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行毫無收獲。

    這讓司心裏的警鍾再次敲響，一邊持續關注山那邊的況，一邊找人暗中觀察司棟。

    總要做兩手打算，若是山那邊始終沒有進度，總不能一直讓事順其自然地發展下去。

    這段時間天天往醫院跑，還要瞞著李秀，怕瞧出破綻，也沒敢往匯林南苑去，一直歇在和園，工作室、醫院、和園，三點一線地重複著。

    那位從國外請回來的醫生針對關錚的境做了詳細的治療方案，司趁著午休的間隙往醫院跑了一趟，抵達時，病房裏好幾個人在。

    關錚臉看起來更虛弱了，靠在床頭，聽著醫生和本地醫院的醫護人員流，護工站在一旁。

    司進去聽，和醫生多通了幾句，那位醫生是一位極其年輕的男子，混，隻不過自出生起便在國外生活，著一腔不太標準的普通話，還夾雜著幾個英文詞。

    談不太順暢，但也能明白大致意思。

    對方邊有個得力屬下，一直跟著，稱呼他為威爾醫生，直到談完，將空間留給家屬，臨走時，威爾淡漠的臉上扯出一個笑，言語間提及孟先生，問和孟先生是什麽關係。

    司知道是因為孟鶴行的緣故才能請得他，禮貌地勾，還沒來得及說話。

    威爾盯著看了半晌，自問自答，一臉肯定的說:“你是他的妻子，是吧？”

    司依舊維持著鎮定，點頭應答。

    “那就是了，我在孟先生的錢夾裏看到過你的照片。”威爾了潔的下頜，邊點頭邊說，“孟先生說病人是他妻子的哥哥，但是我看這位關先生和你容貌上倒是不太像。”

    司明白對方好奇的心思，也沒遮掩，回答道:“是，我們不是親兄妹，他是我的養兄。”

    “養兄？”威爾顯然理解不了這個稱呼，反問道，“是沒有緣關係的兄妹？”

    司對他這個解釋不意外，點頭。

    “原來如此。”威爾沒多留，準備帶著助手離開。

    司看了眼關錚，提步跟上去，將房門半掩，在走廊上住威爾。

    對方一雙淺藍眸子裏充滿了疑問，雙手一攤:“還有什麽事嗎，孟太太？”

    “不好意思。”司臉上浮起笑容，眼神通，“我想知道他的手是怎麽傷的。”

    “他？”威爾笑，“孟先生？”

    “對。”

    “嗯——”威爾神嚴肅幾分，慢慢說，“是幫我擋了災，孟先生很果敢，也很堅持，你知道的，我起初並不想來這裏，因為並不能保證我有這個能力治好關先生，但是，因為孟先生的毅力，所以，我來了，為了他這份信任，我也會盡全力幫關先生治療的。”

    “就當是還他為我傷的恩。”他說。

    縱使猜到幾分，但親耳聽見時，司還是微不可察地了口氣，臉上的笑都僵幾分。

    對威爾說了謝謝。

    “不。”威爾搖頭，“我應該對孟先生說聲謝謝，數日未見，不知他近來可好？”

    “不錯。”

    “那我就放心了。”威爾似乎鬆了口氣，眼珠子轉啊轉，最後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孟太太，看得出來，孟先生很你。”

    “是。”司說，“他的確對我很好。”

    威爾會心一笑，然後離開。

    司在走廊上站了會兒，又進屋和關錚說了幾句話，因為藥效果，他現在常犯困，臉頰也瘦了許多，微微向凹，短短時間變化如此大，司看得心裏不是滋味。

    等人睡著了，在關錚床前看了看，又和護工囑咐了幾句，才獨自離開。

    開車時，繞路去了司氏，盯著那棟高聳雲的大樓看了很久，完兩支煙，才回到工作室。

    按照陳房霖安排的行程，下周有一場音樂節演出。

    這是長野獨立之後第一次正麵登臺，尤其重要，也是將這個樂隊展現在更多人眼前的一次絕佳的機會。

    新歌【浮空】已經填完詞，譜好調，還未正式發行，司和樂隊員商量過，決定先試試水，若是反響不錯，正巧可以在音樂節演出上演唱。

    汪奪聯係了陳房霖，對方態度一如既往的鬆弛有度，隻說讓他們自己決定就好，給了十足自由發揮的空間。

    這下，再無後顧之憂。

    工作室這一層都被盤了下來，辟幾個區域，其中就有一間設備完善的錄音棚。

    司暫時沒空思考其他事，先將詞稿檢查好幾遍，確定沒瑕疵後，便開始錄製。

    這次，各位員配合得極好，比想象中快很多。

    忙完收尾，剛剛七點鍾。

    嘉星的博賬號發布了新的博文，正是解約前拍攝的幾則廣告。

    本來這也沒什麽，但對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帶了孟和集團以及孟太太的詞條，可想而知，討論度自然大幅度增長。

    等司看到這熱搜時，廣場討論區已經腥風雨。

    之前婚的消息被出來，已經有獨孟鶴行的蹦躂，暗指摘不堪匹配，現在前公司公然帶孟氏出席，明擺著是要利用孟太太的份給自己抬價。

    熱搜上一個鮮紅的字。

    不過五分鍾就被撤了下去。

    這下，那些互鬥的更是撕開了——

    “長野樂隊不是說靠實力麽，靠的就是帶關係？孟太太這個份多威風啊，我看以前那些活也都是靠這份得來的吧。”

    “剛宣就開始作妖了，好不容易上我們孟總，可不得使勁吸，嘉星這個糊咖捧出個野樂隊，能和孟氏沾邊，不得高興死了。”

    “樓上說什麽呢，長野的實力又不是沒在公眾麵前過，你在酸什麽？看長野主唱是孟太太，你快羨慕死了吧。”

    “就是就是，我們長野值高的一批，歌也好聽，有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哎，黑熱搜被撤了，哈哈，除了孟氏誰有這速度，黑子們，你們哥哥喜歡死我們姐姐了，人家真夫妻，不比你們這些暗窺的人強？”

    “還真夫妻，看時間，結婚兩年了吧，要不是被人出來，還不知道呢，看來孟總也不是多在意你們姐姐，不然怎麽不公開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