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絨絨道:“我不需要!”
“如果你真的為我好,不如將桓哥還給我!”
趙桓臉一黑就要上前,許朝淡淡看了他一眼,隻一眼,趙桓頓時什麽也不說了,他往許朝邊站得更近了些,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保護著的花。
這一幕。
深深刺痛了杜絨絨的眼。
許朝卻無視的敵意。
“杜絨絨,事到如今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麽,你覺得自己掉幾滴眼淚、求一求、哭一哭就能挽回男人的心,可你也不想想自己做過什麽?”
“換位思考一下。”
“如果你是趙桓,麵對擁有不堪過去的前未婚妻,你還會摒棄前嫌和重歸於好嗎?”
“會嗎?”
許朝直視著杜絨絨,發出靈魂拷問。
杜絨絨被這眼神得一陣心虛氣短。
自己這段時間做過多荒唐事,自己再清楚不過,如果趙桓知道這些不堪與荒唐,恐怕他連多看自己一眼都不肯,可自己變如今這樣,趙桓就沒責任嗎?
不理會許朝,隻眼淚汪汪地盯著趙桓。
“桓哥,你真的不要我了?”
“天這麽黑,你忍心看我孤一個人流落街頭?你就不怕……”
“我有何不忍,你流落街頭關我屁事,趕滾,別再礙我的眼!”
趙桓實在是忍不住了,什麽風度也不要了,寒著臉了口,罵得杜絨絨一愣一愣的,驀地,一咬牙,眼底閃過決絕。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
“你真的不和我好了?”
“你眼瞎看不見嗎?!”
趙桓舉起和許朝十指相扣的手,看在逝去杜叔的麵上,他本不願對杜絨絨惡語相向,可杜絨絨聽不懂人話,屢次三番來糾纏,以的格,唯有把話說絕才能了斷的念想。
“杜絨絨!”
“我已經有了相伴一生的人,朝比你優秀、比你聰穎、比你善良,你哪兒來的自信認為我會為了你放棄?”
“你自己做過哪些醜事還需要我一一挑明嗎?”
“不說出來是給你留最後一麵,你別給臉不要臉!”
杜絨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驚得白了臉,好半天才喃喃喊了聲:“桓哥……我……”
“別喊我桓哥。”
趙桓不給說話的機會。
“我要的是自尊自、清白幹淨的未婚妻,而你,早就沒資格了。”
沒資格了?
沒資格了!
一瞬間,杜絨絨的臉變得很難看。
對於趙桓並沒有什麽特殊的,之所以屢次三番糾纏著不願意放手也是為了能過上好日子,尤其是得知他和許朝在一起,心裏的嫉恨更上鋪天蓋地。
有種自己所有被搶走的覺。
倏地轉眸看向許朝,知道趙桓是鐵了心不會再接自己,索不再留餘地,直接把話說絕了好替自己出一口惡氣。
“許朝,你一定很得意吧?”
“趙桓年輕有為,你一定要牢牢抓住,否則今天的我就是明天的你,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東西,跟你好的時候,甜言語、海誓山盟,不稀罕你的時候就會毫不留地一腳將你踢開……”
“不會。”
許朝淡淡開口,打斷杜絨絨的胡言語。
直視著對方,眸堅定。
“在我這裏不會發生你口中所說的事,因為我不是依附男人生存的菟花,我有學曆、有事業,我和他在一起是平等的關係,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也不會自怨自艾,因為我自己就是自己強大的後盾與依靠。”
說完,緩緩勾一笑。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死心嗎?”
杜絨絨:“……”
殺人誅心不過於此。
也不生氣,隻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笑容裏是滿滿的惡意,總有一天,自己要讓這對站在道德製高點的男付出代價。
“行,那就祝你們永遠快樂。”
杜絨絨走了。
趙桓長長鬆了口氣,有種想連夜搬走的衝,直接鎖了門就拉著許朝去看房,一刻都等不了,生怕杜絨絨再殺個回馬槍。
許朝無奈。
“不至於吧,杜絨絨又不是洪水猛,隻要你立場堅定,難不還能賴上你啊。”
趙桓心說這可說不準。
急了,杜絨絨這種人什麽匪夷所思的事幹不出來。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不能讓杜絨絨為他和徐朝之路上的絆腳石,朝以前沒有談過,自己卻和杜絨絨訂過婚,自己已經給不了純淨的過去,那就掃清他們未來之路上的一切障礙。
“朝,我不想你因為杜絨絨心煩。”
許朝側眸看了趙桓一眼,輕聲笑笑。
“怎麽,怕我不要你啊?”
本是說的玩笑話,不料趙桓神極為認真地點了點頭:“對,怕你不要我,怕你生氣,更怕你傷心難過。”
以前他不懂。
見到許朝才明白,一個人是真的舍不得半分委屈。
許朝心裏有些,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在別人心裏也會有如此重的分量,什麽也沒說,隻是握著趙桓的手更用力了些。
兩人一起來到出租的院子。
查看了一圈後就定了下來。
房東見他們是一對小年輕,房價給得很公道,但也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幫忙把房子打理好,租金便宜一點都可以。
趙桓點頭應下,想了一下後試探地問房子賣不賣。
許朝:“……”
然後就看著趙桓和房東愉快地攀談起來,不過半個小時就將房價定了下來,約定好明天正式簽房屋買賣合同。
“行,那就這麽說定了。”
“明天上午咱們一塊去房管所辦手續。”
房東笑著點頭,順便朝趙桓豎起大拇指。
“你這小夥子是個痛快人。”
趙桓笑笑沒說話,帶著看呆了的許朝離開,走出一段距離後,許朝才懵懵地看向趙桓,不可思議道:“怎麽在你這裏,買房子像是買白菜一樣簡單?”
眼睛圓溜溜的樣子實在太過可。
趙桓忍不住抬手在鼻尖輕輕一刮。
“因為我想給你一個家,一個隻屬於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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