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萍兒正好跪完了兩個時辰,不想老老實實地跪,可是旁邊的那個年一直在盯著!!
王檀難得舒坦地在院子里曬了一下午的太,還能順便給小丫頭監個工,此時正心滿意足地著懶腰——
“哥哥……可以扶我起來嗎?”
萍兒雙手放在膝蓋上,想自己站起來的,可是跪了太久,脈不通,雙已經僵發麻了,只好嘗試地向王檀求助。
扶夜和塵風此時正陪著扶冉在桑子休息的屋子里,眼下只有他可以將自己扶起來了,而且眼前這個人從進門開始就沒怎麼說話,但是臉上偶爾會有淺淺的笑意,所以,雖然看起來年齡有點小,但應該也是一名侍衛,并且,應該是一個比較好說話的人吧……
“哥哥?”
王檀有些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走近了兩步:“你是在喊我嗎?”
他一直是家里最小的,所以還從來沒有被人喊過“哥哥”,宮里的皇子公主們更不可能喊他“哥哥”了,小丫頭倒是有可能……
只是,小時候總是欺負,挑逗,他哪里愿意喊自己一聲“哥哥”,到了后來……
他錯過了好幾年陪在邊的時間,一轉眼,那個小團子就長大了,變了心有所屬的小姑娘。
但是,好像聽宋瑾之說過,小丫頭還喊魂他“宋哥哥”來著,可惜自己沒那個福氣了。
“哥哥……可以嗎?”
萍兒見王檀自己一個人在原地傻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猜想應該是因為自己的那句“哥哥”吧。
也許,他喜歡別人這樣喊他?
王檀被萍兒重新喊了一聲給打斷了思緒,他回過神來看向萍兒,目落在上有一瞬間的錯愕——
現在一看,覺眼前這個小娃和小丫頭四歲的時候還真的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雙明亮的眼睛……
但可惜了,也不過是幾分相像罷了。
星星和月亮都會發,但是月亮只有一個,星星卻有很多顆,在月亮旁邊,總是會變得暗淡許多。就像有些人,的出現只不過是別人的陪襯罷了……
比起眼前一耳雖然明亮,但是卻藏了許多緒和心思的眼睛,小丫頭的那雙眸子才能談得上清澈如靜湖,璀璨若星辰。
“你確定你是在喊我?”
王檀松了松左手的護腕,居高臨下地看著——
“是……”
萍兒雙手撐在地板上,似乎是嘗試著站起來但沒有功,隨后說話聲里帶著哭腔:“膝蓋疼,站不起來……”
王檀往后退了一步,躲開萍兒想要抓住他胡服下擺的手:“那你就跪著吧。”
年無所謂地看向萍兒,臉上出一抹得逞的笑容來:“很不湊巧,本公子是鎮鎮國大將軍之子,還不小心討到了個王小將軍的名號……”
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你這下又以下犯上了,正好不用起來了,接著跪吧。”
萍兒:“…………”
;扶冉正好從桑子的房間里出來,聽到了這邊的靜,幸災樂禍地從萍兒面前走過去——
“恭喜中獎,再來一瓶嘍~”
萍兒看著晃晃悠悠走進屋子的背影,暗暗地咬住一口銀牙,眼神中流出憎恨的目來——
但是麻痹了的卻被人踢了兩腳,王檀在旁蹲下,手拍了拍的肩膀——
“最好是別再讓我發現,你用那樣的眼神看。”
王檀修長的手在脊柱的地方微微地用力抓了一下,那個地方的骨頭要是被生生抓出來,變了形,那麼人就會在短時間因為脊柱斷裂而喪命。
他常年習武,知道什麼地方是脆弱的。
萍兒被他這個作嚇得下意識直了腰板,旁這個人的手,仿佛一下子扼住了的命門一樣,從他指尖到的那塊地方開始散發寒意。
再抬眼看旁這個人,已經不再是剛剛覺得的爽朗年了,臉上帶著明顯的戾氣,不是那種因為格使然所以由散發的,而是因為常年在邊疆,在軍營里磨練出來的。
只好低下頭去,將一肚子氣憋了回來。
“小郡主!”
余蘇此時已經回來了,正在門口大聲嚷嚷:“塵風!快來幫幫我!”
塵風和小丫頭聞聲都從屋里走了出來,前者接過了余蘇手上那些搖搖墜的糖葫蘆,不皺眉——
“你怎麼買了這麼多?”
按理說,漯河村不大,所以賣糖葫蘆的應該也很才對,不可能一下子買到這麼多的。
余蘇把已經用紙包住的糖葫蘆放在一旁,隨后扶著腰,臉上得意揚揚的:“哈,我可是跑到隔壁村去了,把兩個村的糖葫蘆都黑買來了,要不是這玩意兒太容易掉了,不然這點兒重量,還累不著我。”
扶冉看著地上兩大捧糖葫蘆,頓時也不知道是夸余蘇小聰明呢還是罵他是個大聰明……
不過,這麼多也好……
扶冉咳嗽了兩聲,走到萍兒邊:“兩個時辰都到了,然兒,你怎麼還跪著呢,跪上癮了?”
扶冉這是明知故問,萍兒憋著氣,沒有說話。
“快起來吧,天都快黑了,也該吃飯了。”
扶冉手將萍兒扶了起來,后者有些疑地看了小丫頭一眼,似乎在疑,扶冉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好心了……
果然,仿佛是為了印證的第六一般,扶冉下一秒就松開了手,萍兒因為麻站不穩,一下子就摔坐在地上——
“手了……”
扶冉面不改地撒謊,隨后有些愧疚地俯:“畢竟本郡主從小被人當掌上明珠,還從來沒有被罰跪過呢。”
說的是實話,雖然偶爾會被爹爹一氣之下丟出殿外罰跪,但是從來不照做,被丟出去就會纏著塵風帶自己爬房檐玩。
只有不被寵的人,才需要遵規守矩,不需要。
“該用膳了,既然然兒那麼喜歡吃糖葫蘆,不如今夜的晚飯就將這些糖葫蘆吃完吧?否則放到明日可要不新鮮了。”
扶冉笑了笑,不容拒絕,“也算是本郡主剛剛不小心弄掉你那串糖葫蘆的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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