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然兒在這里。”
小娃撲到扶夜的懷里,仰著頭對著他笑,男人的臉上多了一淡淡的笑容,他左手了傷,沒法空出手來的頭。
“快進去吧,菜涼了。”
他的嗓音雖然依舊是那麼冷,卻著一溫和。
塵風抿了抿,放在門上的手,五指了——
這個小娃,不是萍兒嗎?
三泗的兒……
怎麼會,為什麼會,歲上“爹爹”?
他心里對萍兒是沒有好的,若不是他和那個假的“三泗”一起撒謊,三泗也不會藏得這麼深,讓他沒有發現端倪來。
要不是萍兒,扶夜也不會跳進滔滔大水中,差點就……
還有,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萍兒被丟進江水里以后,還喊了扶夜一句“人爹爹”,這個稱呼,明明是只有小郡主才會這樣喊的……
必然是人教唆,故意引扶夜涉險。
“怎麼了?認錯人了?不然怎麼不進去了?”
老婦人推了推塵風,將他的思緒喚了回來,塵風看向——
“老婆婆,那個人……是失憶了嗎?”
不然,歲上怎麼會任由萍兒喊他爹爹,怎麼會萍兒……
然兒?
冉兒?
老婦人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傷了腦袋,可能短時間不好恢復,不過也說不準……”
“也許好好補補子,突然就恢復了也是有可能的。”
塵風抿了抿,放在門上的手松開了,他朝著夫人拱了拱:“多謝大夫!”
“哎哎哎,你這孩子真是的,走了!”
老婦人將他扶了起來,搖著頭走了,似乎對塵風這到位的禮節惹得心煩。
但是塵風如今也無暇顧及其他了,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原本拿著碗笑著走出來的萍兒,看見塵風臉忽然變了變,碗筷“嘭”的一聲掉在地上碎了……
的小臉刷得一下就變得蒼白,屋的扶夜聽到聲音走了出來,看到塵風后眉頭皺著,他往前一步,將萍兒擋在后——
“何人?”
塵風:“…………”
“可是有事?”
塵風依舊抿著不說話,扶夜只好轉過,蹲下安萍兒——
“然兒乖,先進去吃飯吧,爹爹沒你不許出來。”
“爹,爹爹我……”
萍兒搖了搖頭,不想進去,怕……
“聽話。”
扶夜提高了音量,聲音也跟著冷了幾分,萍兒有些害怕地了脖子。
一直到萍兒走進去了,扶夜才緩緩拖著上走向塵風——
他不記得塵風是誰,也不認識他,但是,他心里莫名對眼前這個人很放心……
“歲上……”
塵風低了聲音,只有他和扶夜兩個人聽得見。
歲上?
扶夜皺了皺眉,他淡漠地掃了塵風一眼:“你,是誰……”
塵風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沉默了一會,才道:“屬下是塵風,從今日起替您守夜。”
這句話,是他第一次見扶夜的時候說的……
“塵風……”
扶夜有些頭疼地了眉心,隨后臉上涌現出歉意:“抱歉,我傷后忘了些東西……”
扶夜不記得他了。
塵風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也只是低下頭勉強笑了笑——
“沒關系,屬下知道……”
似乎是見他緒有些低落,扶夜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介意的話,進來一起吃飯吧?”
塵風抬起頭來,有些欣喜地看著他,眼眸亮亮的——
“屬下遵命!”
…………
……
*
萬國寺。
雷雨過后的第二晚總是十分幽靜,只有偶爾幾聲風聲搖曳著窗子。
扶冉側臥在榻上,眼睛卻睜得大大的,今夜莫名心慌,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
終于,第三十次翻過后,從床上爬起來了,利落地跳下床,里還念念有詞——
“蘇軾在承天寺睡不著就找張懷民,那冉兒在萬國寺睡不著就找阿衍去!”
推開門——
依舊是那座涼亭,依舊是那棵槐樹。
樹下有個人。
“啊!”
小丫頭嚇得一屁坐在地上,正好尾椎磕到了門檻,痛得齜牙咧——
嗚嗚嗚
那個人,啊不!那只鬼!
是沈常風!!!
“小郡主……小郡主?”
恕言已經來到小丫頭旁,正想手去扶,卻被一掌拍開——
“嗚嗚嗚!鬼啊!”
小丫頭如今還沉浸在沈常風借尸還魂的恐懼之中。
恕言:“…………”
“小,小郡主,我是恕言……”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對于自己半夜不休息跑到這來走走,還嚇到了扶冉到十分愧疚。
扶冉聽見“恕言”兩個字,才慢慢地睜開眼睛,映眼簾的果真是恕言那張略顯態的臉。
“恕,恕言,你嚇死我了!”
扶冉拍著小口,算是松了一口氣。
“請小郡主恕罪!”
恕言雙手合十拱了拱,心里愧疚更深幾分。
扶冉擺了擺手,并沒有要罰恕言的意思,只不過是做了虧心事,難免害怕鬼敲門。
“好了好了,不怪你。”
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上落下的灰:“話說,你怎麼大晚上出現在這里?”
恕言并不是住在這個院子的。
“恕言……隨便走走罷了,師父沒有回來,有些睡不安穩,想在這里等等。”
他瘦削的臉上多了幾分擔憂。
“等沈常……唔等,等住持師父嗎?”
小丫頭差點口而出沈常風三個字,連忙改口。
“嗯。”
恕言點了點頭,又道:“師父一個月里經常出去幾次,都不在萬國寺,只不過……”
只不過像今天這樣錯過重要的請神儀式還是第一次,所以他有些不放心,怕師父出事了。
扶冉明亮的眸子看著他,問:“經常出去?”
恕言點了點頭。
小丫頭立刻想到了那天晚上,那個人說的古法——
需要不斷地殺人。
所以,沈常風作為住持,卻經常離開萬國寺,很有可能是去……
可是,被他殺了的人呢?
為什麼大理寺最近并沒有收到多人死亡的案折?
“小郡主,你說,師父會不會出事……”
扶冉回過神來,看著恕言,眼前的小和尚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斟酌一下,才道——
“別等了,回去歇息吧。”
要怎麼說呢?
說,你師父早就出事了,不只是出事,還死翹翹了?
還是說,你師父作惡多端,你眼前的我已經為民除害了?
怎麼說都是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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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冉:想找阿衍過個年,被多愁善的小和尚阻撓了嗚嗚嗚~
楚衍:今天剛被親,晚上就又空虛,寂寞,冷了……
窮窮有話說:扶夜的失憶……我不劇了,反正,就,不會很的,也不會長,大家就坐等萍兒被扶冉吊著吧!【兇惡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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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快樂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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