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方鴴愣了，他從沒聽說過這樣的事，語言能力是通過與星門之間的同調獲得的，而非輝質，所以就連他，也在穿過星門之後掌握了相應地區的語言。

  “這也沒什麽好瞞的，”蘇菲答道：“我掌握的是辛薩斯蛇人語，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在各大公會之間也不是什麽。”

  “……蘇菲小姐，你掌握的是哪一個世代的蛇人語？”方鴴忍不住問道，辛薩斯帝國先後經歷了三個世代，其間的讓它們失了相當多的知識與傳承。

  尤其是在最後一場大之中，整個帝國都分崩離析，它們追從者也隨之流落在外，形今天的安達索克、阿蘇卡以及林之中其他的蜥蜴人氏族。

  “我掌握的只是第三世代的蛇人語而已，”蘇菲回答說：“它隻比現代蛇人語更早一些，所以我能從這裡讀出的東西並不多。”

  但那也相當厲害了。

  這是多大的幸運才能獲得這樣的際遇？

  也難怪銀維斯蘭的人會與托拉戈托斯搭上線，毫無疑問這之間肯定有這位公主殿下的功勞，那頭老龍一直以來都在研究這地下的蛇人跡，蘇菲這樣的能力，對於它來說顯然是一大助力。

  “那你能從這門上讀出什麽？”方鴴忍不住問道。

  “這門上描述的是第一禍星相關的神話，”蘇菲答道：“但和很多人了解的不同，其實古老帝國並沒親歷過那場災難，蛇人們的祖先‘辛薩斯古代帝王’在一個被他們稱之為‘黑荒野’的地方看到了黑彗星之尾穿過雲層的景象。”

  “據很多石板上的描述，它們看到那個景象持續了一百年，我推測那可能是大災難結束之後的最後一幕。它們在彗星墜落的地方找到了一個由黑金屬構的王座，從那裡開始，後來意義之上的辛薩斯由此誕生——”

  “意思是，第一次災難還要在辛薩斯誕生之前？”方鴴的思緒仿佛也沉浸到那個古老的年代，可那又意味著什麽呢？他並未從蘇菲的回答之中得到一個頭緒，反而更加混了。

  “我也不知道，”蘇菲搖搖頭：“不過這裡還有另外一些壁畫，你要看看嗎？”

  方鴴點點頭，雖然其實這些東西與他也沒什麽關系，但地下那座方尖碑在他心中縈繞不去，不去了解一下，總覺得放心不下。

  茜也不說話，轉向前走去，方鴴跟上，兩人一前一後，向黑暗深走去，那裡是一道長長的向下的階梯，一級一級向下，幽暗的地下有些寂靜，仿佛隻余下嗒嗒的腳步，空回響。

  仿佛黑暗之中潛藏著一道道覬覦的目，從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若有若無地投來一瞥。

  向下一條幾乎已經毀壞大半的長廊，穿過傾倒的石柱之間，忽然在前面停了下來，方鴴向那個方向看去，一團亮從茜手中升起，原來是劃亮了火柴——

  搖曳溫暖的芒，讓牆壁上殘缺不全的畫面頃刻之間變得生起來。

  那是一座黑的高塔。

  矗立在帶有象風格的雲層之間，它從大地上拔地而起，下面是形形的人群，他們彼此似乎正在征戰不休。

  壁畫的右側，是象的太，另一側是月亮與星辰，而雲層之上，盤踞著一頭黑的巨龍，渾披滿星辰，尾從雲間垂下，正用冷漠的目注視著大地上的戰爭。

  方鴴看到這壁畫時，不由呆住了。

  這是什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