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小丫頭連忙推開他,退出他的懷里,妙辭之依舊是一臉認真和單純地看著,似乎一點也沒有絕對方才摟的腰有什麼不妥之。
扶冉對于這個反應遲鈍的木頭實在無奈,但到底為了避免尷尬,還是禮貌地道:“多謝三皇子。”
“不必言謝,時候也不早了,我便先離開了。”他將那瓶小白瓷瓶塞到了扶冉的手中,“這藥效果不錯,小郡主平時若是不小心磕磕也能拿出來涂涂,就送給小郡主了。”
他清朗地笑著,讓人看著十分舒服。
“嗯,多謝。”
扶冉沒有再推,直接將瓷瓶收進暗袖中,目送著他離開。
隨后轉過來,不由得頓住了——
“阿衍,太子哥哥?”
兩人正不急不慢地走過來,商煜手里還提著些小東西,相比于商煜臉上的溫和煦,楚衍臉上的表可以用冷若冰霜來形容了。
怎麼今天他見自己總是這樣煩躁又冷漠的模樣……
扶冉癟了癟,盡量不去多想,和往常一樣提起明的笑容就迎了上去——
“你們怎麼來了呀?聽說你們出宮去了。”
商煜在面前站定,將手里的糖人遞給扶冉,是一個小兔子形狀的,活靈活現,甚是可。
“今日宮中有晚宴,南滄國八公主需要出席,我們倆總算是空了下來。”
扶冉接過糖人,看著手里這可的小兔子,又看了看楚衍冷淡的表……
“為什麼是小兔子,不是大灰狼啊?”
商煜疑道:“什麼?”
“冉兒說糖人。”
商煜目一頓,落在小丫頭上多了些探究,他沒記錯的話,小兔子和大灰狼的淵源,自己是在那天晚上的馬車上聽說的。
難道,小丫頭想起來什麼了嗎?
楚衍此刻的眼神也有了幾分容,視線終究還是忍不住虛虛落在扶冉上。
一臉無辜地看著手里的糖人:“兔兔這麼可,怎麼能吃兔兔呢?”
商煜:“…………”
看來是沒想起來了。
“你方才和三皇子談甚歡,今日見的嗎?”
商煜斂了斂角的笑意,他想起方才在拐角,某人看到小丫頭和妙辭之在房檐上談那濃濃的醋味,甚至后來看見妙辭之抱著扶冉下來,差點就要將手里的糖人扔掉。
幸好自己眼疾手快攔住了。
“妙辭之啊……今日在花園見的。”
如實回答,瞥了一眼楚衍淡漠的俊臉,又補充了一句:“商允說花園有個漂亮哥哥,于是冉兒來了興致,就去看看了。”
故意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果真是好看,待人也溫。”
商煜:“…………”
他心里不由得很慌,周圍的溫度突然就低了好幾度的覺,空氣中還充斥著酸酸的味道混雜著一火藥味。
楚衍冷著臉不說話,長袍下的雙手不明顯地了一下。
;“咳,他人確實不錯,穩重……但今日冉兒你又爬上房檐了,趁端儀司還沒來人,你可要注意點。”
商煜夾在兩人中間,只能盡可能的轉換話題來調節氣氛了。
“端儀司???”
扶冉聽到這個名字心里一驚,也顧不上耍小脾氣了:“為什麼端儀司要來千鸞宮啊?”
端儀司是知道的,是前幾年制度推行以后,在宮里特地新辟出來的一個司儀,專門就是為了給宮里的公主們端正儀態的。
通俗點來說,倒是和形課,禮儀課差不多,不過有比較特殊的一點便是端儀司的雖地位不及皇親國戚,但們卻能夠對需要端儀的皇親高們行使合適的懲罰。
但為了一不小心避免得罪人,倒也很有人會真的刑。
商煜見扶冉一副疑驚訝的樣子,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冉兒你還不知道嗎?千鸞宮里的下人還不曾跟你說?”
扶冉搖了搖頭,不僅今日出來的時候沒人和說這件事,甚至都回來了,也沒人告訴。
“端儀司的大概今夜就會來千鸞宮了,往后的幾個月里,你可要注意行事,莫要罰。”
商煜認認真真地叮囑著,端儀司是后來商清皇下令設置的,宮里的金枝玉葉們凡事滿十二歲,都需要端儀司的調教。
“太子哥哥,冉兒不想……你知道的,冉兒肯定要被罰得很慘嗚嗚……”
這個子就是一天不惹事就渾不舒坦的主兒,要像別的公主小姐那樣每日儀態大方,小心翼翼的樣子,簡直是要了的命。
“冉兒,這是宮中規矩,況且有些男之事,先生是不好傳授給你的。”
所以這才需要端儀司的來做。
“那既然先生不好傳授,那讓師大人教導冉兒可以嘛?”
抱住商煜的胳膊,委委屈屈地求他——
“太子哥哥……師大人年多識,才學淵博,冉兒和他也十分識,讓他教導冉兒不就行了?不要找端儀司的好不好……”
商煜皺著眉頭,一副為難的模樣,扶冉見他猶豫了,覺得事又有了轉機,于是欣喜地轉頭看向楚衍——
“師大人,男之禮你可知曉?”
這總不能不知道吧,畢竟他可是師啊。
楚衍:“…………”
“臣不知。”
年毫不留地回答,清冷的眸子看都不看一眼。
扶冉生氣地咬了咬,差點就要氣炸了: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男之禮呢,當初可是他一口一個男授不親的!
空氣中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商煜頭疼地了眉心,嘆了口氣:“既然如此,此事就這麼定了,今夜們便會來千鸞宮。”
扶冉看了看即將暗下來的天,一下子就把心里的氣按捺住了,理直氣壯地著小脯,一副不容拒絕的模樣:“那冉兒今夜要在東華殿吃飯!”
要在東華殿磨磨蹭蹭到很晚才回來,這樣的話端儀司來的那兩個估計也就歇息了,今日就能安然度過了。
至于明日的事嘛,明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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