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都看著白永康發來的資訊,角微微翹起。
魚兒終於上鉤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給帶來點有用的東西。
笑著回覆道,【一個小時後,新都別墅見。】
白允溪真是個不錯的餌,聲名狼藉了這麼些天,白永康終於沉不住氣了。
就是不知道,白永康對白允溪這麼好,是為了報答白宗萬的恩,還是另有。
戴都沒去萬淮分部,直接回了新都別墅。
很快,就看到如約趕來的白永康。
之前,就見過白永康的照片,但親眼看到,還是驚訝。
姿拔,穩重,還帶著文人的清高和書卷氣。
這氣度,不像司機,倒像是文質彬彬的國文老師。
戴都收斂了眼底的詫異,笑著讓對方座,“白先生說,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說,不知是什麼事?”
作優雅地給往白玉杯裡倒茶,氣定神閒。
看到戴都這遊刃有餘的樣子,白永康眸越發幽深,“我家小姐是無辜的,那些事都是我做的,我願意承擔所有後果,還請戴小姐刪掉網上的新聞和影片,撤掉對我家小姐的起訴。”
那些黑料一直放在網上,引發熱議,小姐的名聲毀了。
白家找了頂級駭客也刪除不了,不然,他也不至於親自過來認罪。
“願意承擔所有的後果?”戴小姐緩緩抬起眼眸,似笑非笑,“你承擔得起碼?”
言語中滿是不屑。
白永康握拳頭,手背暴起青筋,面上卻依然冷靜,“那戴小姐想怎麼樣?”
雖然他只是白家的司機,但和白宗萬一家四口的關係特別好。
白家上下的人都會給他幾分薄面。
二十多年來,還沒有人敢這麼不給他面子。
這不讓他想起了年時遇到的白眼和不公待遇,那是他一輩子都不想再及的回憶。
見白永康面上偽裝得不錯,戴都笑了笑,“我想怎麼樣,白先生不知道?”
輕輕抿了一口茶,隨即慵懶地倚在靠椅上,笑著看向對方,彷彿已經看了一切。
白永康被這樣徹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驚。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知道了什麼?
不可能!
“還請戴小姐明說。”
對方在套他的話,他不能不打自招。
問題又拋到上,戴都並不意外,笑得和之前那樣溫和善,“你連我想知道什麼都不知道,還敢來找我提條件,你覺得有可能嗎?”
眉梢微微上挑,“白先生,回去吧,不送。”
話音剛落,就起準備離開。
白永康知道事不會太順利,但沒想到,談話就這樣結束了。
他眉宇間不自覺地染上幾分急,“戴小姐,我真的不知道,還請你明說。”
要是這次沒談,說不定下次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小姐現在還深陷醜聞,他不能不管。
終於看到白永康著急,戴都很滿意。
故意賣關子,一是想套對方的話,二是想試探一下對方,看看對方的反應。
事實證明,白永康確實很在意白允溪。
明明這麼不屑和談,卻還是為了白允溪,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給你個提示。”戴都坐了回去,“十五年前,城,戴挽,怎麼樣,想起來了嗎?”
微微仰著臉,笑得人畜無害。
聽到“十五年前”等字眼,白永康臉上沒有一異樣。
他沉默著回憶了一下,保持著之前的淡定,“時間太久遠了,我不太記得了,只知道,當時,我一直在京海。”
“哦?是嗎?”戴都歪了歪頭,“可是,我怎麼查到,白宗萬和陳珮儀去過城,還在城邊上的臨川市泡溫泉?當然,你也去了。”
說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刻意放慢了語速。
眼裡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彷彿在嘲笑對方的不自量力。
白永康心裡大驚。
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白家有意瞞先生和夫人那段時間的行蹤,對外的說法是,他們不舒服,在靜養。
而且,他們到城和臨川,也很低調,沒驚任何人,也沒遇到人,戴都是怎麼知道的?
“戴小姐說笑了。”白永康笑了笑,“戴小姐要是不相信,可以繼續調查,京海的很多人都可以作證,那一年,先生和夫人都在京海。”
“既然白先生這麼沒有誠意,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戴都站起,“白允溪只是開始,白家欠我母親的,我都會討回來,就像藍家和周家一樣。”
說完後,沒有停留,徑直離開。
白永康面上依然鎮定,心裡卻已經翻起巨浪。
戴都在城的所作所為,來這裡之前,他就已經瞭解過。
藍家夫妻亡,藍家兒被判死刑。
戴都對付的親生父親和同父異母的妹妹,都能這麼狠心,對付白家,那不是更加狠毒?
白永康強忍著心裡的慌,離開了這裡。
原來,戴都的目的是想幫母親報仇,這件事,他必須馬上告訴先生。
*
戴都站在樓上的落地窗前,過玻璃看著白永康走出去的影。
剛剛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看白永康細微的反應,起碼能證明,白永康知道當年的事。
這說明,當年陪著白宗萬夫妻出行的人,確實是他。
接下來,只需要繼續等著他們出破綻就行。
“小姐,青州那邊有訊息了。”
聽到代序的聲音,戴都回頭,啞然失笑,“六哥,看來,你以後改不了口了,那我也直接你的名字吧。”
“習慣了。”代序一拍腦門,無奈搖頭,“算了,沒什麼。”
都了這麼多年了,條件反就喊出來了。
“確實沒什麼。”戴都笑了笑,他們一起長大的,不需要那麼虛禮,“青州那邊查到重要線索了?”
迎上戴都篤定的目,代序難以置信,“這也能猜出來?”
他還什麼都沒說呢,就這麼肯定?
戴都神淡然,往前走去,“我們的人過去這麼些天了,早些時候還和崔家的人攤牌了,也該查到點有用的資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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