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個薄家四爺,一個疑似賀二友、應家孤,就很惹人關注。
何況他們還在一起跳舞,跳得這麼奪目,眾賓客都不約而同地聚了過來。
薄祈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于是在應如愿轉彎要回來時,他又將應如愿“甩”出去。
擺流溢彩,應如愿一驚之后笑了起來,眉眼鮮艷得不得了。
賀夫人大贊,直接鼓掌:“好!跳得真好!阿紹呢,阿紹!快過來,快來跟愿愿跳下一支舞,愿愿跳得多漂亮!”
賀紹正跟幾個歐名模“傾偈”呢,聽到老媽喊聲抬頭。
剛好看到應如愿的笑臉,眼睛里亮得跟點綴了星星一樣。
他從高腳椅上下來,走過去。
唔,他的“朋友”跟別的男人跳舞,是有點兒不像話。
薄祈翊扶住應如愿的手臂,免得轉太多圈圈暈了,倒是不吝夸獎:“跳得不錯。”
應如愿禮尚往來:“是四哥帶得好!”
薄祈翊還沒說話,就有道聲音從門口的方向傳來,溫潤親和,似笑非笑。
“那是我們來晚了,沒看到有多好。”
應如愿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先從尾椎骨竄上一難以形容的麻,就像靈魂深被強制喚醒的記憶,腦海里掠過他們在酒店分開那一天。
倏地轉頭看過去——
薄聿珩由遠至近。
男人一如既往優雅矜貴,一套深的西服三件套,從肩膀,到窄腰,再到長,每一條線都合著他的形,是最完得的剪裁。
他姿拔,步履從容,走在紅毯上,白燈下,素來溫文爾雅的容貌,也平添了幾分清冷。
好幾秒之后,才有人小小驚呼出來:“是薄總啊!”
更多人則是驚奇:“薄總居然還帶了伴來,以往這種場合,他都是帶書的,這個人是誰啊?”
;是的。
薄聿珩臂彎里,還挽了一位穿華服的人。
應如愿定定地看著。
看著程硯心那條抹設計的純白魚尾款禮服,看著程硯心致般配的妝容,海藻般的長卷發,落落大方地沖著所有打量的目微笑。
比在澳城時,好看太多了。
“誒,脖子上戴的那條珍珠項鏈,是不是前天拍賣場,薄總以七位數的價格拍下的‘皇家寶鏈’?”
“還真有點像,薄總當時說要送給心上人的,難道這個人就是……”
“哎!你們都忘了了嗎?是之前薄家的程硯心啊!”
有人認出來了。
其他人紛紛問:“程硯心是誰?”
“薄家一個管家的兒,從前薄夫人經常把帶在邊,我見過好幾次,薄夫人可喜歡了,但后來不知道怎麼,突然就被遠嫁了出去,這幾年沒聽說,沒想到又回來了。”
另一個人極為小聲道:“我怎麼聽說就是因為跟薄大爺有私,薄家不同意,才會被嫁出去……”
“難怪前段時間有緋聞說薄大爺親自去地幫一個人離婚,看來就是這個程硯心!”
“你們剛才說薄家不同意……薄總現在公開把帶出來赴宴,這是要對薄家先斬后奏,直接給名分嘍?!”
“沒準是!”
應如愿的臉一寸寸變得虛白。
剛才轉的圈太多了,真的有點暈,往后退了幾步,一瞬間很想逃離這里。
薄祈翊以為要摔倒,抓住的手臂,與此同時,應如愿的后背又撞上一個陌生的膛。
賀紹直接摟住的腰,低頭笑:“朋友,別跑啊,人才到齊,戲才開始呢。”
薄聿珩目筆直看過來,看到的就是應如愿腰上的手,以及——
脖子上那條,與薄祈翊的領帶針明顯是一對的黑珍珠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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