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魚頓時沉默了。
楚扶憂輕輕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
這是對自己的關心,他開心還來不及,怎麼會怪?
想著赫連驍解毒一事,思慮半晌開了口,“顧君回,你那日說王爺所中并非火毒是什麼意思?”
聽到這句話,楚扶憂極輕地扯了下角,有些自嘲。
他還以為是過來關心他的,是他想多了。也是,心里從始至終只有赫連驍一人。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再次抬眸,妖冶的眸子已經有了些冷意,“原來,這才是沈姑娘今日來的目的。”
說完這句話,他便合上了眼睛。
“顧君回?”沈沉魚輕喚他的名字,可是榻上的男人似是沒聽見一般,沒有任何回應。
半晌,無奈從榻前起。
正要離開時,才發現了不對,匆忙探了探楚扶憂的脈搏,而后臉大變。
他的狀況比想象的還要糟糕。
如若放任不管,他絕活不過年歲。而他現在的份又是如此尷尬,別說東越不管,就是北周也不會過問,恐怕他哪天死在驛站都沒人知道。
來不及多想,匆匆從醫藥系統取出匕首,劃開了手腕。
此刻只有的能救他!
即便楚扶憂已經昏迷,但一接到沈沉魚的鮮,他便下意識吞咽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張慘白的臉龐終于有了。
只見男人眼睫輕,很快那雙妖冶的眸子便緩緩睜開了。
;他看著榻前臉微微發白的沈沉魚,眼底劃過一抹不可置信,隨即又涌出濃濃的自嘲,“像我這樣的人,活著沒有意義,何必救我?”
“活著才有希。”
楚扶憂微微合了合眼睫。
希?他的人生還有希嗎?并沒有,早在一出生,他便注定了棋子的命運,了無希。
“別人放棄你,并沒什麼,因為你不是為了別人而活。只有你自己放棄了自己,才是真正的放棄。”
沈沉魚看著那雙死氣沉沉的眸子繼續道:“不論是謝澋泫還是顧君回,都不是真正的你。這麼多年來,你還從未做過真正的自己,不覺得憾嗎?”
終于,楚扶憂的眸子了。
是啊,他長這麼大,扮演了那麼多份,卻獨獨沒有做過自己。
是有些憾啊。
“顧君回,不要放棄好嗎?”沈沉魚認真道。
不知為何,看著那雙清澈的眸子,楚扶憂再也移不開視線,下意識點了頭,“好。”
沈沉魚頓時松了口氣。
如今楚扶憂暫時沒有命之憂,就放心了。
趁著楚扶憂吸收的時候,從醫藥系統取出紗布,將手腕的傷包扎了下。
楚扶憂看到皓婉上新傷疊舊傷,眼底閃過一心疼。
已經幾次為他喂了。
“以后若有需要,可以讓人去攝政王府。”沈沉魚說著起了。
走到房門時,后才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我只是懷疑攝政王所中并非火毒,并不確定。但我猜,他現在應該危在旦夕,先保命再說吧。”
沈沉魚神一松,“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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