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洪博文來說,現在可謂是草木皆兵,雖然確信是馬六的錢到手了,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端著手槍往前了過去,卻只看到一塊石頭。
洪博文長舒了一口氣,知道是自己看花了眼。
而蘇北已經在洪博文離開的時候,潛了快艇,不過卻沒準備把洪威怎麼樣,更沒打算救鐘嬸,在駕駛艙下的機做了些許的手腳,然后趁著夜回到岸上。悄無聲息的滅掉洪威父子雖然很容易,但他們上的案子太大,柳氏集團的虧空還要讓這兩個人來背,要是洪威死在自己手里,難免會引火上。
此時,焦急的柳寒煙也隨著警方來到了那棟小樓。
劉學一下車便看到客廳里這幅場景,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個蘇北到底有多強悍,居然單槍匹馬把馬六的老巢給掀了。
聞訊前來抓捕洪威的警務人員也嚇了一跳,馬六在江海算的上是一號人,沒人敢管,也就助長了他囂張跋扈的氣焰。
“救護車,封鎖現場,其余人跟我去逮捕洪威。”隨行的刑警隊隊長說。
作為一個重案組的隊長,丁俊山對這位馬六爺太了解了,但是這種人非常不好對付,在介乎于黑和白的混合地帶中,哪怕是明知道馬六殺了人,他也會有辦法找替死鬼,對此丁俊山甚至連證據都抓不到,有兩次抓馬六回去,他在警局里是何等的派頭,連班房都沒進就會被他的律師保送出去。
所以丁俊山對于這次馬六落,到興異常,這不僅除掉了一個毒瘤,上頭對重案要案抓的也很。讓他覺得稽的是,這位馬六爺和他所謂的組織,就在今天晚上被一個人端了老巢。
當警方大隊人馬十強核彈來到礁石崖下時,終于看到了潛逃的洪威,可不幸的是,洪威手里還脅持著人質。
“蘇北!”柳寒煙大聲喊道,發現蘇北高舉雙手,洪威父子的槍都對著近在咫尺的蘇北的頭。
蘇北回頭瞥了一眼,這個場面和他意料中的差不多,在和劉學短暫的通中,蘇北可不能因為營救鐘嬸,而背上什麼人命司,要把事做的漂亮,當然要在警方的人也在場的況下了。
劉學攔住了柳寒煙,淡淡的說:“放心吧,剛才屋子里的況你也看到了,蘇北能干掉那麼多人,就不會被洪威這把老骨頭傷到一頭發。”
蘇北雙手抱頭站在岸邊,距離快艇只有幾步之遙,就在剛才,他為這艘船做過手腳之后,故意出一個馬腳讓洪威發現自己來了。
“我警告你蘇北,要是敢耍什麼花招的話,就算殺不了你,我也會一槍斃了!”洪威用槍托狠狠的砸在鐘嬸的頭上,如果不是最后出賣了自己,他洪威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呵呵,洪總,現在你的況可不太妙,再拖延下去的話,我想警方的船也快來了吧,您說呢?”蘇北笑道。
“用不著你提醒我,快點把皮箱扔過來!”對于洪威而言,是否為通緝犯已經無所謂了,他本來就是要攜款潛逃國外。
因為有人質在場,丁俊山這個辦過大案要案的人也不敢冒然行事,一方面聯系海警,一方面開始布置對人質的營救工作,希蘇北能夠穩定住洪威的緒。
洪威瞥了眼燈下的柳寒煙,冷笑道:“柳寒煙,這次是我輸了,但是游戲還沒有結束,哈哈。從你爹那一代開始,你們柳家一直在我的掌控之中,來,親眼看看我是怎麼對待鐘敏的,可是親手把你養長大的人。”
“噗!”鐘敏倔強的回頭,朝著洪威的臉吐了一口沫子。
一旁的洪博文用槍托狠狠的砸了腦袋一下。
正是洪威父子喪失人的舉,讓柳寒煙控制不住的邁出了一步。
鐘嬸不敢抬頭直接面對柳寒煙:“二小姐你不要管我,是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老董事長,我死有余辜千萬不要過來……”
“鐘嬸,事到如今您不要說這些了,如果您想害我的話,這麼多年有多個機會。在我心里,我一直把您當長輩一樣看待,我……我不知道會不會原諒你,可是你的養育之恩我不能不報。”
柳寒煙的緒有些失控,在這個世上只有一個姐姐了,可是柳寒雪離家很多年沒有音信,對而言蘇北和鐘嬸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鐘嬸,我知道你其實也把我當做兒,如果這次不是你揭發洪威的罪行,我已經破產了。”
“二小姐……”
nbsp; 洪威冷冷的注視著走過來的柳寒煙,這時,洪博文徐徐的抬起手槍,洪威暗示兒子不要輕舉妄,他現在只想拿到錢逃跑,如果真的殺了柳寒煙的話,恐怕會激怒蘇北,他的能量已經無需質疑,蝎子和馬六的垮臺已經是前車之鑒,何況是他們這種手無縛之力的文弱之人。
“蘇北,把箱子扔上來!”
蘇北目瞥了眼石頭上的皮箱,用腳一踢,將皮箱踢上快艇。
洪威的一顆心終于放進了肚子里,瞥了眼兒子說:“博文,準備開船離開這里。”
洪博文看了眼蘇北和柳寒煙,輕哼一聲去駕駛室開船。
洪威冷笑道:“柳寒煙,我們走著瞧,只要我洪威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不會放過你。至于你的這筆錢,哼哼,不過是九牛一。”
柳寒煙目冰冷的看著洪威:“洪威,你自己著良心說說,這麼多年你在柳氏集團黑了多錢,如果不是看在你還算是我父親的朋友的份上,我很早就想免去你的職位了。我爸爸生前待你也不薄,可你呢,居然利用鐘嬸來監視我,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哈哈哈,良心?”洪威仰天大笑,“本來柳氏集團前是我創建的日化企業,為了這個企業,我替你爸還有陳友良蹲了一年監獄,出獄后就給我個總經理當當以為就完事了?我失去的東西就一定要拿回來,以前是現在是,今后也一定是。”
“癡心妄想!”
洪威看了看時間,知道警方已經派出海警,不過要到浦海灣至還要一個小時,“柳二小姐,在我走后呢,你一定要把柳氏集團做強做大,等洪叔叔未來的某一天回來親自搶回來。為了表示對你的嘉獎,我再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爸爸的死,也是我一手促的哦,是我給鐘敏一包燕窩,這個傻人信以為真,其實里面有慢毒藥。”
“你!”柳寒煙差點昏厥過去,父親死的時候還小不那麼懂事,接管柳氏集團后不是沒有懷疑過洪威,可是親自從他里說出來,一時間還是難以接。
蘇北但若止水的拉著柳寒煙,阻止因為沖而做出傻事,蘇北不是不能控制洪威,可是洪威落到警方的手里,最多判個十年八年又能如何,洪威社會上也有許多人脈存在,這個蛀蟲還是除不掉,所以他選擇了另一種方式。
“哈哈,夠驚訝吧,對了,說道老柳,我還得提醒咱們柳二小姐一件事。我是真心不希你被人稀里糊涂的殺了,不然我夢寐以求的柳氏集團可就沒了,還有什麼可玩的。”
蘇北眉頭一皺,似乎覺到洪威知道一些幕。
“如果你柳寒煙不想死的話,就千萬不要嫁給唐浩。”說著,洪威瞥了蘇北一眼,“蘇北啊,我知道柳寒雪把妹妹嫁給了你,當然這是以前鐘敏告訴我的。不過知道這件事的人還另有其人,你仔細回想一下。”
蘇北大腦也在飛快的過濾,突然睜大了眼睛,他已經猜到是誰了。
洪威笑道:“你應該猜到了吧,在你剛到江海的時候,有些人曾經暗殺過柳寒煙,只不過他們不知道你的存在。但隨后,柳寒煙卻平平安安的度過了兩個多月,這可不是你蘇先生保鏢工作做的好,而是對方知道你和柳寒煙的事,漸漸的放下了這件事。”
柳寒煙木訥問:“什麼意思?”
“哎,看樣子你們還都蒙在鼓里,不過我也只知道個大概況。似乎燕京某個豪門家族的外枝,準備來江海發展,可是呢在江海沒有勢力的話站不穩腳跟,于是這家人的目就放在了唐澤江的上,想要把兒嫁給唐澤江,可偏偏唐澤江那個傻鳥單純的以為人家是普通人,反而想讓唐浩娶了你從而獲得柳氏集團。說了這麼多,你現在明白人家為什麼要暗殺你了吧?”
柳寒煙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抬頭看了眼蘇北。
蘇北淡淡的問道:“那家人應該姓白對不對?”
“呵呵,誰知道呢。”
馬達的轟鳴聲驟然增大,洪博文已經發了快艇。
“等等!”柳寒煙連忙喊道:“我們已經把錢給你了,為什麼還不放了鐘嬸!”
“放?你覺得我有這麼心慈手嗎?”
曾經的人,替他在柳家臥底二十多年,現在卻了洪威的人質,鐘嬸知道自己今天的下場,讓心痛不已的是洪威為什麼會變一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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