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侯那邊還是沒什麼說法嗎?”
顧恒臉沉,定遠侯在這個時候稱病,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是當真抱恙!
“皇上,臣有一計。”
大理寺卿何羽直愣愣的開口,周圍的朝臣們都看向何羽的方向,平日里這位大理寺卿冷僻寡言,今日竟開口獻計了......
“講。”
顧恒甩了甩袖,顯然氣的不輕。
“臣記得趙將軍領兵出征的時候,定遠侯麾下的幾位將領也跟隨其后,不若在這些將領中擇一人臨時掛帥。”
何羽面不改的說著,顧恒眼中的亮卻越發擴大。
這可真是個絕佳的好主意!
若是贏了,只需大封這位將領便是,可若是輸了,定遠侯迫于力,就算只剩一口氣也得去前線領兵。
顧恒這才打量起來何羽,倒還真是個可造之才。
“何卿說的有理,朕記得有個常慶的,驍勇善戰,就他吧。”
“一定要把太子給救回來!”
縱使顧清翎如今在眾臣之間都壞了名聲,可到底是一國儲君,被活捉只會讓整個大慶蒙。
而此時的顧清翎,正在如同被耍猴一般注視著。
“凌大人,這位就是大慶皇太子?”
大寧的文武百把顧清翎團團圍住,他們可都聽說了這位太子爺的輝事跡。
這要是放在他們大寧,是要被大家的唾沫噴死的!
凌海點了點頭,“主上特地待過,要善待大慶太子。”
善待?
眾臣眼神微閃,他們國君主說善待?
那便必不可能是善待的意思了。
“本相最近倒是有空,大慶太子,你就在本相府里住下吧。”
卓邑施施然的開口,眾人不由自主的在心里為顧清翎默哀。
當顧清翎被帶進丞相府的時候,眼前的場景讓顧清翎一口卡在嚨里。
這是丞相府?不是破廟?
“本相這里是簡陋了些,沒有伺候的下人,就連用膳也要自己去菜園子里采摘。”卓邑笑的慈祥極了,“喏,大慶太子,你就住那間吧。”
房屋是茅草房,風刮起來巍巍的。
顧清翎就被直接扔了進去,卓邑癟了癟,要他說大慶本就不用打,等這玩意兒登基自己就把大慶給玩兒沒了。
幾個時辰后,顧清翎虛弱的聲音響起。
“來人,快來人。”
顧清翎的腸轆轆,渾的服也被汗打,粘膩的在上。
可顧清翎喚來的卻是一個壯漢。
“丞相說既然你適應不了,就把你帶去軍營里吧。”
凌枯一把拎起了顧清翎,軍營里可有不兄弟在等著這位太子爺呢!
“來,大慶太子,我同你過幾招!”
“我也來!”
本就極的顧清翎哪里能招架得住這群軍,不一會兒,便被打的鼻青臉腫。
“你們都下手輕點。”
凌枯裝模作樣的開口,“若傷了人,仔細你們的皮!”
;顧清翎躺在練武場上,痛意蔓延至四肢五骸,顧清翎咬牙關,今日在大寧所的欺辱,他顧清翎都一一記下了!
若有來日,他一定會親手報仇雪恨!
......
大慶皇宮。
姜瑜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怡妃,“你懷龍嗣,哭哭啼啼的對龍嗣也不好。”
怡妃這才止住了哭聲,人流淚,看起來可憐極了。
“娘娘,您可要給嬪妾做主。”怡妃的肚子又大了幾分,可臉卻消瘦了不,“黎嬪不止一次的屈辱嬪妾,嬪妾......”
“是嬪位,你是妃位,你不必同計較。”
姜瑜笑的,卻不給怡妃任何的準話兒。
“娘娘,嬪妾之前是......是豬油蒙了心,但現在嬪妾知錯了,嬪妾知道只有娘娘才是嬪妾的依靠......”
“夠了。”
姜瑜掃了眼怡妃的肚子,“凌嬤嬤,送怡妃回去好好養著。”
一次不忠,終不用。
凌嬤嬤把怡妃送了出去,而后又繼續回來站在姜瑜邊,“怡妃娘娘這是遇了難,就又想起娘娘您了。”
“皇上近日想借太傅的名聲為顧清翎挽尊,難免對黎嬪多縱容些。”
姜瑜窩在躺椅上,“這才幾天,怡妃就沉不住氣了。”
“那娘娘就不管了嗎?”
“怡妃邊那個小丫鬟,之前查到的時候本宮還有別的事便耽擱了。”姜瑜勾了勾角,“繼續盯著,說不定能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
姜瑜慵懶極了,好像許久都沒有這般放松的躺著了。
另一邊。
有顧臨護著,顧清衍在顧清翎的輿論中全而退。
“三皇子最近變化很大。”
上書房,孟夫子和顧清衍相對而坐,中間擺放著棋盤。
“變化很大?”顧清衍手執一枚黑子,緩緩落在棋盤上。
“先前,三皇子忍小心,生怕給皇后娘娘帶來麻煩。”孟夫子的雙眸仿佛悉了一切,“可最近三皇子卻如同利劍出鞘,之則會流傷。”
“師父慧眼。”
孟夫子看著眼前的徒,滿是皺紋的手巍巍的在棋盤上放下一顆白子,“若有朝一日......為君者,勿棄善念。”
“老夫看著你戰戰兢兢,為了保全自己和娘娘的命。”孟夫子輕嘆了一口氣,“如今你有了底氣,老夫也替你高興。”
“今日,學生是來同師父告別的。”
棋盤上的局勢已經明了,顧清衍險勝一招。
“不日,學生將會前往大寧,把兄長換回來。”
孟夫子閉了閉眼,“也好,這里不是你能騰飛翱翔的地方。”
從見到顧清衍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此人不凡,周上下有非常人的氣度。
說罷,孟夫子從袖中取出了一個錦囊。
“若非危急關頭,不可拆開此錦囊。”
顧清衍雙手接過,而后站起了子,沖著孟夫子行了一個標準的學生禮。
“學生不能常伴師父邊,學生有愧。”
可孟夫子卻笑著擺了擺手,“去吧,有更多的人在等著你。為師,也希看到天下太平那日。”
“請師父等我,我一定會讓您看到那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