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被許知歲這麽一問，沈遂之認真想了想自己承認自己的確有那麽點見起意的後果，很有可能就是追妻火葬場。

    所以他非常淡定的搖頭，甚至還略有些不滿的睨，“我像那種人嗎？”

    許知歲皺眉，“不是嗎？”

    沈遂之也皺眉，“你不信我？”

    許知歲，“……當然不是了。”

    咬咬，聲音都小了點，“我就是好奇呀，那你當時為什麽要抱我呀，還，還讓我給你……”

    沈遂之挑眉，“你本來就是我的人，我為什麽不能抱你，為什麽不能讓你給我……？”

    他最後一個字說得很是曖昧，許知歲不由得又想到那時候的畫麵，耳有些燙。

    忍不住反駁，“那時候才第一次見麵呢，我怎麽就是你的人了？”

    沈遂之勾，“你是不是忘了，我那時候是有書中世界的記憶的。”

    他指尖住的下，靠近，在角啄了一下，“在那個世界，你就已經是我的人了。”

    許知歲下意識眨了下眼，他這話又讓開始思考自己之前那個問題了。

    抿抿，“可是很奇怪啊，你說我們年時也見過麵，可是那時候，你好像也是有自我意識的呢。”

    沈遂之眉心微，也想了想自己在夢中看到的那些記憶。

    是啊，年時的他，的確是有自我意識的。

    許知歲又糾結，“而且，我一直都很好奇，我們為什麽都會忘記那時候的事呢？”

    他沉默不語，或許也想不明白。

    許知歲看了看他，忽然輕聲他，“之之。”

    他目微，“怎麽了？”

    許知歲很認真看著他，“你說，原本屬於我的那個世界，有你的存在嗎？”

    沈遂之神微變，“原本……屬於你的世界？”

    許知歲點點頭，“在我的記憶裏，在我穿進那本小說之前，我的那個世界有沈昊的存在，可我從來不知道他有個四叔。”

    說著，眉心再次慢慢收，看他的眼神很複雜，“你呢，你記得嗎，那個世界有你的存在嗎？如果有，我和他訂婚的時候，你又在哪兒呢？”

    沈遂之不得不承認，他被問住了。

    這個問題，他還從沒想過。

    對現在的他而言，除了昨天晚上在夢裏那幾段年時的記憶，他最完整的幾段記憶，也就是從小說世界裏的未覺醒，到覺醒後世界重來，上。

    再到離開，他再次毀掉了小說世界，睜開眼便已經去到的世界，眼睜睜看著墜樓。

    然後他重新寫了小說，他們倆再次在這個小說世界重新開始。

    可就算他去到原本屬於那個世界時，他也沒想過，那個世界的沈遂之，其實就是他自己。

    因為他沒有那麽多的記憶。

    然而現在認真想來，其實那個沈遂之，應該也就是他。

    他應該本也是存在在那個原本的世界裏才對。

    這才能解釋他為什麽會在毀掉小說世界後，到了那裏，看到跳樓。

    這也才能解釋他之前修改設定時，為什麽又回到了那個世界，然後在那個世界再次自殺，才能回來。

    因為那個世界的沈遂之，其實就是他自己。

    而他和年時的相遇，其實就是在那個世界。

    那個最初的，最真實的世界。

    不是他之前所想的，每個時空都存在，而是隻存在於那一個特定的，最真實的時空。

    他眉心深鎖，看起來就在沉思什麽，許知歲等了他一會兒，見他神幾變才忍不住問，“你想到什麽了？”

    沈遂之回神，抬眸看，頓了頓才輕聲道：“我想，我或許知道我為什麽都沒有年時的那段記憶了。”

    許知歲好奇，“為什麽？”

    沈遂之一邊思索一邊道：“或許是因為，那段記憶是在真實世界裏真實發生過的，而不是存在小說世界的。而我，或許我在小說世界裏待得太久，其實我對那個真實世界的所有記憶，幾乎都已經沒有了。”

    甚至於一開始，他就以為他真的是被人塑造出來的紙片人，隻不過意識覺醒了。

    雖然後來他也懷疑過，他的自我意識到底為什麽會覺醒，為什麽在看到被害死時就會覺醒？

    現在想想，好像也能想明白了。

    的確是因為。

    因為他年時早已經認識，所以哪怕他後來被世界意識控，可在到傷害時，他依然掙了覺醒了。

    許知歲卻詫異，“你的意思是，我們在真實世界裏就相遇過？”

    說到這裏，忽然又瞪大眼，“這麽說，其實你也是穿書的！”

    沈遂之默了默，“或許。”

    甚至於，比穿得還要早點。

    所以說，在被著和沈昊訂婚時他沒有出現，因為那時候他已經穿書了。

    而他在進小說世界後，就被小說世界的意識控了，忘記了最開始的真實世界。

    許知歲驚呆了。

    這可太神奇了。

    眨眼，還是不敢相信，“你堂堂沈家四爺，也會穿書？難道你當時也在追我黑寫的那本小說嗎？”

    不然的話，他如果沒看那本小說，又怎麽會穿到那本小說裏呢？

    沈遂之則是沉默兩秒，搖頭，“不記得了。”

    說實話，他現在也非常好奇，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或許都得從年時說起。

    從他到底有沒有讓許知歲和沈昊訂婚說起。

    許知歲實在是懵得很，“你不記得了，可我怎麽也不記得了？我對真實世界的一切都記得很清楚，怎麽就單單不記得你了呢？”

    沈遂之安靜的看幾秒，低聲問，“有沒有可能，你在那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忘了我了呢？”

    許知歲一愣，“怎麽會？”

    他也看著，幾秒後，忽然就這麽抱著起。

    一驚抱他，“做什麽？”

    他抱著朝外走，隻淡淡說了兩個字，“睡覺。”

    許知歲，“啊？”

    無語，“不是，話說到一半呢，睡什麽覺啊？”

    沈遂之看一眼，“做夢，比想來得更快。”

    許知歲，“？”

    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