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蓮嗔了一眼,說得更清楚一些:“你跟賀二公子賀紹,你對他不是也很滿意嗎?還跟他一起吃了晚飯,聊得很開心,賀公子也很喜歡你,一口就答應了婚事,是結婚的婚啊。”
應如愿手中的湯匙吧嗒的一聲掉回碗里。
盯著吳清蓮。
荒謬的覺像一只手攥住的咽,長達十分鐘說不出一句話。
滿腦子都是,婚事,的婚事,要嫁人了,要結婚了……開玩笑的吧?
不可能!
吳清蓮卻沒有察覺到的異樣,仍說著這樁婚事。
“大爺說好事雙,你的婚禮,跟他的訂婚禮,就定在同一天。”
“消息是突然了一點,但以薄家和賀家的財力,加班加點地布置,婚禮也不會很草率,保證風面。”
“大爺還說,嫁妝,薄家一定不會虧待你,會在京城給你買一套房子,讓你在陌生城市也有個屬于自己的小家。”
“最重要的是,你是從薄家出嫁,薄家承認你是自己人,以后就不會再有人敢隨便欺負你了。”
“阿愿,這可是好事啊。”
應如愿終于找回自己丟失的聲帶。
一把抓住吳清蓮的手,只問:“您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會拿這種事跟你開玩笑呢?”
吳清蓮一直以來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應如愿能嫁個好人家,下半輩子不用再顛沛流離。
所以這樁婚事,是打從心里覺得滿意。
“……”
應如愿如墜冰窖。
做夢都沒想到會是這樣!
應如愿說:“我不答應,我不答應!”
覺自己睡了一覺醒過來,整個世界都變樣了,甚至覺得喜笑開的吳清蓮也很可怕。
立刻推開吳清蓮,躲到角落里,“什麼婚事,什麼結婚,我跟賀紹才見了一面,你們就要讓我嫁給他,你們可笑了!我打了安秣,你們要打回來還是要怎麼樣都隨便你們,我又不是薄家買回來的寵,你們憑什麼決定我的婚事!”
;“我不同意!我不嫁!”
吳青蓮臉驟然大變:“阿愿,你不能不答應啊!你要是不答應,安家不會放過你的!”
應如愿吼道:“他們能拿我怎麼樣!”
“你打了安小姐,這是故意傷人罪,你不知道嗎?在港城,故意傷人罪判得很重的,你會被抓去坐牢的!”
應如愿覺得是被人恐嚇了,是危言聳聽。
到找手機,找到了,快速上網搜索相關的法律,然后把屏幕懟到面前。
“罰款而已,最多就是拘留十天,要達到法律意義上的輕傷才會判三年,安秣臉上的傷那天都快好了,憑什麼要我坐牢!”
吳清蓮握住的手,凄婉地喊道:“你傻啊!他們可是安家,他們說你把人打重傷,你就是重傷,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
也是,一份造假的驗傷報告而已,有多難?
但應如愿不認。
拔掉手背上的針頭,從床上下來:“我要去找薄聿珩。”要問清楚。
吳清蓮想阻攔,但應如愿一定要出去,推開吳清蓮,吳清蓮只能喊:“阿愿!阿愿!”
應如愿沒有回頭。
跑出房間,在走廊看到一個傭人,攔下來問:“薄聿珩在哪兒?”
“大爺?大爺在書房啊。”
很好,還以為他不在老宅,他在就好。
應如愿跌跌撞撞跑去了書房,書房門沒有上鎖,直接推開。
以往不敢在老宅找上他,生怕被人發現他們的關系,但到了這一刻,什麼都管不了。
書房,薄聿珩正在葉言說話。
葉言站在辦公桌前說:“安家就是要一個代,您已經給了他們代,他們不會有二話了。”
薄聿珩忽而抬起眼看向門口。
門板撞到墻壁“砰”的一聲,應如愿僵而筆直地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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