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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章 各自前行
趙長河的閉關,說是需要三五天,實則除了給夏遲遲開了幾個時辰小灶之外,後續也僅僅閉關了一天半。
他覺自己的境三重有點小問題……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常常會覺得自己修行過快缺乏沉澱,升級都升得很沒實。但力量確確實實提升了,戰鬥表現力一點也沒比別人差,往往還能越級,也就把這點小顧慮了回去,認為是修行時間短所帶來的必然。
但這一次比以往都明顯,心很不踏實很不踏實。
很早以前,玉虛讓自己回來時路,那時確實讓自己心態沉靜、查缺補,獲益良多。可是這一次無論怎麼去回顧,也沒察覺有什麼缺失不足。
沿途以來的風景歷歷在目,那些事那些人,時日雖短,烙印卻濃。
因為現在的神力和記憶力都不是以前可比,哪怕日常匆匆一瞥的東西,也不會輕易忽略或忘卻。尤其對於修行路上的點滴悟,就更不會有什麼缺。
有些東西比如什麼靈狐刀意狂沙刀法元屠劍法啥的,看似不再用了,那是因為有些是確實沒有再用的價值,有些已經化在自己的日常招數里不分彼此。 ;
鍛方面不再像以前那樣一步一步的打造,實則當厲神通傳授了完整的橫練方法、以及與飄渺共浴先天蓮臺之後,無論為為用都已經圓滿,是真正完的魔神之軀。
而自從上次與烈的集之後,更是擯棄了煞氣應用,僅以此軀氣,類似於以自演蒼穹的路子,算是擇烈與夜帝二者的優點相結合,也不二者的牽制。
就連刀路上,原先煞刀法的絕學也已經化為自己的理解。刀路看似和以前差不多,其意已改,那種煞橫空的戾氣早就了星河倒懸。在如今突破境三重之後,這方面的表現力會更明顯。
那到底還有什麼錯失,以至於會有心虛之?
缺乏沉澱應該是事實但應該還有一些別的因導致。如果不是因,那應該就是外因。
有一些外在因素沒能搞明白,本能地警惕,心下不安。
除了已有預備的後眼問題之外……是不是直指眼下的西南之約有什麼問題?
——天道如果沒死,和夜無名必有博弈。但截至目前夜無名的計劃一直在進行,卻看不出來任何來自天道的反撲,除了自己滅殺黯滅的那一刻有種類似被的天罰反饋之外沒有其他。那天道的博弈是什麼?;
可惜自己的因果修行還是不夠,想要看未來,總是一片模糊。
最終預計五天的閉關打磨消化,趙長河僅僅閉關了一天半就心神不寧地睜開眼睛。
應了一下四周,皇甫和飄渺都沒回來,岳紅翎三娘夏遲遲各自躲在一朵浪花里修行自己的。
趙長河一閃,先去找了岳紅翎。岳紅翎劍心通明,對於危機的敏度歷來是最高的一個,和流一下或有所得。
察覺他的接近,岳紅翎睜開眼睛,有些嘆息:「這無盡天河浪花之中,要準確找個人並不容易,你現在的修行我已經看不懂了。」
趙長河有些疲憊地靠在懷裡:「但我有了難題,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姐姐。」
岳紅翎失笑:「還我姐姐呢?你都比我強這麼多了……」
趙長河道:「你永遠都是啊……」
岳紅翎笑道:「雖然近期大家是在合練也是打磨自,但有時候總有個恍惚之,這樣的聚集就像在等你翻牌子等寵幸似的。有你這麼對待姐姐的麼?」;
「我沒這麼想啊。」
「知道你沒這麼想,但大家都有這種……你道朱雀尊者為什麼熬不住子,想拼一拼?」岳紅翎笑道:「可能也就三娘懶得計較這種事,只想睡覺,你來不來。我呢,是不怕和伱直說,互相參照修行我是願意,但這種等候翻牌寵幸的我是不喜歡的。」
「嗯,我知道……」
「我在想啊,等這次塵埃落定,你最好是別把大家聚在一起住。連我都不喜歡這種日子,那兩位上古魔神自有天地,強行住在一起對們可能更是折磨。」
「知道了。其實我也沒想要都聚在一起,最多只想大家關係別太隔閡,這次聚集是為了決戰的。」
「嗯,你剛才說難題,與此番決戰有關?」
「是……想問你近期是否會有心悸之類的劍心警醒?」
「沒有,我倒是有很強烈的預,我和劍皇前輩還會有一戰。」岳紅翎皺眉道:「這種預很奇怪,按理劍皇前輩自有風骨,和我們並無本質衝突……我也沒想明白這是為什麼,難道純粹是劍道的替,上次未完?」;
趙長河沉片刻,笑了一下:「我大概有點數了,多謝姐姐。」
「你和我說謝?」
「那親一下?」
「一邊去,上夏遲遲的味道都沒消呢。」岳紅翎一把將他推老遠:「本俠想要了自己找你,沒事別打擾我修行。」
趙長河踉蹌跌出浪花,想了想,又去了三娘那裡。
岳紅翎有等著翻牌子的不舒服,三娘說是沒心沒肺只睡覺,是否心裡也有點疙瘩?
會不會心中不踏實的覺與自己沒有照顧好所有人的心也有點關係……
到得三娘邊,就見三娘大字型趴在水上睡得正香,下的水波被一團像個大抱枕一樣,凸顯了水之力圓扁,天下水行無不所用。
趙長河見睡得可,便也沒有打擾,只是蹲在旁邊輕輕俯吻了一下。
說來奇怪,以前三娘說是懶散,也沒有像現在這麼睡,一天天趴在那真跟個似的。離譜的是那種即將突破的氣息越發濃郁了,和正在拼命想要突破的皇甫覺差不多……趙長河忽有所悟,三娘這其實是即將突破所需的能量太過龐大,趴睡眠是聚集能量的手段。;
如果說突破既定的藩籬,現在回顧起來,三娘或許是所有人之中最早、且最無意之間就達的一個。就像劍皇想結合白虎之意、朱雀需要結合九幽的生死之意,都是突破既定框架的直接手段。所以當年三娘功把玄武之意和海皇信仰糅合在一起,「被設定的上限」早就在不知不覺中破了……
無所求的最幸運。
但是三娘靠這樣自然增長的能量去突破,或許需要一個極其漫長的積累過程,如何幫把這個過程無限短是個問題……常規的天材地寶對於境三重這種檔次來說都如同塞牙,遠遠不夠;雙修的話,自己和三娘又不像九幽是第一次有那麼好的效果,也是需要長期和合共進才行。
趙長河思前想後沒找到短期能速的辦法……不過既然三娘這種況反而不需要焦慮,遇到合適的機會留意著就行。他輕手輕腳地把戒指里收藏的所有能增進修行的天材地寶全部掏了出來堆在三娘邊,悄悄退出了天河。
離開的剎那,沉睡的三娘手一攬,把他放在邊上的天材地寶全部攬在懷裡,又咂了咂,出舒適的笑容。;
回頭再度修行了一天,次日一早,皇甫回來了。趙長河也停下修行,出關見。
皇甫正站在河邊皺眉沉思,好像遇上了什麼難題。見他出關,皇甫回過神,笑道:「你比預計的出關早很多啊……如何,境三重穩固了?」
「嗯……實際更早就出關了。你的況如何?看你愁眉苦臉。」
「可能速則不達吧……九幽那邊對我確實有很大的啟發作用,但不知怎麼的,就覺將破未破,隔了一層怎麼都找不到門徑。」皇甫頓了頓,又有些猶豫地道:「並且我在悟之時,有些心悸,總覺得不祥……卻又不清這種心悸之來自何方。」
趙長河怔了怔:「和飄渺九幽們說了沒,們什麼反應?」
「們都沒覺,就我有。」
趙長河吸了口涼氣,暗自皺眉。岳紅翎劍心通明,九幽飄渺這些修行更強,都沒有類似覺,結果獨獨皇甫和自己有類似的不安……這是否因為是朱雀,在箴言之?
而岳紅翎只是代表白虎補四象之位,的修行核心並非白虎,夏遲遲的白虎傳承也很淺,唯有韓無病才是真格的。是不是可以認為,朱雀白虎匯聚的箴言裡,朱雀已是皇甫,而白虎既不是岳紅翎也不是夏遲遲,可以代表白虎應此箴言的依然是韓無病?;
「多想無用,還是得親看看再說。」皇甫笑道:「該不會因為這個就不讓我去了吧?我們征戰江湖這種覺常有,不算什麼事。何況不讓我去四象陣可就豁牙了,力量大降,可不合算。」
趙長河搖了搖頭。確有因果的話要去躲是躲不開的,事終歸要解決,倒不如趁現在最是兵強馬壯的機會直面它。既然約知道問題在哪,著意關注著,總比此前瞎猜的好多了。
「九幽和飄渺呢?」
飄渺飄然而至:「九幽說有點籌備,讓我們先行,隨後會到。」
說話間,各自修行的岳紅翎三娘夏遲遲也都匯聚出來,修行沒見漲,倒是一個個神采奕奕。可見此前趙長河一個個去關心的舉措還是很合時宜的,至讓大家打消了那種被翻牌子等寵幸的覺,心都好。
其實單是心暢達,都能讓修行更順利。
見到皇甫和飄渺,個個都笑嘻嘻地揮手打招呼:「回來啦?和九幽戰況如何?你可是代表四象出征,別丟了我們的臉。」;
皇甫也丟開此前的煩悶,很是得意地回應:「自然是大獲全勝。」
一伙人都在笑,誰都知道論戰鬥皇甫肯定打不過九幽,這所謂的大獲全勝不用想也是在另一種戰場,大家都打過。
三娘笑道:「你那水平都能大獲全勝?」
皇甫冷哼:「我水平怎麼了?只要把唐晚妝邊那個小丫鬟封了口,還有誰是我的對手?」
夏遲遲言又止。你以為你有什麼水平要不是總拿權威罰人抄書,你連我都打不過。
算了懶得說,免得又挨揍。夏遲遲很快轉移話題,問趙長河:「既然都在了,要不早點出發?我離京久了不太好,晚妝力會很大。」
趙長河點點頭:「那就出發。九幽隨時能神降,既然說了隨後就來,那我們先行一步,我有些擔心思思。」
約定時日是一回事,未必非要準點去。現在風雲匯聚苗疆,思思那裡的力量不足,再耽擱下去不知會不會出事。急於非要突破修行才去只能是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反效果,還不如提前過去安心。;
眾人看著他手虛按前方,空間漸漸扭曲樣子,都很驚訝:「你在幹嘛,難道你現在可以帶這麼多人挪移空間?」
趙長河微微一笑:「從這裡到苗疆,問題不大……有朝一日,我帶你們回老家看看……我覺得距離能做到的那一天不遠了。」
空間扭曲變幻,只在剎那間,眼前奔騰的天河已然不見,下方已是寧靜的洱海蒼山。
…………
思思就站在蒼山上,看著下方綿延千里的金黃稻田。
洱海之畔的平原就是極佳的沃土,苗疆從很早開始就農耕了,不是從思思手上漢化開始。
除了此地,廣袤的苗疆還多的是上好的耕作之地,靈族遷徙出來的人們填補了苗疆的人口空缺,四墾荒,時至今日終於見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