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宮。
“娘娘,皇上突然讓皇后娘娘也跟上去秋獵,倒是讓您左右為難。”
安妃聞言冷笑出聲,皇上連皇后娘娘都不曾顧忌,還會顧忌到?
“替本宮把黎貴人和谷貴人來,本宮有話要吩咐倆。”
本是想借著秋獵把世高貴的兩位貴人推出去,分掉怡妃的恩寵,不曾想竟是現在這副局面。
一炷香后,兩位嬪妃相攜而來,宮小半年卻沒有寵幸,這次秋獵對于們而言是彌足珍貴的機會。
“嬪妾拜見安妃娘娘。”
安妃笑的和善,招呼黎貴人和谷貴人落座。
“這次本宮找你們來主要是為了秋獵之事。”安妃的話音一出,兩人便不由自主的張了起來,“皇上邊的岑公公去定遠侯府傳了旨意,說讓皇后娘娘也跟著去。”
黎貴人和谷貴人臉一白,“娘娘......”
“你們放心,皇后娘娘并未說不許你們跟隨。”
安妃接下來的話讓兩人都半晌才回神,“相反,娘娘說讓你們兩個好好服侍皇上,若是能得恩寵,待年末的時候娘娘也好開口勸說皇上給你們升一升位份。”
“多謝皇后娘娘。”
兩人恩戴德的走了,也沒有注意到后安妃驟然晦的眼神。
顧清瑤從屏風后走出,“母后為何還要讓倆跟上?”
“公主,后宮嬪妃不爭寵就永遠沒有好日子過。”安妃舌尖都是苦,“皇后娘娘若是絕了們的路,日后只會有更多的麻煩。”
只是,皇后娘娘好像不在意皇上了。
也罷,這是個好事。
......
而另一邊的龍殿。
“翎兒,既然那位神醫醫如此高超,可否請他為風兒醫治?”
顧恒秉承著盡其用的心思,試探的開口問道。
顧清翎臉一沉,“孩兒這就去問問神醫,先前也是孩兒疏忽了,竟然沒想到二弟的。”
他不是沒想到,他是覺得坐在椅上的顧清風對當下的局勢更為有利。
顧恒聞言大喜,連著說了三聲好。
到底都是他的兒子,若是風兒也能恢復如初,日后定遠侯府的兵權也能到風兒手里。
“不管神醫有什麼要求,朕都可以答應的。”
顧恒急切的神落顧清翎的眼中,顧清翎袖下的雙手握拳狀。
喬裝神醫的巫師進宮,顧清翎把同顧恒的對話盡數說了出來。
“二皇子的雙能否痊愈,只是殿下一句話的事兒。”
巫師喋喋的笑著,見顧清翎的視線閃躲,巫師便把顧清翎的心思猜了十之八九。
“他是孤的親弟弟,孤自然不會棄他于不顧。”顧清翎緩緩開口,“只是孤不希他的好的太快。”
最好是,一年一年的緩慢恢復。
“明白了。”
巫師在宮人的簇擁下進了顧清風的屋子,顧恒也匆匆從太和殿趕來,焦急的等待著顧清風的診斷況。
;屋,巫師解開了纏在顧清風上的紗布,傷筋骨,顧清風的雙已經失去了知覺。
“二皇子的還有得治。”
巫師的話讓顧清風黯淡無的眼神瞬間變亮,“神醫,我的還能治好嗎?”
“只要二皇子按照老朽的法子,便會慢慢好轉。”
一邊說,巫師一邊把細小的末灑在了顧清風的雙上,頓時,一陣冰涼襲來。
顧清風喜的雙眼通紅,“我方才,雙覺到了涼意。”
“說明二皇子的并非是完全斷了。”巫師面不改,任誰也想不到方才的末是他狄國最為兇狠的毒。
一旦沾染上,便會上癮,長此以往,表面看起來是恢復好了,實則里全部虧空。
為了源源不斷的得到這些藥,顧清風也只能為他所用。
巫師忍不住角上翹,大慶的兩位嫡出皇子,都將會被他所控制。
他的復國大計,指日可待。
......
太和殿。
“諸位卿,橫縣新上任的縣令給朕呈上來了一樣東西。”
顧恒揮了揮手,岑海立刻把一柄紙傘拿了出來,眾人見狀紛紛頜首,這是......萬民傘!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大慶自開朝以來能收到萬民傘的帝王寥寥無幾,這是您的功德啊皇上。”
“臣等恭喜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沉寂......整個大殿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跪在地上恭賀的大臣們還是察覺出不對,過了許久,顧恒的聲音方才響起:
“這是橫縣的百姓送給三皇子的,說是為了報答三皇子的恩。”
百姓們哪里懂得什麼權謀算計,只知道誰對他們好,誰對他們不好。
“這......三皇子是皇上您的孩子,三皇子收到萬民傘就等同于您收到了萬民傘。”眾人開始找補。
嘭——
鎮紙被顧恒狠狠砸向桌面,“夠了!”
外人不知顧清衍的世,可他顧恒卻一清二楚!
“三皇子心系百姓,實乃朕之福氣。”顧恒皮笑不笑的開口,還想要替顧清衍說話的大臣也巍巍的閉上了。
眾人散去,岑海把從百姓中打聽到的消息說給顧恒。
“他才被記在皇后名下多久,在外頭的名聲就如此好了?”
就連岑海都有些吃驚,可事實就是如此,只要他去問及三皇子,民間一流水的全是稱贊。
什麼諸如三皇子施粥,三皇子心中有百姓,三皇子孝順等等的贊不要錢的往顧清衍頭上放。
“幸虧有這把萬民傘提醒朕,要不然朕還真要養出來個禍害。”
那柄萬民傘靜靜的立在角落里,顧恒眼中的殺意漸漸凝實質,不到一年時間顧清衍已經有超過翎兒的架勢,真真是留不得了。
“皇上三思。”岑海跪了下來,為顧恒的太監,他自然是讀懂了顧恒的殺心。
“馬上就到秋獵,趁著秋獵手吧。”
顧恒轉著手上的玉扳指,果然不愧是那個人的孩子,和那個人一樣惹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