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趕把丁香抱起來,用帕子給臉和腋下、后背。
丁香睜開眼睛說道,“娘,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到飛飛了,還有紅蘋果。”
張氏笑起來,“香香定是饞紅蘋果了,又想飛飛,就做了這個夢。咱家的蘋果雖然不紅,還是甜得。現在吃飯,下晌吃蘋果。”
丁香的確想飛飛了,也想吃紅蘋果,但絕對不是因為這兩個原因做了那個夢。覺非常疲憊,比從鎮上走回來還累。
或許跟出汗多和做奇怪的夢有關。
張氏起把鳥兒趕出屋,抱著丁香去堂屋吃飯。
丁香快速吃完面,無打采說道,“香香還要睡。”
想繼續睡覺,看能不能接著剛才的夢繼續做。
那個夢真實得如臨其鏡一般,又想到之前夢到李媽媽的夢境。前世沒做夢,這一世也做過幾次,無論噩夢夢,都沒有這兩次清晰。
好生奇怪。
張氏把閨抱上炕,去外。
丁香很快睡著了,一直睡到張氏把醒。
甩甩昏昏沉沉的腦袋,剛才什麼夢都沒做。
又想到,那做兩次夢境真實的夢之前,都是出了汗,特別香。
對,一定是這樣。剛才沒有出汗,沒有香氣,所以沒有做那種夢。
張氏用大裳把丁香包著去廚房,“娘澆了熱水,給香香洗頭洗澡。香香記住了,以后不要大,也不能穿太多,每天必須戴藥丸。要出汗了,就去人的地方,不能讓別人知道你上有香氣,有壞人……”
說一句,丁香答應一聲。
張氏親了一下,“香香真乖,過會子吃蘋果。”
“酸,不喜歡吃,哥哥喜歡。”
難得吃一次水果,有些酸味的蘋果丁香也喜歡吃。但在這個家承的太多,想分一些出去給哥哥。若不說酸,那些掉下的蘋果一大半會進的。
丁壯舍不得把喜歡的東西分出去。
剛穿好裳,院門就響了。
是丁珍小蘿莉。
小蘿莉已經三歲半了,偶爾會一個人來二房串門子,偏話說的好聽。
“二伯娘,我來帶香香妹妹。”
張氏笑著把牽到院子里,跟丁香一起坐在房檐下,又切了兩小塊蘋果喂進們里。
“你娘還好?”
“好。娘親要給我生弟弟,我們家要有男娃了。”
趙氏又懷孕了,三房一家都迫切盼能生個兒子。
張氏笑道,“二伯娘今天買了豬腳和,讓你爺和爹來我家喝酒。”
丁珍一下跳起來,“我現在就去跟我說。”又問道,“二伯娘請我吃嗎?”
張氏大樂,“請,當然請。”
丁珍還要牽著丁香一起去自己家。
張氏可不敢讓丁香獨自出去,笑道,“香香頭發還沒干,不能出去,珍兒回來再跟香香玩。”
丁香很郁悶。自己被這個家帶得氣,哪怕都知道早慧,也決不允許獨自出院門,或是離開大人的眼線。
;丁珍回來,就帶著丁香一起玩折帕子。
實際上是丁香帶著小蘿莉玩。
小蘿莉很沮喪。
“香香真聰明,折的豆腐塊比我折的還好。”
“哎呀呀,折的盤子也比我折的好。咱們不玩帕子了,玩扔石子好不好。”
豆腐塊就是帕子對折兩次的小方塊,盤子就是把小方塊的四個角折進去。
丁香寧可玩沒有營養的折帕子,也不喜歡玩臟臟的泥和石子。
牽著丁珍去向張氏要了兩顆冰糖吃,吃完糖又開始折帕子。
傍晚,丁香領著丁珍和黑子在門口等人。
遠遠看到一個小男孩一瘸一拐走著。小男孩很矮,看著就像一歲多的孩子。
沒走穩,他一下跌坐在地上,又吃力地站起來。
旁邊的幾個小男孩大聲喊著,“小瘸子,小瘸子……”
是丁四富。
丁四富很出來,丁香這是第三次看到他,都離得很遠。
丁珍扯著嗓門喊起來,“四富弟弟過來,給你吃冰糖。”又小聲跟丁香說,“二富哥哥和四富弟弟好,三富哥哥最討厭,又饞又打人,還想給我爺和我爹爹摔瓦盆。呸。”
大房跟三房偶有走,大房的幾個孩子跟丁珍更一些。
丁四富向這邊走來,一瘸一拐走得很慢。他很瘦,裳破破爛爛,小臉卻很干凈,比他三個哥哥長得都清秀。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是聰明孩子。
可惜,瘸了,還影響了發育。
丁香有些難過。自己跟他算得上同病相憐,都是嬰兒時期因為長輩看護不力被壞人傷害了。自己被,他被摔斷。只是自己好命被丁釗救了,而他沒有人救。
丁四富走近了,小聲招呼道,“珍姐姐,香妹妹。”
笑容很靦腆。又攤開瘦瘦的小手說,“香妹妹,我手里沒有針,不會扎你。”
丁香給了他個大大的笑臉,“我知道四富哥哥不會扎我。”把手里的冰糖塞進他手里。
丁珍也把冰糖塞進他手里,還囑咐道,“快吃,別被三富哥哥看到,又該來搶了。”
丁四富把冰糖塞進里,甜得他瞇了瞇眼睛。
張氏拿著兩片煮好的出來喂小姑娘。見丁四富站在這里,愣了愣。
丁四富小聲招呼道,“二嬸。”
張氏鼻子“嗯”了一聲,先往丁香里喂一片。
丁香沒吃,指著丁四富說,“給四富哥哥吃,他好瘦。”
丁珍也說道,“我的也給四富弟弟吃。”
張氏看看瘦弱的丁四富,也了側之心,把喂進丁四富里。
丁四富第一次這麼大口吃,滋味妙得他無法形容。
這是不是登仙的覺?
突然,丁珍指著村口方向說道,“我爺我爹爹回來了,二爺爺和二伯伯、立春哥哥、立仁哥哥回來了。”
兩個小姑娘和黑子一起向村口跑去。
丁四富看看一下空了的大門口,再看看漸漸遠去的歡快影。里的味還在,剛才的歡樂卻沒了。他鼻子酸起來,一瘸一拐向自家走去。
晚飯后,送走三房幾人,丁壯父子帶著丁香坐在院子里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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