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師幾年前便摒除了弱水儀式,自那以后不曾尋過圣,如今不過是見了本座的兒一面,便又尋上了?”
扶夜的話雖然句句諷刺卻句句在理,眾大臣想來也是奇怪,今年的大國師似乎莫名變了許多,而且怎麼突然就又要找圣了……
“小郡主,往后幾年隨我在塵星殿執掌天司,可否愿意?”
大國師沒有理會扶夜的話,也不打算向眾人答疑解,只是那一雙眸子沉沉地看著小團子。
小扶冉:“…………”
說實話,不愿意啊……
但是,之前確實答應過寧叔叔一個要求的——
對了!
“冉兒……冉兒覺得大國師這個要求……”
“有,有點過分……”
小丫頭糯糯地低著頭,仿佛提前預支了接下來幾年的臉來,都用來今天耍賴皮上面了。
反正當初答應寧叔叔的是一個不過分的要求,然而過不過分屬于主觀因素呀,自然是覺得過分那便是過分了。
“哦?小郡主倒是說說,何過分了?”
但大國師顯然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小團子,接著又追問了起來。
小團子可憐兮兮地趴在扶夜的懷里,出小指頭把玩著自家爹爹的發——
“冉兒若是當了圣,那爹爹只能一個人在家當大齡剩男了啊,縱然爹爹貌如花,傾城絕,但爹爹好歹都這麼大年齡了,都說男人三十一枝花,但也耐不住床榻無人,膝下無兒無的寥寥寂寞呀……”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好一個寂寞,好一個“圣男”,小郡主若是會說話就多說點。
;小丫頭見扶夜眼神冷冷地落在自己天靈蓋上,連忙輕輕咳嗽兩聲,話鋒一轉——
“況且,爹爹對冉兒這麼好,冉兒最喜歡自家爹爹了,要是沒有爹爹陪著冉兒,冉兒會茶不思飯不想,夜不能寐的……”
“這樣子可就一點都不有利于小孩紙的心健康發展。”
小丫頭說的頭頭是道,將自己與扶夜的關系說得仿佛分開一秒兩人都得相思而亡一般。
“是啊是啊……”
“微臣也這麼認為。”
在小團子湛的演技和天生自帶無辜的小臉下,文武百們心中那一個同——
監國大人雖然平時霸道蠻橫了點,但好歹也是一個有著功偉績的男人,而小郡主年喪母,已經夠可憐了,如今還要將不過四歲的從自家爹爹旁帶走?
這干的是人事嗎?
不是!
這能忍嗎?
不能!
于是文武百們紛紛替小郡主求——
“大國師,萬萬不可呀……”
“皇上,您可不能寒了功臣的心啊!”
商清皇:“…………”
什麼寒心,朕還什麼都沒說呢,這群老家伙啊,平時早朝若是他們也能這樣維護扶夜,不老在他面前彈劾他就好了。
“咳咳……”
商清皇掩面咳了兩聲,在場的人一瞬間便安靜下來了,目都落在他上——
“既然小扶冉不愿意,那便不勉強了,天爻閣若是想要圣,大國師挑個吉日,重新舉辦弱水儀式便好了。”
大國師退來了兩步,眼神夾雜著不明的緒掃過扶夜和小團子,語氣中卻沒有聽出任何的不悅——
“既是如此,那便聽商清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