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還聽得見呢。”貝樂淡淡的回道。
那冷淡的語氣,著實氣人的很。
“你到底是誰,貝樂那個蠢貨呢?”
熙不相信自己所看見的,聽見的,貝樂明明是個又聾又啞又慫的蠢貨。
但是,眼前這個能聽得見,又會說話,還很強勢的人是誰?
“都這個時候了,到底是誰蠢?”貝樂轉著手里的筆,笑著問熙。
那邊的接話王冰淇淋,立馬就接了一句,“巫婆,蠢。”
楚飛雙手捂住了臉,才藏住了笑。
實在是他的笑點太低了,即便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該笑。
一面是他的太姥姥,一面是他爸爸。
他也是為難的很,雖然太姥姥總是針對他爸爸,也做了很多不好的事,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可是,不管怎麼說太姥姥就是太姥姥,對他也還算是過得去。
畢竟太姥姥就是個冷面冷心的人,畢竟除了小舅舅,誰在那里都不重要。
所有小輩里,太姥姥對他還算是不錯了,起碼還會一聲,小飛。
貝樂看了一眼還在瞪著熙的冰淇淋,這個小丫頭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個小模樣,也真是討人喜歡。
“你們,你們一個個的……”
熙真的是氣壞了,一個貝樂氣不夠,又來了一個小雜種氣。
“你們吃我們顧家的住我們顧家的,真是養了三頭白眼狼。”
“野種就是野種!”熙拔高了聲音罵道。
“太姥姥,可別這麼說,我們先回去吧,別說了。”
楚飛聽著這野種都刺耳的很,當著孩子的面說這個,不合適。
雖然孩子小,不一定懂野種是什麼意思。
但是,冰淇淋和巧克力都是很聰明,心思通的孩子。
他們能聽出“野種”這兩個字,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他顧行舟,顧輕暖,他們姓顧,都是你們顧家的種。”貝樂指著冰淇淋和巧克力,一字一句說道。
楚飛詫異的看著貝樂,他爸爸這是要全部攤牌麼?
會說話能聽得到,現在又要把這兩個孩子,是他小舅舅的也說出來麼?
不不不,他爸爸現在是17歲的意識,本就不可能知道這兩個孩子,是和小舅舅的。
那這是怎麼回事?楚飛忽地覺得自己的智商,離家出走了。
他現在腦子里裝的就特麼的全是漿糊,了套了。
“貝樂你簡直就是不要臉,你心積慮,勾引柏衍,不就是為了我們顧家的家產。”
“你自己一個人不夠分,你又弄出兩個野種來,你小小年紀真是手段狠毒啊。”
“別說這兩個野種不是我們家柏衍的,就算他們是我們家柏衍的種,我們顧家都不認。”
“他們姓了顧又能怎樣?沒進我們顧家家譜,誰會承認他們?”
“他們和你一樣,野種就是野種,這輩子都撕不掉這個標簽。”
熙的話,字字清晰,如刀子一般的扎進每個人的耳朵里。
;巧克力好似能聽懂這話似的,漂亮的眼,冷冷的看著熙。
此時的巧克力,已經有了幾分顧柏衍怒時的模樣。
貝樂白皙的手指,在自己的耳朵上輕輕的撓了撓。
而后驀地就笑了,那笑越來越冷,冷的讓楚飛有不好的預。
以前他敢說他是最了解他爸爸的人。
可是,現在他眼前的爸爸,對于他來說,完全是陌生的。
他真是猜不他爸爸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可要好好的活著啊,人活久了,就會見到很多有趣的事。”貝樂看著熙,笑著說道。
那清清冷冷又帶著笑意的聲音,是真好聽。
楚飛還是有點不習慣貝樂的男聲,不過,他得承認,貝樂用男聲時,比本聲更好聽。
畢竟是修飾過的聲音,不好聽都難。
熙看著貝樂,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和說,好好活著。
一般這樣的話,前提都是活的不好,或是要死了。
一般也沒有人敢和說這樣的話,但是,貝樂卻笑著說出來了。
這擺明了就是故意氣,惡毒的心啊。
“滾出去,帶著這兩個野種,從我們顧家滾出去。”
熙指著冰淇淋和巧克力對著貝樂說。
“太姥姥,這是小舅舅家,你可別這麼說。”
楚飛都被氣到了,這里又不是老宅,太姥姥在這里趕什麼人啊。
小舅舅那麼寶貝這三個人,真要給趕出去,小舅舅得發多大的火啊。
等太姥姥知道,冰淇淋和巧克力是小舅舅的種,看后不后悔說了剛才的那些話。
其實楚飛心里清楚,就算是太姥姥知道了,也不會喜歡這兩個孩子。
“好,我現在就帶他們走。”貝樂淡聲道。
熙沒有想到貝樂會這麼痛快就答應要走。
貝樂答應帶他們走了,反而不安了,心里就覺得貝樂是有什麼謀。
而楚飛也很意外,爸爸這個時候怎麼不剛了?
繼續剛啊,走什麼走啊,這里是你家啊。
但是,這話楚飛也就只能在心里說。
而就在楚飛焦急的時候,貝樂看向了他。
被貝樂看著,楚飛差點口就爸爸。
“哭包飛,你小舅舅要是知道我會說話,聽得見,我就把你上。”貝樂淡聲對著楚飛道。
聽了這話,楚飛都要哭了,一模一樣,一個字都不差。
當年他和他爸爸關系的轉折點,就是從這句話開始的。
楚飛眼眶都紅了,他現在分不清,他爸爸是不是本就沒意識回到17歲。
還是說,這就是他們關系轉折的宿命之話啊。
即便是他爸爸不記得他是他兒子了,但是,還是說了相同的話。
貝樂看著楚飛紅了眼,便說了一句,“敢哭,我就挖了你眼珠子。”
“你趕給我滾。”聽了貝樂的話,熙氣的喊道。
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挖眼珠子,他怎麼不去死。
楚飛是忍著沒哭,不是怕被挖了眼珠子,而是高興的。
他和爸爸又要在一起相親相,父慈子孝了。
貝樂如了熙的愿,帶著冰淇淋和巧克力走了。
還順帶抱走了浪草和左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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