲漸漸靠近。
隨后,一雙淺灰的男士拖鞋映眼簾,鞋里那雙玉白的腳顯得太小。
再往上,是纖細優雅的小。
那雙緩緩蹲下來,顧淮州抬眼,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
如在夢中。
遲意蹲在他面前,手里捧著一碗噴香的蔬菜瘦粥。
腕上是捆綁留下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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