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之中的米萊拉士不似羅曼那麽嚴肅與公正，眼瞼低垂，似乎用溫的目注視著自己的子民。

  而一不，軍方前來保護的人手，遵照與之間的協定此刻退出了大廳之外，因此這間並不寬廣的神祠之中，也不過只有與神兩人相對而立而已。

  星輝裝置之中。

  一個條理分明的聲音正不斷從通訊頻道之中傳出來。

  “……因為托拉戈托斯有一個致命的信息失，”方鴴指了指自己前佩戴的一枚黑水晶：“還記得這枚信息化水晶嗎？”

  “我曾在第四層遇到過你們，並且那時從庫庫爾坎聖骸之上正好掉落了一枚信息化水晶，而由你撿到之後，又易給我。而托拉戈托斯或許掌握著這跡之中的一切主權，但它也無法了解這些的細節。”

  “選召者的易系統，其實皆來自於羅曼神的公正協議，它會記錄易雙方的真實份——所以你很清楚，其實那一刻，我就已經確認了你與你妹妹的份。”

  “我向你發送的那個信息，並不是為了確認什麽，只不過是為了得到一個想要的答案——這個答案，你清楚，我也清楚，只是你背後的那些人，卻並不明白。”

  “所以你開口之時，我就明白了一切，”方鴴靜靜地答道：“沒有人脅迫，你又豈會信口開河，而麗小姐之後的反應，更是讓我確信了這一點。”

  “因為這是你我之間的約定，並沒有讓任何人發現我已經察覺了的份，包括你的妹妹在。”

  方鴴沉默了片刻。

  那邊也是一片沉寂，只有輕輕的呼吸的聲音。

  過了好一陣，方鴴才繼續開口。

  “……在你被殺害的地方，留下了希爾薇德小姐的手銃，或許這是為了讓其他人看來，誤以為你是被‘那個人’所殺，而這與麗在那之後的聲稱也保持一致。”

  “但這裡面有一個，那就是在這座黑聖城之中，其他人並不認識希爾薇德，與我們相的，也不過只有聽雨者而已。所以，這個細節與其說是嫁禍，在我看來更不如說是為了騙過你們自己人的目——”

  “那麽這種欺騙有何意義呢？我想是有意義的，那就是讓聽雨者的其他人，並不清楚被殺害的是你，還是麗。”

  “而在十一層時，我專門問過聽雨者的人，在那之前你是否有離開過他們的視線，但答案是否定的。所以我猜測，你們的份換，其實是在你被擊殺的那一刻在混之中完的。”

  “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我猜有些時候，我們把被殺害看是一種很嚴重的事，因為那是選召者一種習以為常的思維方式。但反過來想，這裡是艾塔黎亞——殺害，其實也可以是一種保護。”

  “所以你的妹妹在保護你，麗莎小姐。”

  “而你，也在保護。”

  方鴴停下來，嚴肅地看著頁之中出現的，麗莎的眼睛微微有些紅腫。

  “但你清楚什麽才是真正的保護，麗莎小姐，”他輕聲說道：“請拿出你在那個短短的回信之中的勇氣與智慧來，因為此刻邊已經沒有任何人再阻止你開口，或許現在還來得及，我們還有機會拯救一切。”

  “無論是你妹妹，還是芬裡斯島上的，十數萬人的生命——”

  麗莎怔怔地站在那裡。

  輕輕閉上眼睛，淚水不由落而下：“可一切都晚了，托拉戈托斯控制著每一個人，我們不可能在不驚它的況下聯系上麗，它會殺了麗，真正地殺死，我曾見過那一切……”

  “托拉戈托斯控制著每一個人？”

  方鴴微微一怔。

  不知怎麽的，他立刻將這件事與聽雨者公會高層失蹤的事件聯系在一起。

  而更令他吃驚的是，麗莎所描述的一切——托拉戈托斯會殺死的妹妹，真正的殺死？所謂真正的殺死是什麽意思？他雖然想到那個可能，但心中卻充滿了不敢置信的戰栗。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

  那豈不是說原住民擁有了在艾塔黎亞殺死選召者的可能。

  但這怎麽可能？

  不過方鴴隻一瞬間就反應過來，意識眼下不是考慮這個時候，他搖了搖頭強令自己冷靜下來，答道：“可麗莎小姐，如果我們什麽都不做，你真以為托拉戈托斯在一切功之後，會放過我們？放過你妹妹嗎？”

  這句話像是擊中了麗莎心中最深層的夢魘。

  一下瞪大眼睛來看著方鴴，臉變得慘白。

  “而我，”方鴴乘熱打鐵，一字一頓地開口，聲音斬釘截鐵：“我發過誓，絕不會讓自己再留下憾，所以無論如何我總會嘗試一次——所以麗莎小姐，你願意相信我一次嗎？”

  麗莎抿著，眼中充滿了複雜的神，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道：“可我應當怎麽做，艾德先生？”

  方鴴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心中仿佛有一種天無絕人之路的慶幸，低聲答道：“還記得我送你的那對匕首嗎？”

  麗莎楞了一下，點點頭。

  “那麽，”方鴴的語氣中充滿了肯定：“或許，我們還總能想一點辦法。”

  ……

  　9點半就寫完了，改了好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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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