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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嫁渣男小叔,我被深情溺愛寵翻天》 第139章 換她為他撐傘

“老大來看他的母親,結果中途下起了雨,他死活都不肯走,誰說也不聽勸!”

李綸哀求道,“夫人,您快些來吧,現在估計就您說話好使了……”

“你守著他,別跑,我這就出發!”

秦語吩咐完李綸,立馬抓了把傘,旋風般推開大門。

塔山墓園。

顧銘晏單膝跪在蘇清妙的墓碑前,孤獨得猶如一尊雕塑。

自從安採琴在醫院跟他說過那些話之後,他就立刻派人暗中調查了一番。

的確是在他母親死後不久,顧老爺子就徹查了一批下人,這其中就有生母在顧家時的奴僕——梅姨。

顧銘晏對於這個梅姨的印象,並不十分深刻,只記得永遠都站在母親的後,不言不語,從未犯過什麼錯,也從未聽過母親苛責過半分。

那時,母親在顧家的日子並不好過,被聯合排出顧家的時候,幾乎是什麼東西都沒帶走,唯有梅姨苦苦哀求,非要讓他母親帶著遠走高飛。

剛開始的時候,母親對很是信賴,也確實是幫襯了他跟母親很多,可隨著母親的每況愈下,梅姨除了瑣事繁重起來之外,還格外惦記在國的一雙兒

或許是母親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於是不顧梅姨的意願,強制將梅姨趕回了國,目的是讓早日跟家人團圓。

結果梅姨剛回國不久,母親就死了,沒了侍奉新主的念頭,毅然決然地從顧家辭工,重返鄉下祖宅。

然而令人萬萬沒想到的是。

梅姨在回家後的某天深夜,葬於煤氣洩而引發的火災,的一雙兒,也都不幸離開了人世。

這件事,當時還上了地方電視臺,顧銘晏派人給其餘的親屬,匯去了一筆不小的安葬費,也算是對母親生前的照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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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安採琴沒有對他說過那些話,他可能和許多人一樣,認為梅姨的死只不過是一場意外。

沒想到……

梅姨才是殺害自己母親的真兇,怪不得哪怕是再放不下自己的孩子,也要義無反顧地追隨母親漂洋過海,原來是別有用意!

又是為什麼這麼做呢?這樣做,會不會是人指使呢?

一連串的問題,隨著梅姨的死亡,答案也再難尋覓。

安採琴說得對。

他再風再有本事,那又如何,他依舊是為母親報不了仇!

顧銘晏的目,如這冷雨般溼。

他注視著墓碑,在某一刻驚覺這些眼底侵的霧氣,正在慢慢地消散。

一把黑的大傘,撐在他的頭頂。

是秦語。

也不知道來了多久,那雙杏眼又圓又大,霧濛濛的,在這夜幕裡,卻散發著溫暖又倔強的

秦語在他仰頭的一瞬間,看到他臉上那副哀傷又痛苦的表的心……

如同被針扎過一般,作痛。

“地上涼,起來吧。”秦語對他出手,然地開口。

顧銘晏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秦語想要去扯他的時候,他才手回握住了

但顧銘晏的雙已經蹲到麻木,於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趔趄,秦語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他也順勢將懷裡,兩在雨中合。

就像是水草纏在一起,又像是浮萍挨著你我。

“好冷,我們回家好不好?”

這一次,秦語的語氣裡,出幾分難得的綿

顧銘晏扣在後背的手,突然,似乎是在微微抖。

“好。”

只一個字,卻重若千斤。

李綸也在不遠淋著雨,他看到顧銘晏終於肯了,只差沒留下兩行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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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關鍵時刻,還得是秦語說話管用。

他趕撒開腳丫子備車,一路上,顧銘晏都沒怎麼說話,秦語知道他心不好,也不去煩他。

車廂裡的沉默,一直盤旋到了龍騰灣,才被他的一句話打破,“十年前,我母親在異國他鄉的病床上溘然長逝。

生前最不放心我,如今能看到我娶妻家,應該不會那麼憂愁了吧。”

顧銘晏在進門前,深深地著秦語的臉,那雙墨黑的瞳孔裡,清楚地倒映著的眉眼。“謝謝你,謝謝你剛才一直陪著我。”

“謝什麼,我是你的夫人,這是我應該做的。”秦語明明手腳發涼,卻心跳加速,臉頰滾燙。

走之前,已經吩咐過保姆,提前準備好熱水澡和紅薑茶。

兩人分頭去沐浴室洗澡,秦語洗得慢,等出來的時候,桌子上的紅薑茶已經了一杯,可座椅上卻空無一人。

“他呢?”秦語呆呆地問了句。

“顧先生回房了,他說他有點累,想早點休息。”

保姆見秦語臉不好,還以為兩口子在外面吵了架,生怕惹上司,說完話就趕溜了。

秦語著剩下的那杯紅薑茶,猶豫了很久,然後轉上樓。

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輕手輕腳地來到了顧銘晏的房門口,把耳朵在門上,屏住呼吸想聽裡面的靜,可裡面靜悄悄的,什麼也聽不見。

秦語很擔心顧銘晏,試著轉了一下門把手,結果卻發現門並沒有上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床上沒有人,的視線掃了一圈,最後在外面的開放式臺上,看到了一抹頎長的影。

此刻雨已經停了,顧銘晏在菸。

團狀的雲霧,繚繞在他的眼角眉梢,往日的漠然疏離,此刻了空氣裡散不去的溼冷和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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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進來了?有事?”

顧銘晏覺察到的靠近,單手掐滅了菸頭,作行雲流水,只眉頭蹙如川。

“沒事就不能看看你?”

秦語像不認識他一般,歪著頭看他。

剛洗漱過,只穿著一純白睡,披頭散髮,在月傾灑下,猶如般青春稚,又散發著若有似無的

顧銘晏腔一,這是他駐留房間時,最常說過的話。

若是以前,他可能會逗弄幾句,可是今天,他完全沒有這個心思。

“你……”

他剛要開口趕,秦語就打斷了他。

“你我相遇的時候,也是在這樣一個雨夜,那時候不是我給你撐傘,而是你給我撐傘,你還記得嗎?”

顧銘晏緩緩點頭。

“那我跟你領證這麼久以來,你對我的表現還滿意嗎?”

七分滿意,三分不滿意。

滿意的是在名義上屬於了他,不滿意的則是對自己的心意,依舊那麼的遲鈍。

顧銘晏思忖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

秦語深吸一口氣,緩了幾秒,然後鼓足勇氣道,“我想,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可以更進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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