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曖見顧銘晏只有在談及秦語的時候,神才有那麼一波。
難免不舒服起來。
冷冷道,“你先前在國外談的那個朋友,姓許對吧?聽說還是個搞科研的博士後,人長得又又有才幹。”
顧銘晏沒想到會提及許之意,眉頭不由自主地開始蹙。
江心曖觀察到他細微的變化,暗恨他怎麼就對自己漠不關心,於是說話的口吻,也逐漸變得怪氣起來。
“我特意搜過的照片,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什麼事?”顧銘晏的語氣,比剛剛看到時,還要冰冷。
“的五,居然跟秦語有七分像。”
江心曖一眼不錯地盯著顧銘晏,步步追問道,“你說你喜歡秦語,我看你是喜歡長得像你前友吧!”
“夠了!”
顧銘晏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掌拍在辦公桌上,看向的眼神中,除了漫無邊際的冷意,更多了幾分厭惡。
“你要是再敢打聽我的私事,妄自猜測,胡說八道!我就會讓你親眼見證江家的一步步倒塌,包括你即將嫁的趙家!”
江心曖著顧銘晏那雙寒冰般的眼眸,知道他這個人從不開玩笑。
於是渾發抖,心也徹底涼。
就在準備離開之際,還想對顧銘晏說點什麼,可還沒來得及開口。
下一秒。
李綸就旋風般地闖進了辦公室。
他面焦急,語無倫次道,“老大,不,不好了!夫……夫人,出車禍了!”
“什麼?”
顧銘晏臉大變,他推開江心曖,三兩步來到李綸的面前,揪住他的領,怒吼道。
“到底發生了何事?人呢,傷了沒?”
李綸第一次見顧銘晏這樣恐怖的表,連向來敢在顧銘晏面前沒大沒小的他,也不住結結起來。
“人,人跟車……一起掉海里了,車子是打撈上來了,但人,人卻是不見了!”
顧銘晏咬牙道,“備車,我要去現場,快!”
“是!”李綸趕行起來。
顧銘晏跟李綸同時離開,江心曖聽見這個訊息,也是滿臉震驚。
秦,秦語?
死了?
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好半天。
江心曖才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趕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顧銘晏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沿江大橋,被撞毀的欄桿,呈現出一個巨大的豁口。
可以想象,當時秦語坐在車裡,是如何衝出去的。
“肇事者呢?”顧銘晏面無表地發問,渾散發著一駭人的氣息。
一旁的警趕解釋道,“還沒抓到,監控拍到是一輛路虎撞向的您夫人,我們已經找到了這輛路虎車,但是很顯然,是被人拋棄在荒郊野嶺的,就連車牌號也是假的!”
那就說明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車輛撞,分明是有人蓄意而為!
眼瞅著顧銘晏就要發火,李綸趕上前解圍,“老大,我調取了夫人車禍前的通話記錄,記錄顯示在出事前不久,剛跟一個陌生的號碼過電。
而且從通話錄音上來看,這個跟夫人打電話的人,似乎是秦韶……”
顧銘晏的眼睛瞬間瞇,他當機立斷道,“無論天涯海角,務必給我找到他!”
李綸領命離開。
顧銘晏隻留在原地,他目不轉睛地著橋下,那抹高大的背影,猶如一尊凍傷的雕塑。
此時,已是十二月的天氣。
江水冰涼,掉下去的時候,該有多冷啊……
顧銘晏發白,本不敢再繼續往下想,全城的搜救隊都被他用特權給調派過來,可所有人搜查了一天一夜,本沒有找到任何秦語的蹤跡。
就像是當初的秦玥,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
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顧銘晏在橋上吹了整整一夜的冷風,回到龍騰灣就立馬發起了燒。
李綸來給他稟告事的時候,顧銘晏顴骨泛紅,神憔悴,唯有那雙眼睛黑得發亮。
“老大,果然是秦韶那小子對夫人下的黑手!”
李綸表兇狠道,“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機場辦理登機手續,還打算飛去國外,畏罪潛逃呢!”
“直接把他給警察局,給王局長還有張法都打個招呼,讓人狠狠收拾收拾他,另外,判得重一點!”
“明白!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也已經揍過他一頓了,把那小子的跟胳膊都打斷了!”
李綸本以為這麼說,顧銘晏心會好一點,可沒想到老大的表,非但沒有鬆快,反倒是越發凝重。
“打撈隊那邊有訊息沒?”
“暫時還沒有。”
李綸知道他還在擔心夫人,只好小心翼翼地勸道,“老大,您別擔心,夫人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平安無事的。”
顧銘晏沒有說話,雙目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秦韶被送進監獄的事,很快就傳到了秦天德和馮時芳的耳朵裡。
這夫妻倆一大早就跑到顧銘晏的面前,哭著求著讓他放過秦韶。
“顧總,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不能再毀了一個兒子了啊,您行行好,就高抬貴手吧,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秦天德一把鼻涕一把淚道,“畢竟秦語也是他的姐姐,從小到大共同生活了這麼多年,這孩子心底善良,怎麼可能下這種毒手!”
顧銘晏冷笑道,“秦天德,我本以為你對自己的親生兒那樣不公,是因為你邊有小人吹枕邊風,可沒想到你是自己糊塗,又蠢又笨!”
顧銘晏把秦韶回國之後,對秦語做出的種種惡行,趁著這個機會,當著秦天德的面,一一吐出來。
“都是你的骨,你對秦語的遇難隻字不提,卻對秦韶的惡行痛哭流涕,作為一個父親,你做到過公平嗎?對得起秦語嗎?”
秦天德臉青紅加,再也說不出什麼網開一面的話。
馮時芳則不肯輕易放棄,剛想對顧銘晏下跪磕頭,顧銘晏卻先一腳,重重將踹翻在冰冷的地面上。
“你的一兒一,被你教養這樣,你簡直不配為母親!”
顧銘晏厭惡地看著這夫妻倆,“以後再有什麼事,不許跑來龍騰灣,我嫌你們髒了這裡的每一塊磚!”
他右手一揚,“來人啊,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馮時芳見顧銘晏是鐵了心要整治秦韶,眼底劃過毒和怨恨,突然大出聲。
“等等,我知道秦語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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