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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姝臉漲紅,「不是你想的那樣!」
當時生產完整個人非常虛弱,全靠藥吊著一條命,本無法給孩子哺。
但有些事是刻在和孩子裡的本能,當孩子緒敏大哭不止的時候,只有雲姝自己來,才能安孩子的緒,即便孩子喝不到什麼,也因為母親的氣息,很快就能平復下來。
可是現在,因為季寒舟的打岔,明明是尋常人家在正常不過的事,卻因為他的嫉妒顯得格外難以啟齒。
但孩子已經送出去了,也沒有再哭了,房間裡只有漲紅臉的雲姝,和黑沉著臉的季寒舟。
雲姝支支吾吾還想再解釋什麼,季寒舟卻沒有給這個機會。
黃金鳥籠的門再次被打開,季寒舟目標明確,猶如被強了東西的惡,死死守住屬於他的東西。
雲姝難以抑制的發出一聲驚呼,臉燙得快要燒起來。
氣急敗壞的捶打季寒舟的後背:「鬆開!季寒舟!你這個渾蛋,你跟孩子吃什麼醋?」;
雲姝那點掙扎在季寒舟這裡簡直可以忽略不計,打在他背上的手跟小貓撓人無異。
他霸道地占據所有,含混不清道:「閉,再我會把這視作勾引......」
雲姝不敢了。
但是某些事無法忽略,只能強迫自己用別的事轉移注意力。
於是目落到了季寒舟赤的上上。
從前季寒舟上就有許多傷痕。
他是季燁的長子,是季也手裡最鋒利的刀,也承擔著私底下那些最危險的任務。
可三年未見,季寒舟上的傷痕又新增許多,尤其是前。
一道刀痕從左肩開始,一直延到腹部,幾乎貫穿了整個前,猙獰的傷口即便是已經好了,也能看出當初傷之時是怎樣的慘烈。
這道傷痕,雲姝應該是記得的。
當時給季寒舟創造了撤退的時間和機會,但他帶著暗衛又殺了回來,最後在懸崖邊遭遇了季燁手下眾多高手的伏擊,為了到雲姝的角,他正面扛了這刀,然後再也沒起來過......;
雲姝抖著手,那道傷痕:「疼嗎......」
手下的人終於停了作。
季寒舟抬頭:「不疼。」
雲姝眼眶發紅:「怎麼可能不疼呢,這麼長這麼深的傷疤,我......」
「比起被人背叛的憤怒,這點疼又算得了什麼呢。」
季寒舟沒有撒謊。
這道傷痕雖然深,但是當時他幾乎就要到雲姝的角,氣上涌,帶著雲姝離開的念頭占據了一切,所以他真的不疼。
真正的刀,永遠來自最親近的人。
所以當雲姝後來決定走向季燁的時候,當他落水被救,醒來得知西南王府大慶,雲姝懷了季燁孩子的時候,得知為王妃的時候......
這當中任何一件事,對季寒舟的傷害,都遠比那貫穿膛的一劍,要來得痛徹心扉。
以至於三年過去了,季寒舟已經忘了萬箭穿心的痛苦,卻還記得被雲姝背叛的憤怒。;
他眼眶也紅了,但不是雲姝那種因為悲傷和心疼,而是因為想起了往事,那種被背叛的憤怒重新回到心頭,燒紅了他的眼。
漫上眼白,讓季寒舟的雙眼看著有些駭人。
「你確定還要提這些事?雲姝,你不會想知道盛怒之下的我,會對你做出多麼殘忍的事。」
是警告,也是威懾。
但......
雲姝只是湊上前,吻住了他的眼睛。
的微涼,還在輕微發著抖,但這確確實實是一個帶著安的吻,如蝴蝶一般落在季寒舟的眼皮上。
這個吻很快,很輕,退開之後,雲姝張開雙臂,抱住了季寒舟。
「如果你恨我,就懲罰我吧,季寒舟。」
「把你恨都還給我,如果這樣能讓你稍微開心一點,怎麼樣都沒關係的。」
甚至安似的輕拍著他的脊背,猶如輕哄襁褓中的孩子。;
季寒舟僵在懷裡。
半晌,他猛地推開了雲姝。
「你不會以為這樣我就會心吧?雲姝,別拿這套糊弄我,我不是季燁!」
雲姝冷不防被推開,後腦磕在黃金支柱之上,發出不輕不重的一聲,「唔......」
季寒舟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又生生強迫自己停住。
他居高臨下看著雲姝:「收起你偽善的那套,無論如何,路是你自己選的,從今往後,這裡,就是你的住所。」
雲姝看出季寒舟並不是在開玩笑,心裡一沉,向著是否有逃出去的可能。
季寒舟太了解了,幾乎是瞬間就看出了的想法。
「你可以試試逃走,如果你能放下孩子,如果你能放下鳶兒。」
雲姝猛地抬頭:「你把鳶兒怎麼樣了?」
「雲姝,我知道你已經沒有家人,孑然一,什麼都不怕,也捨得下西南王府這榮華富貴,鳶兒對你忠心耿耿,自然也不怕我,但......鳶兒有家人。的爺爺,已經在來西南王府的路上了。兩位老人家勞了一輩子,該清福了。」;
雲姝神完全變了,剛剛撞得那下不清,踉蹌著起很快又摔倒在季寒舟腳邊,只能抓著他的擺,仰頭哀求:「季寒舟,不要傷害他們,你對我怎麼樣都可以,不要傷害他們!我就住在這裡,我聽話,陪著你,只要你放過他們......」
季寒舟彎下腰,鉗住的下頷:「果然,邊的人都是你的肋啊......」
除了他。
雲姝搖著頭,「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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