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秀聞言又向后,一雙盈盈杏眼四張著,依舊來來往往的行人,不見潘明章的影。
失落地收回視線向元子師父,“為什麼我還是看不見他?”
傅元宵看見潘章明同樣著急的樣子,里一直喊著阿秀,可是羅秀卻看不見他。
從布袋里取出一張符,點燃后,抬手一揮。
“這下可以了。”
羅秀聞言再次回頭,終于看見潘明章就站在自己后不遠的地方,水盈盈的杏眼頓時熱淚盈眶,“潘郎。”
潘明章見羅秀看見了自己,也高興地笑起來,“阿秀。”
一旁的謝曜看見這一幕不由得睜大眼睛,這就是主子里說的魂?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怪不得大哥每次出去擺攤都很積極。
這麼刺激的事,他也會積極參加。
潘明章與羅秀重逢激不已。
潘明章是先去了百花樓,沒看見羅秀,因為沒能看見他,也就無法詢問,誤打誤撞來到傅元宵的攤位前,正好看見羅秀。
羅秀拿著手帕抹了抹眼淚,“我等了你半年,還以為你不來了,昨日媽媽讓我接客,我不愿讓其他男人我就選擇自殺了,還好元子師父救了我。”
潘明章知道羅秀剛烈,只是沒想到子如此剛烈,寧死不屈,也很疚。
他解釋道:“我回去后,取了銀子來京城,只是半路遇見了劫匪,錢財被洗劫一空,我也……”
潘明章說到這里頓了頓,看著羅秀,竟有些不忍說出來。
羅秀以為潘明章是疚,溫聲寬道:“錢財乃外之,被搶了也沒什麼,只要你來了,我就很高興。”
潘明章聞言,更不忍說出實。
可是,這件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他握羅秀的手,喚道:“阿秀,我這次來是向你辭行的。”
羅秀聞言角的笑容一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潘明章道:“我爹娘已經給我說了一門親事,對方與我家門當戶對,你還是忘了我吧。”
羅秀聞言垂下眼簾,眼里的喜褪去,隨即又不甘心地抬起頭向潘明章,“是因為沒有銀子給我贖嗎?我已經被媽媽扔出來了,媽媽也也以為我死了,不需要贖金的。”
潘明章抿了抿,狠了狠心道:“我家有銀子,是我覺得,我們不合適,你是也自由了,找個好人家好好過日子,從此一別兩寬,不復見。”
傅元宵看著面前的一幕,疑地問:“你為什麼要騙?”
謝曜也問:“對啊,你為什麼要騙?”
羅秀立馬明白過來,追問道:“你在騙我,沒有所謂的親事對不對?你為什麼要騙我?”
潘明章向元子師父和謝曜,最后向羅秀,“我說的是實話,你好自為之吧。”
潘明章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傅元宵與謝曜都愣了一下。
羅秀也愣在當場,看著潘明章決絕的影,不由得淚如雨下。
;只是愣了一下,便追上去。
傅元宵看著兩人的影消失在街道上,雙手托腮,“潘明章為什麼要騙羅秀?”
謝曜猜測道:“可能是不想讓羅秀難過。”
傅元宵抬起頭向謝曜,“可是,騙羅秀負心,羅秀依舊會難過。”
謝曜看著傅元宵,“……這個,屬下也不懂,我又未經歷過。”
“也對,你是一只單狗,哪里懂這些。”傅元宵嘆氣,也不懂。
謝曜:“……”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不說他單狗。
這幾日,羅秀暫住在阿薈,是以前百花樓里認識的,從良后改嫁,只是嫁人沒多久就死了丈夫,也是一個可憐人。
阿薈得知的事,也安好了一會。
“男人都一個樣,變心快,你年紀小,重新開始還來得及。”
“潘郎不是那樣的人,瑞真如他所說,就不會來京城了。”羅秀總覺有些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阿薈見羅秀執迷不悟,也知道說再多也無用,日后就知道了,靠男人不如靠自己,男人沒有銀子靠譜。
今日,羅秀出門想找元子師父幫忙,經過告示欄時,發現很多人圍觀,原本是沒有心思去看這些的,只是聽見議論聲。
“山匪也猖獗,天子腳下也敢如此猖狂。”
“可不是嘛,可惜這位公子,年紀輕輕的就被山匪殺了。”
“聽說姓潘是吧?他朋友也仗義,給他收尸,好像今日就要運回去。”
羅秀聽見潘的字眼沒那個進人群,人太多,一邊一邊道:“麻煩讓讓。”
好不容易進來,羅秀向告示牌,看著上面的畫像時,一就跌坐在地上。
畫像正是潘明章,已經被山匪殺害。
怪不得覺得那日很奇怪,起初看不見潘明章,元子師父拿出符燒了過后才看見。
原來是這樣。
羅秀再也忍不住哭了。
悔恨自責一起涌上心頭。
潘明章是為了回京城替贖才會遭遇山匪。
搶了他的錢財也奪走他的命。
那日,看見的就是死后的潘明章,怪不得看不見他。
潘明章一直在羅秀邊,見已經發現了,彎腰去扶,卻扶了個空,看見羅秀哭的撕心裂肺,他也跟著心疼起來。
“阿秀,你別難過。”
只是,羅秀本聽不見。
圍觀的人看見羅秀跌坐在地上都嚇了一跳,疑地盯著看。
羅秀哭了一會后,爬起來頭也不回地跑出去。
潘明章也跟上去。
潘明章在京城有個好朋友胡昕榮,羅秀見過也認識。
等羅秀找到胡昕榮時,要求去見潘明章,他只是愣了一下,便答應了。
尸停在義莊,距離這里有些遠,胡昕榮帶著羅秀乘坐馬車去的。
“還好你來的及時,不然待會我就讓人把潘公子送回去了。”胡昕榮看見羅秀哭紅的眼睛,勸道:“你別太難過,潘公子也不想看見你這樣。”
“多謝胡公子關心。”羅秀現在只想見到潘明章,見他最后一面。
等到了義莊,胡昕榮安排的人已經開始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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