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反應很靈敏。
早在秦韶吼那一嗓子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撤退的準備。
輕鬆一閃,就躲開了秦韶的襲擊。
秦湛隨其後,死死地抱住了秦韶。
“你這是幹什麼?別忘了,現在可是顧氏集團的總裁夫人,你衝撞了,回頭顧銘晏找你算賬,你惹得起嗎?”
“呦,看不出來,你還真是護著,說說,我姐姐墜海一事,是不是你們兄妹倆聯手搞的?”
秦湛是為了秦韶好,可秦韶非但不領,還反咬了秦湛一口。
“你!”
秦湛臉鐵青,形微晃。
難道秦韶就忘了,他這個當大哥的,小時候是怎麼護著他跟秦玥的?
甚至就連他的親妹妹秦語,在他心底的位置,都要排在他們倆之後。
他怎麼可能去傷害秦玥?
呵呵。
秦湛現在想想,可真是諷刺。
他被秦韶的話語中傷,右手一鬆,秦韶就掙了他的控制。
“喂,秦語,快快老實代,你都聽到了什麼?”
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到了。
原來……
新啟被取消競標資格,真正暗中搗鬼的人。
是秦韶,並非秦湛!
秦語盯著秦韶冷笑道,“你玩手段玩得這麼骯髒,你還怕別人聽到?告訴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秦韶的臉,如同大染缸,五六,彩紛呈。
秦語又看了秦湛一眼,他就站在秦韶的後,神怔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冷哼一聲,轉離開。
誰知。
秦韶卻突然發難,一腳踹向了秦語。
秦語這次沒有防備,整個人跌進了昨晚下過雨蓄積的淺水潭裡。
秦湛從恍惚中驚醒過來,他再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秦語今天穿了一米白的緻套裝,現在全被弄上了泥漿和汙痕,看起來髒兮兮的,哪裡還有剛剛的鮮亮麗?
“告訴你,我從小到大,什麼都不怕,別以為你現在嫁給了顧銘晏,就沒人敢得罪你!”
秦韶還是小時候那副霸道子,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朝秦語狠狠啐了一口。
秦語一聲不吭地爬起來,然後迅速掉腳上的高跟鞋,發恨地朝秦韶丟了過去。
高跟鞋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秦韶的面中,把他砸了個眼冒金星。
“你以為現如今我還能任由你們欺負,再也不敢還手?”
秦語也學他的模樣,狠狠地啐回去一口唾沫。
“能對人手的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年紀輕輕,不會用腳踹人,還會用下流的手段控制別人!
哼!真不愧是秦玥的弟弟,馮時芳的兒子,你們母子三人真是蛇鼠一窩!”
秦韶氣得額角青筋直跳,他一把抹掉不停冒出來的鼻,咆哮道,“你居然敢罵我媽跟我姐,我今天給你拼了!”
秦韶想再度衝上去,這一次,卻被秦湛眼疾手快地攔住。
“不許來!”
“你他媽就跟秦語是一夥的,你放開我!快他媽放開我!”
秦韶像一頭憤怒的野牛,不停在秦湛懷裡橫衝直撞,秦湛沒有辦法,只能狠狠扇了他一個掌。
“秦韶,你給我冷靜一點!”
啪!
秦韶愣住了。
他停止所有的作,看著面前的秦湛,眼底劃過一難以置信。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秦韶在秦家是最小的一個孩子,盡所有人的寵,就算是秦天德天天罵他不爭氣不上進,可心底卻是實打實地最疼他。
要不然怎麼會把他縱容現在這副德?
秦湛艱難地開口,“對不起,我只是不想……”不想你再傷害秦語。
“夠了!”
秦韶打斷秦湛的話,冷笑道,“現在擺明了是你們兄妹兩個欺負我一個,我們走著瞧!”
說完,他又仇恨地瞪了秦語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只剩下秦湛跟秦語兩人。
四目相對。
“你……沒事吧?”秦湛神複雜地著秦語。
秦語萬萬沒想到,秦湛居然會為了,而手去打秦韶。
這要是放從前在秦家,是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因為每次秦玥和秦韶哭著來找他,睜著眼睛說瞎話地告黑狀,秦湛總是第一個先兇,說沒有長姐風範。
此時此刻。
面前這雙跟自己極其相似的眼睛,藏著一不易覺察的關心。
秦語的鼻子,突然有些泛酸。
不想讓這種緒顯出來,而是後退一步,淡淡道,“我沒事,謝謝關心,改日競標臺上見!”
說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只剩秦湛站在冷風吹過的停車場,滿目蕭索,悵然若失。
好一會兒,他也才從反方向離去。
可誰都沒想到。
剛才衝氣跑掉的秦韶,再度復返,出現在秦語剛剛摔倒的位置。
邊上一輛白小轎車的胎下,正躺著一枚小小的u盤。
是秦語跌倒時,從口袋裡掉落出來的。
只不過秦語沒覺察,卻被秦韶看到了。
他彎腰把這枚u盤撿起來,觀察了片刻,然後角勾起一冷笑。
龍騰灣。
秦語帶著滿泥濘回來,顧銘晏剛好從二樓走下。
他擰著眉頭,打量了秦語兩眼,沉聲道,“你幹什麼去了,怎麼會把自己搞得這樣狼狽?”
秦語沒想到他竟然在家,但又沒心思應付他,於是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
“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小事而己,你不用擔心,我先去洗個澡。”
說完,便繞開顧銘晏,直奔樓上的洗浴室。
可就在準備關上浴室門的剎那,一隻大手突然進來,擋在了門框上。
秦語過兩隻指寬的門,正對上顧銘晏的眼睛。
那對濃墨般的瞳仁裡,不停閃著銳利的芒。
“你這個小騙子,是不是撒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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