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失誤似乎並沒出現——

  方鴴先打開一道幽藍的門，從中召喚出能天使，同時抬起右手向左側的一頭龍之爪牙出飛拳，而幾乎是在飛拳出的同一刻——

  能天使發了攻擊。

  “余量！？”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冥與Virus幾乎是同時念出了這個名詞。

  而廣場之上也是一片，人們當然看清了方鴴出手的那一幕，大多數人並不十分深刻地了解戰鬥工匠這一職業，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腦海之中冒出的這樣一個念頭：

  “他是怎麽在手套飛出去的況下，還能控自己的異持劍人的？”

  只有數人意識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余量技巧——或者說先置命令，在第二世界的頂尖戰鬥工匠之中也只是一個傳說之中的領域，有人認為這一技巧將會開啟戰鬥工匠的下一個時代，但許多年過去了，人們在這一領域上的索似乎正走絕境。

  除了單一的指令，一旦靈活構裝進控狀態，這一技巧似乎也沒有太大的作為。

  它唯一的作用，似乎也就是眼下這樣的況——

  可以讓戰鬥工匠在控的狀態下，同時控盡可能多的靈活構裝，在一定的條件下，它可以短暫地增加戰鬥工匠控制靈活構裝的上限。

  “但有什麽用呢？”Virus皺了皺眉頭：“他以為三管齊下，就可以秒了其中一頭龍之爪牙？”

  冥只是默默看著這一幕，一言不發。

  先置命令雖然有些肋，但在第二世界也是一種非常高端的技巧，對方能在這個階段在實戰之中用出這樣的技巧，天賦之高實在是令人容。

  這小家夥好像總是在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的認知。

  只是Virus的判斷似乎並沒錯。

  第四座島嶼上的這些龍之爪牙，等級已經遠遠超過十五級，反應之快似乎遠超方鴴的想象，那頭怪居然在千鈞一發之際反應過來，轉過的同時反手一拍，用爪子打掉了方鴴的飛拳。

  而下一刻，它側一避，剛好間不容發地避開第一臺能天使的攻擊，至於從另一側攻過來的能天使——“打不中……”不止是Virus與冥，連正看著這一幕的普通人也看出來了，後續跟進的能天使的一劍也會被對方避開。

  實力差距太大了。

  雙控能天使，天上的發條妖，再加上一隻火箭飛拳，幾乎已經是極限的多控，但就在這樣的況下，那頭龍之爪牙竟然還是在第一時間躲過了方鴴的完的突襲。

  接下來三對一的戰鬥，沒有任何人看好方鴴。

  更不用說，剩下四頭龍之爪牙也正在趕來的途中。

  但正是這個時候，在所有人的目之下，本應該早已控了的第二臺能天使，忽然之間一折，與被龍之爪牙打飛回去的火箭飛拳錯而過，劍刃一轉，好像人控制一樣一劍不偏不倚刺那頭龍之爪牙的膛。

  後者微微一怔，然後整個上半坍塌開來，化為一團黑塵散開。

  三頭龍之爪牙，減員其一。

  人們靜了片刻。

  應急指揮中心，Virus與冥也完全怔住了。

  “怎麽可能！？”

  “能天使最後那一劍的變向作，是怎麽做出來的？”Virus完全茫然了，對於戰鬥工匠有一些認知，當然明白余量這一領域在眼下的局限——第二指令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因為靈活構裝那時候早已經控了。

  “怎麽可能……“喃喃自語：“先置命令，理論上是不可能在控之後再改變指令的……”

  冥也沉默了片刻。

  比Virus捕捉到了更多的細節，但方鴴在那一刻藏了自己的手上作，讓有些疑。

  的確，余量技巧是不可能在控之後再下達第二指令的，但忽然之間，這位構裝王眼中閃過一道前所未有的明亮芒，帶著一種不可置信的口氣說道：“是應力場。”

  “應力場？”

  Virus一愣，回過頭來。

  冥眼中則帶著一種興的神：“能天使的應力場，能讓們主閃避攻擊，而由於控者並沒有主控制——所以在這樣的況下，應力場的反閃避便為第一優先級。”

  “等等，”Virus打斷：“你是說他利用龍之爪牙的反擊，通過應力場的反閃避，反過來影響自己能天使的攻擊作，以達到改變攻擊路線的目的？”

  但搖了搖頭：“他怎麽可能預判敵人的作？除非是運氣好，別忘了你是迅捷戰的創世人，冥，但你也做不到這一點。”

  但冥搖了搖頭。

  “他不需要做到這一點，”輕聲答道：“他只需要判斷自己的飛拳被回擊的路線就可以了，對方一定會回擊，這就夠了。”

  “對方為什麽一定會回擊？”Virus剛想下意識地與對方抬杠，但忽然收住，意識到對方是在釣魚，看了對方一眼，果然看到那位構裝王笑地看了自己一眼。

  是的。

  龍之爪牙當然一定會擊回飛拳，否則結果就會進第一種可能——那就是它飛拳擊中，直接被能天使擊殺，在那樣的條件之下，能天使也不需要再改變攻擊路徑。

  Virus忽然之間怔住了。

  這是何等的計算力？

  “這怎麽可能？”小聲說道：“他怎麽可能算到這一步上？或許只是運氣好罷了……”

  但冥並未接過這個人的話頭。

  其實心中想到了一個人，靈活構裝之間的互相掩護，這樣的思路——其實正是的那個老對手，灰之王，FOX的一貫戰。

  這小家夥。

  居然連這也會，而且還用在了余量之上。

  第一次到了一種從心靈深產生的戰栗，而那種戰栗仿佛是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正在緩緩被一雙稚的手給推開。

  ……

  　媽耶，有點卡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