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彩始終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向晴兒心裏微微歎氣。
這個孩哪裏都好,長得很漂亮,書畫簡直一流,隻可惜不會說話。
聽宋氏說過,周氏在生產錢彩的時候,天氣很不好,閃電雷鳴的,弄得萬般張,結果孩子生下來竟然不會哭。
好在當時的接生婆有經驗,急忙用蔥段輕輕新生兒的屁,才讓弱弱地哭了幾聲。
可是不知為何,錢彩就是不會說話。
疼了會哭,痛了會,也聽得到聲音,但就是不會說話。
錢家為了這個孩子,幾乎全國的神醫都請過,但誰也沒法給醫治。
前幾日秦降雪抵達德州城的時候,周氏就聽兒子錢英說,秦王妃在京師就是家喻戶曉的神醫,有機會的話,可以請幫忙看看錢彩的況。
以往的一些宦之家的宴會,周氏都不會帶錢彩出席。
這一次被錢英說了,才好說歹說把錢彩帶來了。
看著周氏激的神,向晴兒心裏一陣不是滋味。
秦降雪的醫有那麽好嗎?
但打量宋氏時,就發現的麵的確非常好,就好像這幾天裏忽然變年輕了十歲一般。
向晴兒心裏納悶極了。
就在這時,有下人通報:“大姑娘和二姑娘來了。”
宋氏對向晴兒道:“你去接一下你大姐和二姐,我陪著周夫人和彩兒先過去。”
向晴兒帶著畫扇轉去接人了。
畫扇看著大門,忽然就滿臉譏諷道:“姑娘,瞧見沒有,二姑娘穿得簡直就像是花船上的那啥……”
向晴兒一看,心裏頓時就變得百味雜陳。
向月貌前日還特意“提醒”自己,不要穿得太過招搖,理由是擔心父親被人說道。
結果自己呢,穿得一妖豔無比的紫批帛,裏麵穿了一件大紅醒目之極的抹,口和手臂明晃晃地在外麵,簡直妖豔得不得了。
尤其還將自己化了一個濃豔無比的妝容,看上去就如畫扇所說,妖豔得太過了,像是護城河上花船上的姑娘。
向月貌神倨傲得意無比地走進來。
早就打聽過了,這一次的宴會還有楚南之等男眷出席。
楚南之可是大正掌握著實權的攝政王,若是真的可以攀上這支高枝,是不是就可以直接變凰了。
隻不過有這想法的時候,被向花容譏笑了一番:“你當攝政王是誰啊,你這樣的已婚婦人他也敢要?”
向月貌卻不以為然:“若是平常,他自然是看不上我的,但今日咱們不是有另一個計劃,我也順著就來一個,事後他不敢不帶我走!”
向花容冷笑一聲,並不說話。
今日們的目的,是要用藥將向晴兒送到陌生男人的床上,還要讓參與宴會所有人都撞見這一切。
錢家看到這一幕,就算錢英再喜歡那蠢貨,也自然不敢要了。
向花容得知向月貌的想法之後,也沒打擊,還多給了一瓶藥:“記住,到時候你可得抓機會,錯過了這次,你想要嫁高門就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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