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秦語有些不敢看他,語無倫次道,“笑笑找我,說是有事。”
顧銘晏瞇著眼睛,好半天才淡淡地允了句,“早點回來。”
秦語聽見這句話,立馬落荒而逃。
阮筱笑特意定了一個包廂,了一大桌子菜,看見出現在門口,歡天喜地迎了上來。
“等你半天了,你終於……”
半截話還沒說完,就發現秦語的右臉,又紅又腫,一看就是被人打過,當即就發飆了。
“姓顧的居然敢家暴你?”
阮筱笑把筷子一扔,擼起袖子就要往外衝,“別以為他有多了不起,欺負我朋友就是欺負我,我找他算賬去!”
秦語哭笑不得,趕攔住了,“哎呀,不是他。”
阮筱笑愣住了,“不是他,那是誰打的?就算是別人打的,他就不管管?任由別人這樣對你?”
秦語這才把今天在墓地發生的事,逐一向阮筱笑講來。
阮筱笑聽完之後,剛才還對顧銘晏怒火滔天,下一秒,就徹底轉變了態度。
“我靠,他好man啊!居然為了幫你教訓繼母,都敢掘你繼母家的墳,真是牛波啊!這男人太他媽的野!太他媽的霸氣了!怪不得,人家能當國集團的總裁呢!”
阮筱笑誇完顧銘晏,就開始罵秦湛。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個親哥這麼糊塗,他是不是被你繼母和繼妹給下蠱了,怎麼會如此拎不清是非?”
秦語,認真提議道,“要不你改姓吧,阮語得了!反正我爸媽都很喜歡你,你這個親哥,有沒有也無所謂,以後讓我哥來疼你……”
秦語趕堵住的,“你瞎說什麼呢!”
才剛制止完阮筱笑,有一道清朗的男聲就響了起來,“你我疼誰?”
是阮凌風。
肯定是阮筱笑他一起來的。
秦語差點把他給忘了,自上次酒店事發生後,他們就再也沒見過面。
阮凌風一出現,就目灼灼地盯著自己,想起剛剛阮筱笑的話,秦語不一陣尷尬。
阮筱笑趕吐吐舌頭,笑道,“疼我和秦語唄,以後你多一個妹妹,不好嗎?”
多一個妹妹?
阮凌風目略沉,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拿出一件禮,淺笑道,“阿語,生日快樂。”
“謝……謝謝。”
秦語收是收下了,可總覺得有些不安。
同一時刻。
正在書房理公事的顧銘晏,突然收到了李綸的電話,他眉道,“怎麼了?”
李綸遲疑地開口,“老大,你之前讓我盯著阮凌風,今天我的兄弟們發現,他今天跟夫人見了面,還一起慶了生……”
顧銘晏那雙略帶疲憊的眼睛,一下子變得銳利鋒芒起來。
“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剛。”
看來秦語說是阮筱笑找,其實是了一個阮凌風。
顧銘晏面無表道,“我知道了,繼續看著夫人,確保平安無事地回來。”
說完,他便率先掛了電話,靠在椅背上,久久沒有出聲。
秦語跟阮家兄妹吃完飯,回到龍騰灣,已經是晚上快十一點了。
客廳裡的蛋糕還在。
只不過缺了一角,周圍的油也化塌陷,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
那些生日裝飾也都給拆除了,別苑又回到了冷淡又冷清的風格。
“先生睡了嗎?”秦語小聲問保姆。
“不知道,反正半個小時前,還下來找過水。”
秦語輕手輕腳地上樓,走到顧銘晏的房間,從門上看去,裡面漆黑一片。
今天跟阮家兄妹吃飯,雖然臉上一直在笑,但其實是心不在焉。
因為總有一種蠢蠢的覺。
這種覺……
似乎就像是一顆種子埋在了心底,想要拼命鑽出土壤,接的洗禮。
要不要跟他說說,自己許了什麼願呢?
如果他還沒睡的話,那就在生日的最後一個小時裡,勇敢地告訴他吧。
秦語站在顧銘晏的門口,猶豫了很久,這才輕輕敲了敲。
可惜沒有任何反應。
殊不知。
顧銘晏此時就站在門背後,等待著張喊了一聲,你睡了嗎?我有事跟你說,我今天去見阮凌風了……
只要再敲一下,他就給開門,給一個解釋的機會,也給一個平息他怒火的機會。
算了。
告訴他太唐突了。
秦語猶豫了很久,還是把手了回來。
兩人就這樣,隔著一扇門。
一人轉離開。
而另一人,還在原地等待。
顧銘晏的心漸漸冷了下來,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公司,跟保姆說自己這幾天都很忙,暫時不回來住了。
秦語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第一反應是顧銘晏這麼忙,會不會吃不消。
好像自從接下顧氏集團這個爛攤子,他就一直沒閒下來過,甚至從龍海回來以後,就更加忙碌了。
秦語想起自己那晚給他煮的黑暗料理,於是心來,決定親自下廚,給他做頓營養餐送公司去。
正好也謝他準備的生日蛋糕。
這次請了大廚在一旁指點,無比認真地現學現賣。
然後拎著保溫盒,信心滿滿地前往顧氏集團。
顧銘晏的辦公室很好找,就在頂層最大最豪華的那間,只不過要上去必須要先預約。
秦語沒有預約,就只能自報份。
前臺小姐姐一臉詫異地看了看,正準備打電話給顧銘晏通報的時候,秦語卻按住了小姐姐的手,“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然而。
秦語離顧銘晏的辦公室還有幾步之遙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一連串銀鈴般的笑容。
不是席薇,又是誰?
秦語當下就僵在了門口。
心裡如螞蟻啃噬一般。
又又痛。
正待進退兩難之際,背後突然響起了一道清亮的聲音。
“五……嬸!”
正是被顧銘晏抓在眼皮子底下,努力打黑工的顧若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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